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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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第1页）

&ldo;你在想什么？&rdo;一只手拍在她的肩膀上，问。

&ldo;我只是，很困惑。&rdo;维罗妮卡回答&ldo;我不应该感觉到难过……&rdo;

&ldo;你应该。&rdo;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身边说&ldo;那是你的造物，你的孩子，现在它死了，你当然应该难过。&rdo;

&ldo;它不是我的……&rdo;

&ldo;它是。&rdo;维罗妮卡的话甚至没有说完，身边的声音就截断了她，如此告诉她&ldo;我知道那种感觉，我曾经看过一样的事情，一个男人和他的造物。&rdo;

&ldo;那是什么感觉？&rdo;维罗妮卡扭头看那个灰色头发的男人，后者也低头看向她，然后伸出手落在她的脸上，抹掉了她不知何时留下来的眼泪。

他告诉她&ldo;那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可以讲给你听。&rdo;

这一刻，有某种东西击中了维罗妮卡，她看着他，和记忆碎片中某一个影子重叠在一起，一个名字突然跳出来，落到她的舌头上，然后如此自然的划出来&ldo;约翰。&rdo;

对方只是稍微挑了挑眉毛，没有显得很激动，但搭在维罗妮卡肩膀上的那只手收紧了，他轻声问&ldo;你想离开这吗？&rdo;

&ldo;去哪？&rdo;维罗妮卡茫然的问。

她一生的任务就是完成洞察计划，而现在她有了一种了结以后的茫然，她坦然的承认&ldo;我从未想过能活到一切结束以后。&rdo;

&ldo;你现在想也来得及，你这么聪明肯定想得通。&rdo;约翰微微偏过头，他脸上的表情混合着悲悯和安慰，捏了捏她的肩膀&ldo;你想回纽约吗？&rdo;

&ldo;或者你也可以和我回九……神盾局？尼克对你那个把神盾局的安全网评价为筛子的比喻耿耿于怀呢。&rdo;大脸盘子提议。

&ldo;你们都走开，跟你们这些老年人混有什么前途，我那才是年轻人的世界。&rdo;红头罩嫌弃的说。

&ldo;你只是想为你们那个……法外者小队拉个技术顾问。&rdo;大脸盘子毫不留情的指出。

&ldo;你们神盾局不也是想挖人吗？你们都把那个鬼才文案挖走了见好就收不行吗！&rdo;

这两个人叽叽喳喳你来我往争锋相对，不自觉的提起了大嗓门开始对喷，完全无视了他们其实还在危险地区。这场景自然而然好像一直以来就是如此，维罗妮卡不禁想要笑。

&ldo;这个。&rdo;约翰无视了两个人的斗嘴，从兜里取了一件东西，抓着维罗妮卡的手，将它塞给她。

那是一枚硬币，妥帖的安置在维罗妮卡的掌心，还带着余温，既不古朴也不是闪闪发亮甚至不是一枚钱币。它看起来只是一枚普普通通的锡制纪念币。维罗妮卡好奇的捻起来，在翻来覆去的看，最终还是不解其意，只得转向给她东西的人询问&ldo;这是什么？&rdo;

&ldo;你来告诉我。&rdo;约翰却不回答，他只是这么告诉她&ldo;我在图书馆的暗格里找到它，所以它对你一定很重要。&rdo;那里只会放一些极其宝贵的东西，过去它里面放过哈罗德和他的很多东西，而维罗妮卡只在里面放了这个。

&ldo;我也觉得是。&rdo;维罗妮卡重新看向那枚硬币，把它握在掌心里，感受上面的纹路压在手上的感觉，想象她曾经这样做，想象她为什么会这样做……想象某个人把它郑重的交给她，因为这必然不是一开始就属于她，希望她能妥善保管……

【我以为，这显而易见……】有个声音在她的脑后轻柔的飘过去，就像最近一段时间时不时会出现的那些幻觉一样，像个死而不灭的幽灵阴魂不散。

而这次它说【我爱你啊。】

维罗妮卡猛然回头，就跟之前的无数次一样。

她看到的只是依旧在对喷的两个人朝对方的脸上飞溅的吐沫星子。

&ldo;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人。&rdo;维罗妮卡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秉定的说。这次她感觉到了，感觉到眼泪从脸上滑过的感觉，感觉到天地转。她将脸埋在手心里，依旧躺在手心的硬币压的眼睛生疼，但她不在乎，因为心上缺少的那个空洞显得更疼。

就连对喷的两个人都停了下来。维罗妮卡突如其来的爆发让三个男人措手不及。杰森谴责的看约翰，他走过去，在维罗妮卡面前蹲下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落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ldo;让我们帮你去找。&rdo;

巴基发出了一声不赞同的啧嘴。在杰森看他的时候，他难得严肃的顶住了那个瞪视，对维罗妮卡提出了另一个建议&ldo;你不一定非要去寻找过去那个自己，你是全新的，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rdo;

在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往，那些漫长的，曲折的过往。他们中有人把那些抛下成为一个新的人，有的人选择和过去对峙最后面对它，还有的人直到现在都被过往追赶，这些都不容易。寻找过去可能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而巴基希望这个姑娘能活的更简单一点。

&ldo;你会这样做吗？&rdo;维罗妮卡问他，她的声音闷在手里有些模糊不清。

&ldo;不会。&rdo;巴基耸了耸肩&ldo;但是你是个可爱又聪明的姑娘啊，漂亮女孩总有特权。&rdo;

终于，他的笑话管用了一回，维罗妮卡发出了一声被闷住的笑声，抬起头来，抹干了眼泪。她重新站起来，环顾四周，看着三个明显属于不同组织的男人，看着她的朋友们，宣布&ldo;我们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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