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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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空中响起一声巨雷。玻璃窗微微颤抖。但还是没有闪电，也听不见雨声。天吾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关于潜水艇的电影。深水炸弹一个接着一个爆炸，猛烈地摇撼着潜水艇。然而人们被关在黑暗的钢铁箱子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连续不断的声响和震动。

&ldo;读书或讲故事给我听，好吗。&rdo;深绘里问。

&ldo;好啊。&rdo;天吾说，&ldo;不过我想不出什么书适合朗读。要是《猫城》的故事也行，我倒可以讲给你听。虽然这本书不在我手上。&rdo;

&ldo;猫城。&rdo;

&ldo;一个由猫统治的小城的故事。&rdo;

&ldo;我想听。&rdo;

&ldo;睡觉前听这个故事，可能有点吓人。&rdo;

&ldo;没关系。不管什么故事我都能睡得着。&rdo;

天吾把椅子搬到床边，坐在上面，双手放在膝头，手指交叉着合拢，以雷鸣为背景音，开始讲述《猫域》的故事。他在特快列车中读过两次这个短篇小说，在父亲的病房里还朗读过一次，大致的情节已经记在脑子里。故事不算复杂精巧，文章也不算华丽优美，因此，适当地对故事做些改编，他并不抵触。他将累赘处删除，再酌情加进一些小插曲，把这个故事说给深绘里听。

故事本来不长，讲完却花去了比预想要多的时间。因为深绘里一有疑问就提，每一次天吾都中断讲述，仔细回答每个问题。逐一说明小城的细节、猫儿们的行动、主人公的人品。如果那是书中没有写到的东西‐‐几乎都是这样，他就酌情编造，就像改写《空气蛹》时一样。深绘里似乎完全沉浸在《猫城》的故事里，她的眼中已经没了睡意。不时闭上眼睛，在脑中浮想猫城的风景。然后再睁开眼，催促天吾讲下去。

当他说完故事，深绘里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笔直地凝视了他片刻。

仿佛猫儿把瞳孔完全张开，凝视着黑暗中的物体。

&ldo;你到猫城去过了。&rdo;她像责难天吾似的说。

&ldo;我吗？&rdo;

&ldo;你到你的猫城去过了。而且坐电车回来了。&rdo;

&ldo;你这样觉得吗？&rdo;

深绘里把夏凉被一直拉到下巴，点头。

&ldo;你说得没错。&rdo;天吾说，&ldo;我去过猫城，又坐电车回来了。&rdo;

&ldo;那你驱过邪吗。&rdo;她问。

&ldo;驱过邪？&rdo;天吾说。驱邪？&ldo;不，我想还没有。&rdo;

&ldo;不驱邪可不行。&rdo;

&ldo;比如说驱什么邪？&ldo;

深绘里没有回答。&ldo;去过猫城回来，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准没好事。&rdo;

一声巨雷轰响，仿佛要把天空炸成两半。那声响愈来愈强烈。深绘里在被子里缩起身子。

&ldo;你过来和我一起睡。&rdo;深绘里说，&ldo;我们必须两个人一起到猫城去。&rdo;

&ldo;为什么？&rdo;

&ldo;小小人可能会找到人口。&rdo;

&ldo;是因为没有驱邪吗？&rdo;

&ldo;因为我们两个人是一体。&rdo;少女说。

第13章青豆如果没有你的爱

&ldo;1q84年。&rdo;青豆说，&ldo;我现在生活的，是在一个被称为1q84的年份，这不是真正的1984年。是这样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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