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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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事情都过去了，您不必自责。&rdo;戚书雅劝慰道。

&ldo;你难道不怪我？&rdo;戚老夫人殷切地望着她。

她揺头一笑，&ldo;乔无惑跟我说了很多关于您的事，我明白您有您的难处，我不怪您。&rdo;

戚老夫人微顿，&ldo;无惑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很多很多，包括……您打算让他入赘戚家的事。&rdo;

闻言，戚老夫人先是一怔，然后露出惊慌的表情，&ldo;书雅，这事我确实是想过，不过……&rdo;

&ldo;我知道。&rdo;戚书雅淡淡一笑，&ldo;乔无惑说即使您想过，但您从没跟他提过。&rdo;

听她这么说，戚老夫人稍稍宽心，&ldo;孩子，我只呈想让你知道，即使我心里真有那种想法，但我绝不会强迫你或是无惑……&rdo;她眼皮一垂，神情黯然，&ldo;经历了你爹娘的事，我已学到凡事不能强求了。&rdo;

&ldo;关于我爹娘的事，我也是能够理解的。&rdo;

戚老夫人疑惑地看着她，&ldo;书雅，你是说……&rdo;

&ldo;您有您的考虑、您的忧虑，我想这事，没什么对错。&rdo;戚书雅笑道：&ldo;我娘虽然是个好女人，但确实出身寒微，您应该也是担心她进了戚家，往后的日子过得不舒心吧？&rdo;

她这话说到了戚老夫人的心坎里，触碰到了她隐藏多年的脆弱，她一时难忍情绪，眼泪竟落了下来。

戚书雅连忙递上帕子为她拭泪。

戚老夫人抓着她的手，激动地抽噎了几下，这才艰难地说道：&ldo;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娘是从醉红尘出来的，开阳城无人不知，就算她进了戚家的门，成了戚家少夫人，恐怕也得不到任何的尊重，所以我宁可……宁可拆散他们，可我没想到你爹居然带着她跑了……&rdo;

&ldo;您找过他们吗？&rdo;她问。

&ldo;想过，但不曾。&rdo;戚老夫人难掩悔恨，&ldo;我强悍惯了，又爱面子，明明心里后悔不已，却咽不下那口气，再加上后来无惑来了，我便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rdo;

说着，戚老夫人定定的望着她，&ldo;孩子，我要你知道，我确实因为想把无惑留在戚家而动了那个念头，但你放心，我绝不会逼你做你不乐意的事，你想嫁谁就嫁谁，我绝不干预。&rdo;

戚书雅觉得这样的谈话内容有点沉重，对戚老夫人的病情毫无帮助，于是她挺直了身子，慧黠调皮的笑道：&ldo;以我的性子，就算您想干预，也干预不成呀，没人能阻止我做想做的事，也没人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rdo;

戚老夫人宠溺慈爱地笑道：&ldo;确实，我早就发现你这娃儿的脾气也是不简单，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戚老夫人欲言又止，若有所思，沉默须臾，才语带试探地道：&ldo;你对无惑是什么感觉？&rdo;

戚书雅脸热了一下，有点心虚，&ldo;什么？&rdo;

&ldo;每次无惑来时，总会跟我提起你的事，我感觉得到他对你不同。&rdo;戚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反应。

戚书雅尴尬心虚，眼神飘来飘去的，&ldo;他常来跟您说我的坏话？&rdo;

&ldo;当然不是。&rdo;戚老夫人好笑地道：&ldo;一开始是我问了他才说，后来是他主动提起，我注意到他每次提到你时，纵使脸上波澜不兴，眼底却藏着喜悦。&rdo;

&ldo;喔……&rdo;戚书雅努力想隐藏自己的心情，可脸颊却越来越烫。

&ldo;书雅，我是看着无惑长大的，他是个什么脾气跟性子，我最清楚。&rdo;看着她有些慌张，极力想掩饰什么的神情，戚老夫人心里大概有个底了，便直截了当地问道：&ldo;孩子，你也喜欢无惑吧？&rdo;

戚书雅倏地涨红了脸，羞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ldo;我虽然老了，可也年轻过，瞧瞧你那眼里爱苗滋长、情火正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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