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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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陆福生垂着头，似有些羞赧：&ldo;世子谬赞。妾不过略读过几本书而已。&rdo;

沈子忱道：&ldo;别这么谦虚，你读过的书可不少！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身？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孩子？&rdo;

陆福生沉了声，半晌才道：&ldo;妾入君家，世子竟没有查过妾的出身么？&rdo;

沈子忱点点头：&ldo;是查过，妓院，戏班子，药铺。可我总觉得不像。我仙子一般的福生，怎会是那些地方出来的？&rdo;

陆福生道：&ldo;有什么不像的？妾是乡间郎中的庶出女儿。父亲早逝，母亲又不见容于嫡母。母亲死后，嫡母就把妾卖到了戏班子。妾师傅偷了班主的钱，又拐了班主的老婆，班主一怒之下就把妾转卖到妓院。妾自幼抄药方，后来又背戏文，因此认识了几个字。妓院里逼良为娼也是不容易的，诗词歌赋也是样样要学。都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娼妓无德，才多少要学出来。&rdo;

沈子忱道：&ldo;是我不该问，提到这些你必然会不快活。这些年，你吃了这样多的苦。&rdo;

陆福生笑道：&ldo;都过去了。世子也说，以后会对我好的。&rdo;

沈子忱把脑袋搁在陆福生的颈窝，说道：&ldo;我既然说过，就会的。天不早了，你也早点睡。我不闹你，你只管安稳的睡。&rdo;

第二日醒的时候陆福生还枕在沈子忱的臂上。陆福生确实睡得安稳，面容恬静，唇角还带着微笑。沈子忱纠结了好久才决定叫醒她。

沈子忱晃了晃她的身子：&ldo;福生，福生，不能再睡了，太阳晒屁股了！&rdo;

陆福生突然挣开眼睛，表情不无惊恐：&ldo;怎么了？&rdo;

沈子忱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又是笑：&ldo;起来了！福生！我们早点起来，正好可以偷偷蹓出去玩。父亲母亲吵架，今天不用去请安，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rdo;

陆福生眨巴眨巴眼睛竟笑起来：&ldo;我也想去。&rdo;

沈子忱捞起她就往她身上套衣服：&ldo;就是要带你去。&rdo;

陆福生按住他的手又要脸红，沈子忱却笑道：&ldo;怎么？我昨天晚上帮你脱衣服的时候你都没吭声，如今帮你穿衣服却不肯了？你是只喜欢我帮你脱衣服吗？&rdo;

陆福生气呼呼的转过身：&ldo;没正经。&rdo;

沈子忱没过正门，只是抱着陆福生使轻功跳过了后院的墙。节度使的府邸守卫深严，可守卫们见是这位小祖宗也没敢阻拦。只是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便罢了。

沈子忱和陆福生出来的时候尚未用饭，便先寻了个酒楼吃饭。陆福生走了一路，一直都是很兴奋的样子。

沈子忱有些讶异：&ldo;你在这青州城里住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来转过么？&rdo;

陆福生道：&ldo;在和笙坊的时候妈妈管教的严，别说出门，就算在坊里妾也时常被关着。刚出和笙坊的时候，妾怕自己一个人会出事，就只在州衙附近走动。妾从不知道，这青州城里还有这等繁华的地方。&rdo;

沈子忱道：&ldo;你没看过，我以后就带你去看。天涯海角，都可以的。&rdo;

陆福生点点头，跟着沈子忱上了酒楼。沈子忱是常客，有专门的厢房一直备着。二人一同进了厢房，桌子正在窗边，窗户临着街。厢房是在二层。陆福生跑到窗边，居高临下俯视底下的街道，整个街的景色尽收眼底。

陆福生好像很高兴，沈子忱看到她一直都在笑。

沈子忱陪陆福生坐下，略叫了几个菜，对她说道：&ldo;先略吃些东西垫垫。待会儿咱们出去逛逛，有更好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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