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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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第2页）

罗非想了想，正要再问点什么，那个老者提着个灯走了出来。

这是个古代的小城市，当然不会有把整个房间照的亮亮堂堂的白炽灯，他们坐的这张桌子前面是点了根不算粗的蜡烛，仅仅是把前头的一小块照亮了而已。

那个老者提着灯出来，微弱的光自下而上映在他脸上，倒是分外吓人了。

&ldo;你们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rdo;他说。

罗非沉思片刻，忽然说：&ldo;我们一进来就找到了你的这家店，是巧合吗？&rdo;

&ldo;不是。&rdo;老者的声音像是在叹息，淡淡的飘过来。他走到五人坐着的桌子前面，又拉了一张凳子过来，在他们面前坐下。仿佛是怕浪费一样，他还把自己提过来的那盏灯熄灭了。

刚刚才亮了一点的房间现在又暗了下去。

&ldo;是我找你们过来的。&rdo;他说：&ldo;你们要是想出去，就帮我办点事。&rdo;

楚寒生神色微变，问：&ldo;我们也是你拉进来的？&rdo;

他与罗非不算是一伙人，他说的就是他们的队伍了。老人抬眼，瞥了他一眼，说：&ldo;不是，你们是自己进来的。本来这件事你们办也可以，可你们太废了点。&rdo;

楚寒生屏住呼吸。

罗非注意到他情绪不对，拉住他，又问老人：&ldo;你知道现在这座城里已经没有活人了吗？&rdo;

&ldo;比你们清楚。&rdo;他说：&ldo;包括我，也不是活人。&rdo;

听见这句话，五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现在夜已经快深了，他好像是有一点困倦，给五个人讲了个故事。

&ldo;这座城啊，还没出事的时候，在国家的边境，外头再出去几十里，就能看见蛮族的牛羊。&rdo;他说的很慢，好像很久没说过话了似的，一点一点把故事挤出来。

&ldo;那时候不打仗挺长时间了，蛮族看这边城里的日子过的好，有的就渐渐搬进来了。百姓和他们没什么深仇大恨，也接纳了，就这么过着，接着有天，突然就有了个人开始生起了怪病。&rdo;

五人聚精会神起来，他们知道，重点要来了。

&ldo;原来沙漠里头有一族，传说他们是天生侍奉神明的，可神明在哪，谁也没见过。城里的好日子是真真切切的，比起虚无缥缈的神明，有些族人就觉得，还不如去过好日子，就这样，十几年过去，族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老一少。&rdo;

&ldo;老的快要老死了，没人侍奉神明，他死都闭不上眼睛。小的那个心里恨透了，觉得背叛神明那些人都该死，就跑到城里来……&rdo;老人没再继续说，但剩下的内容不难猜到。

&ldo;是下药吗？可什么药能毒死一城的人？还有，他杀无辜的人干什么，只杀背叛者不就可以了？&rdo;顾恩问。

&ldo;要是一般的□□，这座城会变成这样？&rdo;老人冷笑了一声，说：&ldo;那个少年跑到一个背叛者家里要说法，人家当然不会理他。他当场求供奉的神明降临，没想到……神真的来了。可更没想到的是，他们侍奉的是个邪神。&rdo;

&ldo;那家伙就是个废物，根本不配有信徒。在神界混的凄惨，来到人间倒是能呈威风，一夜之间，全城的人都死光了。&rdo;

&ldo;按照一般小说来的逻辑来说，邪神杀了人，也不该放过灵魂吧，他们怎么好好活……半死不活到现在的？&rdo;

&ldo;因为那个神被另一个神杀了。&rdo;老者没有因为质疑感到冒犯，说：&ldo;另一个神说，这些人因为邪神而死，不能入轮回，要好好休养生息百年才能再做打算。&rdo;

&ldo;所以他们白天像是没死一样正常活着，晚上就变成白毛怪物？&rdo;楚寒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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