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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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少侠得意收剑，来到一帘前，叫&ldo;如花小姐，我来救你。&rdo;扯下帘子。只见十阿哥穿着臃肿的女装，戴着奇丑无比的假发，插了一头花，脸上夸张的画了腮红，口红，嘴边还点了个大痦子。（原来依九阿哥是属意小凡扮演，说可省了化妆，小凡当然不从，最后十阿哥迫于小凡的淫威含泪上场。）如花捏着嗓子娇柔的叫：&ldo;相公!&rdo;（请想象曾志伟模仿《青蛇》中王祖贤）少侠抱头大叫&ldo;鬼啊!&rdo;转头要跑。

这时庄主和狗腿家丁上场拦住去路，&ldo;英雄既已救出小女，就快快洞房吧。&rdo;少侠哀叫&ldo;不，不，不要。&rdo;庄主沉下脸：&ldo;你想毁约不成?&rdo;少侠不服&ldo;明明是你欺骗在先。&rdo;庄主怒道：&ldo;我怎会欺诈?告示来。&rdo;家丁递过告示，同时递过一硕大放大镜。少侠举镜再看&ldo;啊，后面还有小字。貌似嫦娥下凡，脸先着地了。三寸金莲，横看。那腰不堪一握呢，也不符吧?&rdo;庄主扯过小姐，比划着&ldo;这腰你一握能握过来么?少废话，拉下去。&rdo;小姐凶神恶煞扑上来，拉住少侠下去，少侠一路挣扎，惨呼&ldo;救命，救命啊&rdo;

这时匪首上场，庄主道谢：&ldo;多谢义士相助。&rdo;匪首拱手&ldo;不客气，还望庄主早付了酬劳，隔壁王庄有五个女儿等着呢。&rdo;

开始时，台下只有寥落几声笑，到如花粉墨登场，有人喷茶，形成第一个小高潮;至重读告示，有人从椅子上掉下来，气氛达到鼎沸，待少侠叫救命下场，大家都以为结束了，谁知还有个包袱，热烈的气氛又回光返照一下。小凡他们卸完装坐回台下，看宫女还在给皇太后揉肠子。以后宫里骂人丑最恶毒的一句就是&ldo;你象如花一样。&rdo;

下面是昆曲，小凡听得昏昏欲睡，九阿哥就取笑她：&ldo;你看戏台上，那小旦比你还像女人。&rdo;小凡自换女装后一直很苦恼，那些小子们还是不拿她当女人看，九阿哥这话正戳着她心窝子，很不服气。

下午，别人午休时，小凡就进戏班子磨了一下午。

到晚上，接着演戏，到第二出，却不是原来点的，上来个凤冠美人，水袖一甩，唱道&ldo;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那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恰便似嫦娥离月宫，奴似嫦娥离月宫。好一似嫦娥下九重，清清冷落在广寒宫，啊，在广寒宫。玉石桥斜倚把栏杆靠，鸳鸯来戏水，金色鲤鱼在水面朝，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景色撩人欲醉，不觉来到百花亭。杨玉环今宵如梦里。想当初你进宫之时，万岁是何等待你，是何等爱你;到如今一旦无情，明夸暗弃，难道说从今后两分离!去也，去也，回宫去也!恼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长夜。只落得冷清清回宫去也!&rdo;原来演的是杨贵妃，曲调有些似昆曲，却是从未听过的，别有韵味。

只见那贵妃举手抬足，说不出的雍容华贵，眼波流转，道不出的万种风情，哀怨缠绵一曲唱完，直似要绕梁三日。众人如痴如醉，停了半晌，才响起如雷掌声和喝彩声。

那贵妃轻施一礼，飘然下台，竟来到御座前，原来却是小凡，唱的正是梅兰芳的代表作《贵妃醉酒》。

当初，小凡为讨好奶奶，对着录像练了不下百遍，不说惟妙惟肖，也八九不离十了，当时让奶奶在那帮票友里足足昂了半年的头，后来被历超拐去献身科学，奶奶还抱怨一代名票就此陨落了。

