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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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老头摇着头说：&ldo;我承认，我完全给弄糊涂了。我总觉得那丈夫有罪，但我想像不出他是怎么干的，我猜，他一定是以某种方式给他妻子下了毒，只不过是没被发现罢了。同样，我也想像不出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以后，这案子如今是怎样真相大白的。&rdo;

&ldo;乔伊斯，你呢？&rdo;

&ldo;那陪伴，&rdo;乔伊斯坚决地说，&ldo;完全有可能是她。我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动机呢？兴许是因为她既老又丑也不排除她暗恋着琼斯先生。想想吧，作为一个陪伴，不得不压抑自己，把自己包起来。有一天她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来。她杀了她的主人，也许就是她把砒霜放进碗里，她说是她喝了那粥，完全是编造的故事，她在撒谎。&rdo;

&ldo;帕特里克，你有何高见？&rdo;

律师颇为职业化地把手指叉在一起：&ldo;很难作出判断，就目前的证据，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do;

&ldo;你总得说点什么吧？帕特里克先生，&rdo;乔伊斯说，&ldo;你也许无法作出不偏不倚的判断，但也得遵守我们的游戏规则呀！&rdo;

&ldo;就证据而言，没什么好说的。&rdo;帕特里克说，&ldo;在我的办案生涯中，我碰到过许多类似的案子，都是丈夫有罪。使大家看不清事实真相的惟一解释，是由于某种原因克拉克小姐故意掩护琼斯先生，也许是他们之间有什么关于金钱方面的协议吧。他估计自己会被怀疑，而她，看到有一个富足的前程在等着她，就同意编造一个喝了那碗粥的故事。他则在私下里给她相当数量的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这案子就太不寻常了，太少见了。&rdo;

&ldo;我不同意你的看法，&rdo;雷蒙德说，&ldo;在这个案件中，你忘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医生的女儿。我来告诉你我对这个案件的看法。那罐装的大虾是坏的，它是引起中毒的东西。医生被请了来，他发现琼斯太太的症状最严重，因为她比别人吃得多，然后，他派人去他的诊所取麻醉药丸。这些亨利爵士在前面已告诉过我们，不是大夫他自己亲自去的，那么谁会把药丸给去取药的人呢？当然是大夫的女儿。平时都是她为她父亲发药，她爱着琼斯先生，这时候，她人性中所有阴险恶毒的一面都显露了。她知道使他获得自由的机会就掌握在她手中，在她给的药丸中含有砒霜，这就是我的结论。&rdo;

&ldo;亨利爵士，现在你该告诉我们谜底了吧？&rdo;乔伊斯迫不及待地说。

&ldo;等一会儿，&rdo;亨利说，&ldo;马普尔小姐还没有说话呢。&rdo;

马普尔小姐黯然地摇了摇头。

&ldo;噢！噢，&rdo;她说，&ldo;我又掉了一针，这故事太有味道了，一个悲惨的故事，一个非常悲惨的案件。它让我想起了住在山上的老哈格雷夫斯先生，他的妻子从没有怀疑过他，直到他死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一个与他生活了很久的女人。他与这个女人生了五个孩子，这女人曾经做过他们家的管家，哈格雷夫斯太太常说，这女人还真不错，完全可以把家务料理得很好。每天如此，当然除了星期五。后来，哈格雷夫斯先生把她安置在附近的一个小镇上，他依然担当教区委员，每礼拜日照常分发圣餐。&rdo;

&ldo;亲爱的简姑姑，&rdo;雷蒙德有些不耐烦地说，&ldo;哈格雷夫斯先生的死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rdo;

&ldo;这案子一开始就让我想起了这件事。&rdo;马普尔小姐说，&ldo;事情是如此相似，难道不是吗？我猜那女孩招供了，亨利爵士，你知道的谜底正是这样，对吗？&rdo;

&ldo;哪个女孩？&rdo;雷蒙德问，&ldo;我亲爱的姑姑，你在说些什么呢？&rdo;

&ldo;那苦命的孩子，格拉迪斯&iddot;林奇，就是医生盘问她时显得非常紧张的那个女孩。唉！可怜的东西，我真希望给那可恶的琼斯上绞刑。他怂恿那女佣人成了谋杀犯。我想他们也会把她吊死的，真可怜啊！&rdo;

&ldo;我认为，马普尔小姐，你可能有些弄拧了。&rdo;帕特里克说。

马普尔小姐固执地摇着头，望着亨利爵士。

&ldo;我是对了还是错了？我觉得非常清楚。那些撒在蛋糕上的小蜜饯，那蛋糕……我认为，谁也不该忽略这些。&rdo;

&ldo;那些小蜜饯（原文hundredsandthoands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几百、几千。另‐种是指撒在蛋糕上的小蜜饯。这几个字出现在信纸上时其他人都按第一种含义去理解它，只有马普尔小姐取了第二意。‐‐译注。），那蛋糕怎么了？&rdo;雷蒙德叫道。

他姑姑转向他，说：&ldo;厨师们总爱在蛋糕上放些小蜜饯。亲爱的，一些粉红色的，白色的甜玩意儿。我一听到他们那天晚餐吃了蛋糕，做丈夫的曾给某人写过小蜜饯之类的话，我就很自然地把两件事联系起来，砒霜放在这些小蜜饯里面。他把毒药给了那女佣，并让她把下了毒的蜜饯撒在蛋糕上。&rdo;

&ldo;但这不可能，&rdo;乔伊斯马上说，&ldo;他们都吃了那蛋糕。&rdo;

&ldo;噢，不。&rdo;马普尔小姐说，&ldo;那胖女人在节食减肥，还记得吗？如果你在减肥的话，你是绝不吃蛋糕这类甜食的。我料想琼斯先生定是把那些蜜饯刮下来，放在盘子一边。好一个绝妙的主意！就是太残忍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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