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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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第1页）

&ldo;小石头让你们来送死，明白吗？&rdo;祖少游勾起唇，唇线的弧度完美无瑕，笑容更胜之前，&ldo;看到那些毒贩的下场没有？他们只是运气不好跟错了队伍。或者，这些人和这些货都在方卓的计算之内，小钱钱嘛，她还丢得起。&rdo;a端着枪的手开始放下，祖少游的语气带着蛊惑，&ldo;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b和c怎么死的。来，拿走他们身上有用的物资，找到另外两个人，我们一起去万象。&rdo;金钱和名利，这是人类永远无法拒绝的诱惑。祖少游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许诺a一个美好的前程，就算不呆在赤色黎明，他还可以把他介绍到美国去。

通道的另一侧，文睿与黄泉走走停停，从地上爬出去已经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他们虽然有绳索，但是没有着力点。文睿说前方可能有层叠的石花，可以踩着攀爬出去。然而，计划没有变化快，刚才把他们震落溶洞的地震大概有75级，由于他们离震中不算近，所以地表只是裂开一道fèng。但是不久后，余震很快来了，头顶落石不断，天空已经消失，他们被彻底困在无名的史前溶洞中。

&ldo;跑！快跑！&rdo;a提着枪，在一丛丛石笋中夺命狂奔。余震过后，a的夜视镜被滚石砸坏，头出血，但没有大碍。祖少游的暗暗皱起眉头，照这样跑下去，他只怕明年也碰不到文睿。

作为一个从未被开发过的溶洞，里面几乎没有光线，道路纵横交错，随意走动的话，很有可能一脚踩空跌进另一个未知的溶洞。待头顶不再掉落滚石，祖少游思忖着往回走，往回走碰上文睿的可能性才高，因为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应该隔得并不远。

&ldo;哗啦，哗啦。&rdo;远处的地下河传来水流声，那声音不太正常，似乎有什么东西拍打着水花。

祖少游与a停住脚步，没有拧开手电筒。一阵可怕的沉默后，他俩听到水滴落在钟辱石上的嗒嗒声，有人脚步很轻，正谨慎地前行。

是谁？是谁在那？是文睿还是黄泉？

祖少游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叫人，那人好像也发现了祖少游与a的存在，大家僵持着，谁都没有先出声，也没有开枪。最终，对面那人踢了三下石头，a愣了愣，侧脸看向祖少游。在夜视镜的作用下，人在显示屏上也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对方到底是敌是友，一时还真说不准。

如果说，这个世界真有神明的存在，那么这一刻，神明降临到祖少游身上。

第二波余震来临，脚底颤动，祖少游没站稳，身形一歪撞上钟辱石，千钧一发之际感到有子弹贴着脸颊擦过，心里顿时警笛大作，回手便是一枪。而那人简直衰神附体，被崩塌的石头砸到不说，肩胛骨还中了祖少游的枪子，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ldo;直线，五米外，快！&rdo;祖少游喊道。

a一跃而起，在颠簸的地面上奔跑，很快缴了那人的械。&ldo;他受伤了！&rdo;a说：&ldo;他的腿断了，你开枪前他就伤了。&rdo;

祖少游走过来托起那人的下巴，拧开手电，刺眼的白光霎时间照亮了眼前的洞穴。

&ldo;祖……&rdo;那人的眼睛反着光，涂着迷彩油的脸上写满震惊与诧异。

祖少游手一紧，那人的齿关快速合上，吃痛地发出闷哼，应该咬了舌头。

&ldo;中国军人，嘁！&rdo;祖少游冷哼。

a立刻警觉起来，他虽然听不懂中文，但&ldo;中国&rdo;和&ldo;军人&rdo;还能分辨。&ldo;祖少，杀了他？&rdo;a向祖少游征求意见。

那人刚才虽然只发出一个单音节&ldo;祖&rdo;，可祖少游还是听到了。他将脸涂成这样，黄泉瞥一眼都未必能认出他来，那人竟能叫出他的姓？祖少游用枪抵住那人的脑袋，a掏出绳索反捆住那人的手，伤口被撕开，子弹越陷越深，那人居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直直地盯着祖少游。

&ldo;a，去前面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人。&rdo;祖少游扭头吩咐a。

a迟疑了一秒，目光在俘虏与祖少游之间转了转，最终走向前方的地下河。

a走后，祖少游换了中文，&ldo;苍狼。&rdo;

那人显然没想到祖少游会这么说，微微一怔。

&ldo;你认识我。&rdo;祖少游又说。

那人的表情很复杂。

&ldo;你根本没有见到老战友时的惊喜嘛。&rdo;祖少游假装叹了口气，&ldo;虽然声音变了，但我是祖天戈啊，亏得我与文睿还这么想念你们。&rdo;

&ldo;祖天戈？&rdo;那人动了动手腕，手腕被a勒得很紧。

&ldo;我是。&rdo;祖少游蹲□，替那人把绳索解开了些，&ldo;老伙计，真不好意思，任务在身，情非得已。&rdo;

那人一直盯着祖少游，这张脸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出生入死这么多次，别说抹了迷彩油，就算化成灰他也能认出这是祖天戈呀。于是，过了许久，那人迟疑地问，&ldo;你不是被调走了吗？怎么在这里。&rdo;

祖少游无声地笑了，笑得很放肆，这笑容马上引起这位苍狼的警觉心。

&ldo;你……&rdo;

&ldo;我跟他长得很像？&rdo;祖少游眼底泛着冷光，脸上却在笑：&ldo;他们果然是战友。&rdo;没等那人有反应，祖少游抄起枪托狠狠砸在那人的断腿上，&ldo;见鬼的中国军人！&rdo;a回来的时候，看到祖少游正对蜷缩着身体的人拳打脚踢，血流了一地，染红了洁白的石晶花。

溶洞里黑得犹如泼了浓墨，文睿越走越累，他的腰伤了，没错，如果放在往常，碰一下真的没事，可祖少游那晚把他往死里折腾，他现在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ldo;休息一会吧。&rdo;黄泉对文睿说。他俩从掉进溶洞里就没休息过，一直马不停蹄地寻找祖少游。&ldo;我虽然看不清你的脸，但你的呼吸频率已经变了。你很疼吧？我真想不出什么样的疼痛能让你这样的人呼吸急促。&rdo;

文睿扶着墙壁，手掌摸上自己的腰肌。祖少游……你他妈真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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