康熙惊笑：&ldo;你还有这般风貌?为何平日总象个破落户?&rdo;小凡笑道：&ldo;偶尔为之还行，叫我天天顶着这身行头，还不如给我一刀来得痛快。&rdo;

九、十阿哥绕着圈，止不住地上下打量，满脸怀疑：&ldo;你真是小凡?不是她雇人装的?&rdo;小凡示威地抬起下巴，指戏台上的小旦：&ldo;你们说，我跟他谁漂亮?&rdo;九阿哥陪笑：&ldo;是我有眼不识泰山。&rdo;

八阿哥也很惊艳，却没说话，不是太高兴，好象藏了半天的宝贝被别人发现了。

第二天，几个阿哥一早就到八贝勒府找小凡，一个个柔情似水对她。小凡扒着窗往天上看，众阿哥跟着踮脚仰头，问：&ldo;小凡你看什么呐?&rdo;

&ldo;我看看太阳从哪边出来的，怎么一个个神叨叨的。&rdo;众人&ldo;啐&rdo;一声，回坐。

一会儿又活络过来，这个柔声叫&ldo;小凡，尝尝一品斋的点心。&rdo;那个软语唤&ldo;小凡，品品今年新进贡的龙井。&rdo;&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iddot;

小凡大叫&ldo;打住，打住，王禄儿，拿笤帚过来。&rdo;众人惊跳：&ldo;不是吧，小凡，你这么狠?&rdo;

&ldo;别慌，我还怕委屈了笤帚呢。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扫扫&rdo;小凡板着脸：&ldo;说吧，你们究竟想干嘛?&rdo;

众人道：&ldo;你不是总说我们不拿你当女孩子吗?我们决定了，以后要拿你当美女供着。&rdo;

&ldo;还别忘早晚三炷香。&rdo;小凡补充道，又恨声问&ldo;到底是谁，谁想出这么恶毒的主意报复我?&rdo;

众人辩解：&ldo;没那事儿，我们是真心要对你好。&rdo;

小凡咬牙：&ldo;算你们狠!我请求你们，我恳求你们，我哀求你们，千万别拿我当女人看，千万别对我好。还象原来一样就好。&rdo;众人就叫：&ldo;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回头别赖我们。&rdo;

&ldo;是&rdo;小凡开始磨牙，众阿哥慌忙告辞。

转型计划彻底失败。九阿哥回去打着滚乐，总算扳回一城。

事后小凡伤感地对八阿哥说：&ldo;我再不羡慕美女了，喜欢的人多真的很恐怖。&rdo;八阿哥奇道：&ldo;你还会在意容貌?&rdo;

&ldo;怎么不会?&rdo;小凡失落的说&ldo;谁不喜欢自己漂亮点?我也想当祸水啊。只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倾国倾城，也就不去费心打扮了，省得别人说丑人多做怪。&rdo;

八阿哥忙柔声劝慰：&ldo;别这么说自己，你一点都不丑。&rdo;

小凡笑道：&ldo;我知道，这叫自嘲。我若要逼你说我如何如何美，只怕你就要竭力反驳了。现在我先自贬，即使是真的，你也不好意思再说，还得反过来宽慰我：&lso;你其实很好看的!&rso;这样我就可以听到我想听的话了。&rdo;八阿哥也笑了：&ldo;偏你肠子弯弯儿多。&rdo;

小凡作沉思状：&ldo;智慧还是美貌，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要是两样都有最好。要非让我选一样，我还是宁可聪明点。不过，如果我是个笨美人，可能想不了这么多，也未必不快乐?&iddot;&iddot;&iddot;&rdo;某人陷入苦恼中。

八阿哥敲她一记：&ldo;想什么呐?你上哪儿选去?&rdo;

&ldo;也是噢。喂，我头是不是很漂亮啊?&rdo;&ldo;没觉得。&rdo;

&ldo;那你怎么爱不释手的?&rdo;&ldo;我拿它当木鱼了。&rdo;

&ldo;臭鸟人，你死定了。&rdo;

以后小凡在宫里多了许多扇子，到哪都叫来一段，小凡不胜其扰，搞了点辣椒面，作出倒嗓的样子，才脱离出来。以后就只偷偷唱给八阿哥听，八阿哥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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