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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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说完他睁开眼睛，然后‐‐

&ldo;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躲墙角了？装什么可怜？&rdo;飞坦尽量用冷静地语气说，可是头上那一条条青筋却再也掩饰不住，一根根地蹦了出来。

&ldo;不、不是，我只是太震惊了，你不是应该用你那无比残酷的手段对我严刑拷打，直到撬出我每一句真话为止吗？&rdo;太冷了，太冷了，飞坦他居然这么温柔地对我，太诡异了！我颤颤巍巍地问，&ldo;你真的是飞坦吗？莫非你是别人易容的？露出你真面目吧，我是不会上当的！&rdo;

&ldo;你才是易容的，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克莉尔本人！和听说的完全不一样啊！&rdo;飞坦的话像一道雷砸在我身上，完了，不是要露馅了吧？

&ldo;那个……&rdo;我怯怯地问，&ldo;听说，是听谁说？&rdo;

&ldo;芬克斯。&rdo;

芬克斯，那我怕什么？那个时候我可是已经穿了的，是我本人，于是我壮了壮胆，继续问道：

&ldo;请问，他都说我什么？&rdo;

&ldo;强大，果断，做事狠厉，最会折磨人，一笑起来让人浑身发冷……&rdo;

&ldo;你确定他说的那个人是我？&rdo;太惊悚了！我不由得打断了飞坦的话，再说下去我成杀人魔了。

&ldo;不确定。&rdo;飞坦干脆地说道，&ldo;我现在就在怀疑你身份的真实性。&rdo;

&ldo;不管芬克斯怎么说，那时的我同现在的我的确是同一个人，只有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并且发誓绝没说谎。&rdo;我淡定地说道，也许那时我戴了很多面具，可是再怎么那的确是我本人。

&ldo;那为什么你同芬克斯所说的人简直就像两个人一样。&rdo;

&ldo;因为责任吧。&rdo;面对飞坦不解，我继续说，&ldo;那个时候在流星街，如果我不挺起胸膛，那么跟在我身后的他们两个，只会过着任人欺凌的日子，我是他们自信的来源，不坚强可不行。&rdo;

那时的芬克斯和窝金，将我当成神一样崇拜，我一直端着脸在他们面前，一刻也不敢放松。有人在我面前死去时，我必须装作毫不在乎；别人凶狠地对我说话时，我必须高傲且冷漠地顶回去；遭遇到攻击时，明明很害怕，但是我必须熟练地躲过并给对方以狠狠地教训；害怕时不能抱头，痛苦时不能哭泣，生气时不能发怒，无奈时不能叹气，好奇时不能询问，开心时不能大笑……

这一切的一切都因为我要披着克莉尔的外壳活着，而那时我却一直没有察觉，这是多么悲哀的事。直到飞行船上，爆炸声响起时，我突然有一种极为轻松的感觉，不只是因为变成羽毛在空中飞舞的原因，还因为，我终于可以用自己的本来面貌面对这个世界了。

想到这里，我认真地对飞坦说：&ldo;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看事情而定。&rdo;

&ldo;你可不可以不告诉任何人我还活着这件事？包括芬克斯和窝金。&rdo;

&ldo;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rdo;飞坦情绪第一次激动起来。

&ldo;我知道。&rdo;我打断他的话，&ldo;可是能不能就这样，就这样当做我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呢？我不想再做克莉尔了，这一次，我想要重新活一次。&rdo;我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飞坦，这也是&ldo;克莉尔&rdo;不能做出的表情。

&ldo;就算我瞒住了，以后也会有更多人知道你还活着的。&rdo;飞坦在我的目光下无奈地摇摇头。

&ldo;我知道，我也没打算从此就不见他们。&rdo;

&ldo;那……&rdo;

&ldo;我只是还没有准备好，没有做好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准备，因为他们是不一样的，所以，现在最不想被他们两个发现我还活着。&rdo;芬克斯和窝金同别人不一样，别人眼里的克莉尔，只是他们对克莉尔的印象，可是他们所认识的，一直都是真实的我，而我却用那样的面具去面对他们两人，实在无法将现在这个性格展示在他们面前，而让我再一次扮演克莉尔，我也无法做到，我不能再一次欺骗他们两人。

&ldo;我不明白。&rdo;听了飞坦的回答我不禁有些失落，可是他又接着说，&ldo;但是，克莉尔，我答应你。&rdo;

&ldo;为什么？&rdo;我十分不解。

&ldo;因为我欠了很大一个人情，所以你的要求我无法拒绝。&rdo;飞坦认真地说道，&ldo;不过你也答应我，一旦你下定决心，就要第一时间去见他们，他们这些年，真的很不容易。&rdo;

&ldo;我会的，谢谢你。&rdo;我松了一口气，&ldo;不过其实你并没有欠我人情，刚才我们只不过是互相帮助罢了，所以你没有必要‐‐&rdo;

&ldo;我没有说是刚才欠下的人情。&rdo;

&ldo;啊？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所以我说过，克莉尔，你果然是个大笨蛋。&rdo;

&ldo;诶？为什么又说我？&rdo;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是个笨蛋，竟然没有记起，我和飞坦，其实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初次的相见，是在更久的过去，在二十年前的流星街。

番外：飞坦的小卖店生活（一）

我看着眼前这个熟睡的人，白嫩的皮肤，纤细的十指，柔顺的黑发，她的一切都保养得十分良好宛如生在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在她面前，瘦小的我显得愈发可怜，一个阴狠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我要在她皮肤上划下道道血痕，让这白得刺眼的皮肤沾染上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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