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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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又酸又涩，带着的一丝甜蜜还抵不过满口的不适，咀嚼起来还沙沙的，不软不脆。

鹰矢带着不相信的表情从地上捡起缓缓丢下的剩下的橘子，分开一片放到自己嘴里，细细咀嚼：&ldo;什么啊，不是很好吃吗？你这人怎么回事。&rdo;

&ldo;这个味道，算是好吃的吗？&rdo;缓缓的语气低落下来，也太惨了吧，吃着类似这样的东西，没有空调、电脑、手机、漫画书，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ldo;很好吃。&rdo;鹰矢舔了舔自己的指尖：&ldo;甜味会让人感到安心。&rdo;

哈，这里也没有水龙头，要去洗手还得冒险去水源边上。

但，即使这样，面前的少年，脸上的幸福却是真实的。

&ldo;那么，我决定了，要让这个世界上出现和我过去吃到的一样，不，要更甜的柑橘！&rdo;缓缓志得意满，反正只要在书上写【柑橘的味道十分甜美】就行了吧？

&ldo;嘿，还真是了不起的愿望啊。&rdo;鹰矢失笑：&ldo;不过我的愿望就没有那么远大了，我要在大集会上购买到【箭族】的加入权，没有族群的人活不过严冬的。&rdo;

&ldo;嗯…也是，希望我能加入羽族吧。&rdo;人是群居的生物，没有族群的协助，大多数人都活不下来的。

&ldo;那个，我刚刚听到了你们的话。&rdo;在分拣橘子的一位女性羞涩地靠了过来，她的头上插着一片灰色的羽毛：&ldo;是要加入羽族吗？那个，那个说想让橘子变甜的…&rdo;

多亏了神明特权，她的话断断续续，只有几个很短的单词，没有特权根本听不懂啊！

&ldo;是！我想让橘子变甜，也想加入羽族，你叫我缓缓就行&rdo;缓缓想给部族里的人留下好映像，温和又大方地承认了。

&ldo;那，缓缓和我一起去看看橘子田吧！&rdo;羞涩女性的脸庞与手足部分都偏黑，那双眼却比泉水更清澈：&ldo;我叫羽小土，橘子田一直是我和几个姐姐管着呢，要是缓缓也加入就更好啦！&rdo;

额…我的意思并不是自己去种树啊，是，是写字！

可是这样的回答肯定会降低好感吧？要不要借口说在这里等着承羽回来呢，不，这又不是借口，我本来就在等着她回来嘛。

缓缓的嘴唇刚要分开，吐露出一个借口时，鹰矢的声音中却带着期待与羡慕：&ldo;真好啊，这么快就能实现愿望了，我也要努力了&rdo;

&ldo;嗯！好呀，我超喜欢种植的！&rdo;借口瞬间消失，缓缓的脸上带着笑容，这笑容有几分尴尬与不自然，却依然能让对面的人绽开自然的笑容。

羽小土握住缓缓的手腕，两位少女一个光着脚一个穿着鞋，奔跑在阳光正好的午后，泥土与柑橘的叶子泛着清香。

&ldo;就是这里。&rdo;羽小土停下脚步，当微风吹来，缓缓的双眼被大片的灌木吸引。

这个世界被翻译为柑橘的植物更像是生长浆果的灌木，叶片层叠，下面坠着累累的小果实，趴伏贴近地面，枯叶与果皮的金色在阵风的吹拂下飘散出清香。

柑橘田被栅栏围着，在里面采摘的人有男有女，提着篮子分拣出小小的果实串，不攀折枝叶伤到珍贵的植物。

&ldo;橘子一年只在这个时候能收获，大家都很辛苦，也很开心。&rdo;羽小土挎着篮子，走入灌木中，一个一个摘取。

缓缓也被气氛感染，草鞋只隔绝了泥土的温度却隔绝不了天然的触感，她没有篮子，便弯下腰认真地观察这些果实。

与农业节目上播放的画面不一样，眼前的田野虽因规模与色彩而夺目，却没有机械种植的整齐，更不用说这些果实大大小小，叶片零零落落，卖相差距甚大。

&ldo;小土，你们怎么不选最好的植株种植呀？选一些果实最大最甜的种下，以后果子会越来越甜的。&rdo;缓缓直起腰，看着这片生机勃勃的田地。

&ldo;柑橘在森林里不多的。&rdo;这么短的时间里，羽小土的篮子里就塞满了果实：&ldo;所以，只要找到就会被带回来种好，好长时间，数不清的日落后才有这么多的。&rdo;

&ldo;是这样吗，以后我来用我的方法种种看。&rdo;姗姗看不到自己的眼中闪烁的光点：&ldo;我要选最大最甜的几株柑橘种在一小块田里，等它们长大再选里面最好最甜的果实的种子种下！&rdo;

选择育种是最原始也很有效的培育方式，在没有基因工程的时代里，人们就是靠反复的挑选，驯化了荒野中的果实。

&ldo;你就是缓缓吧。&rdo;慈蔼的声音吸引了缓缓的注意。

转过身，面前是一位满是岁月褶皱的老人，她的身上披着绒毛很多的兽皮，银灰色的一束羽毛缠在头上，盘成螺旋形，最显眼的，是老人紧闭的双眼与从眼皮蜿蜒到脸颊的银色羽毛图腾。

她是巫吗？她是盲人吗？是怎么看到我的？

&ldo;您好…请问您是？&rdo;承羽应该在巫那边才对，巫不会跑到田里吧？

&ldo;我叫巫羽，是羽族的巫。&rdo;老婆婆的眼睛依然紧闭着：&ldo;承羽想让你来找我，而我想走来【看看】你。&rdo;

&ldo;应该是我来看您才是！&rdo;缓缓有点紧张，她不记得自己有在书上赐予人类神术、巫术或者类似的能力，但在这位盲眼老人面前，她的心跳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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