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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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谢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拍着快与他一般高的谢玄，&ldo;你自是知道你婶婶是什么人。我不会有那心思的。&rdo;

谢玄抿嘴，眼神低垂，不言不语。

谢安笑道，&ldo;不如跟你打个赌，怎么样？问你婶婶，要是她不同意，那你便把你腰间那紫罗香囊给我。&rdo;

他吃了一惊，望着腰间的紫罗香囊，点了点头。

&ldo;那么，过几日，你随我去东山吧。&rdo;

&ldo;是。&ldo;他应承完，又问，&ldo;听说琰弟回来了？&rdo;

谢安笑道，&ldo;是啊，从外公家终于回来了。&rdo;

门外的敏敏，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索然无趣地回去继续她的无聊。那些高深莫测的话，一句也不懂。

三日后，他们也便打算离开了太守府，王羲之似乎意犹未尽，谢安笑道，&ldo;以后再来便是。&rdo;

王献之点头，看着马车在门外等候，也便不多什么，但眼睛却炯炯有神道，&ldo;安石，别忘记我们的赌约。&rdo;

谢安点头便上了马车，挥手道别后，进了马车，见敏敏乖乖坐在一旁，很是乖巧地样子。

她见谢安在注意她，她立马立正身子，顽皮道，&ldo;师傅。&rdo;

谢安听到这声久违的师傅以后，不禁莞尔一笑，&ldo;这几年还好？&rdo;

她点点头，却看到谢玄躲闪的眼神。奇怪了……谢安不再多说什么，眼睛微眯起来，像是要睡觉一般。车上甚是安静。谢道韫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道，&ldo;叔叔。&rdo;

谢安不答，似没听到似的。谢道韫再唤了一遍，谢玄却道，&ldo;姐姐，你怎生笨了呢？&rdo;

谢道韫更咬紧牙关，低喃，&ldo;韫儿忘记了，对不起，叔叔。&rdo;

那时，敏敏不知道，谢安没有睡着，而是他不去理会谢道韫，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挣扎也是无效。只是时间的问题。

三年后再踏进东山府邸时，敏敏觉得，没什么变化，唯一变化的，就是房子都旧了，还有这个府邸多了个小主子。

谢琰，谢安之子。5岁便送到刘氏娘家学习，因东山无私塾。他比谢玄小八个月，可是感觉却相差很多。

他没有谢玄眼底中那纯粹的干净。似乎历经沧桑般。至少敏敏第一次见到他是如此。

他们到东山，他立于府邸门口，不苟言笑对着下车的谢安道，&ldo;父亲。&rdo;

谢安此时也不如平时一样，简单&ldo;嗯&rdo;了一声，就直径进了屋。

事后敏敏问过谢玄，为什么他们关系如此严重，谢玄扁着嘴表示也不知内情。

看来，这里面有故事。

敏敏也清楚感觉谢琰很不喜欢她。如果是谢玄当初不喜欢她一般，只喜欢美得事物的话，她就不会感到郁闷。可是事实证明，他是从骨子里排斥她的。见到她不仅冷漠，而且还曾经跟她说过唯一的一句话。

看到你就恶心。

她当时懵了。不是厌恶，而是恶心？这个词严重刺激了她幼小的心灵。那个时候她就觉得委屈，她什么也没干，可是……不知是岁月不饶人，还是物是人非，敏敏再见到刘氏，更是吃惊不能自己，苍老了很多，不过三十又余的年龄，却已经两鬓华发了。

刘氏见敏敏。微愣一下，便招呼谢家两姐弟。与他们聊唠起来。

刘氏偶问起谢朗，谢玄反对谢安道，&ldo;他与大叔伯北伐，氐族姚襄败于前秦，归东晋，投于大叔伯。后来大叔伯摔其北上，但对后赵降将张遇安抚不周，张据许昌判晋，又前秦派2万援军，大叔伯败了，失了15万士兵。将为建武将军。不过还好从魏国取来传国玉玺；后来大叔伯又收复了许昌。现在镇守石头城，护卫京师呢。&rdo;谢玄讲的眉飞色舞，似乎对于军事很感兴趣似的。

谢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刘氏愣着也不知道说什么，随即笑道，&ldo;哎呦，都是些文化东西，我一妇道人家知道些什么。&rdo;

谢玄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问道，&ldo;婶婶自谦了，你定知道诗经里有首诗。&rdo;

刘氏怔，不知道谢玄葫芦里卖了什么药。

&ldo;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婶婶可知？&rdo;谢玄笑道。

不想，刘氏先是一愣，后却狠狠瞪起谢安，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一旁的谢琰生气道，&ldo;谢玄，你有毛病吗？&rdo;

谢玄不再说话，知道自己言辞严重。谢安却笑了，&ldo;此词确实好。&rdo;

这时刘氏却冷哼道，&ldo;羯儿，你可知此词是谁做的吗？&rdo;

&ldo;周公。&rdo;谢玄也不知刘氏为何如此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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