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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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是吗？你认为你这样做好吗，悄悄地溜来溜去，偷看别人。&rdo;

那男孩大笑了一下，很和气。&rdo;我不想一来就对所有的人说话．我现在想先跟你说。我见过你。&rdo;

&ldo;我知道你见过。你害我拿不到两个先令。&rdo;

那男孩看去迷惑不解，但还没来得及问，卡西&iddot;布林布尔插进来了，她兴奋得眼睛闪亮，红头发在抖动。

&ldo;你一直在这里，对吗？夜里也在这里。住在这里。&rdo;那男孩看着她，严肃地点点头，她起劲地向乔治转过脸来。&ldo;明白了吗？我早知道了。我知道这里有人。我不跟你说了？&rdo;

乔治点点头，越来越得意了。&ldo;可怜的卢克老伙计！只要他想到他并不是无所不知，他要气死的。也要有点运气。&rdo;他重新看着那男孩，对他那种暗暗自豪的神气龇着牙笑笑。&rdo;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一定十分别扭吧？&rdo;

&ldo;这地方很安静很好，&rdo;那男孩简短地说了一声。

乔治又龇着牙笑笑。&ldo;是吗？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rdo;

&ldo;说实在活，&rdo;那男孩谦虚地说，&ldo;我是一个太空人。你知道，是从另一个星球来的，从这里你看不到它。&rdo;

卡西倒抽一口气，乔治哈哈大笑。

&ldo;真的！&rdo;卡西生气地说。&rdo;我们本可以叫警察什么的，可是我们对你十分客气。我已经盯了你好几天，但我对谁都没有说，除了这位乔治&iddot;亚当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回答我们？&rdo;她用责备眼光看着他。

&ldo;可是你不明白吗？一个太空人。我来是坐……&rdo;他犹豫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卡西，像是寻找什么，&rdo;……坐太空船来的。&rdo;

乔治还在格格笑。&ldo;别扯了，伙计。你想你是在骗什么人？我想是一只飞碟吧？&rdo;

那男孩紧紧盯住他看，僵直地转过身，走到下了百叶门的汽车房的黑暗中去了。

乔治抓住卡西的胳臂，把她拉到外面来。

&ldo;真是的！&rdo;卡西说着，让他把自己拉到院子门那里去。

&ldo;真厚脸皮！&rdo;

&ldo;他生气了，&rdo;乔治等到说得出话来时说道。&ldo;他是出于自尊心，那可怜的小傻瓜。你不会相信吧，对吗。&rdo;

&ldo;他有他的自尊心！可我们呢？这是彻头彻尾的污辱，就是这么回事。&rdo;

&ldo;我不认为是这样，&rdo;乔治用原谅口气说。&rdo;那可怜的小家伙就不过是个傻瓜。&rdo;

卡两跳起来。&ldo;噢！你认为是这样？&rdo;

&ldo;嗯，你不认为是这样吗？一定出了什么事。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就从这一点看，正常吗？如果他真住在这里，那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头。&rdo;

&ldo;他也许是在躲警察吧？&rdo;

&ldo;别胡想了，卡西。如果他有脑子，他躲警察还来不及，会对我们说这奇谈怪论吗？他得想出比太空船更好的借口来说。我是说，如果他真住在这地方的话，&rdo;

&ldo;不过是有人住在那地方。&rdo;

&ldo;我知道，你说过了。但可能不是他。他可能是逗我们，只为了寻开心。

反正我要试试哄他，让他丢掉他的自尊心，看看结果会怎么样。&rdo;

他们回到那小房间，站在通汽车房的门口。但一个人也看不见。乔治悄悄地说：&ldo;他一定躺在那汽油桶后面。&rdo;卡西点点头。

&ldo;喂！&rdo;乔治轻轻地叫道。&rdo;喂，太空人，&rdo;他忍不住又加上这称呼，&ldo;喂，火星人！你在那里吗？&rdo;没有回答。&ldo;喂，来吧，太空人。你不过是要使我们吃一惊罢了。&rdo;

在汽车房的昏暗中，他们忽然看见那男孩站在卷门旁边。乔治向他走过去。

&ldo;来吧，伙计，我收回我的话，来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吧。&rdo;那男孩不动。

&ldo;只因为你不像一个太空人，明白吗？我是说，你不像我们想的那种太空人，你的样子就像我们。&rdo;

那男孩用出乎意料的凶狠样子说话。&rdo;你以为用你那双无能的地球眼睛能看得出我吗？&rdo;

&ldo;那么，&rdo;乔治用认输的口气说，&ldo;你用你那双无能的太空眼睛能看得出我们吗？&rdo;

那男孩犹豫了一会儿。&ldo;不能，&rdo;他最后说。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十分不高兴地作出的自白。

&ldo;那就对了，&rdo;乔治用他最诚心的口气说着，一点一点把那男孩带出汽车间，来到外面房间的日光里。&ldo;我们都不能相互看出来。我们全都是瞎子，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来吧，把一切都告诉我们。&rdo;

&ldo;你们不会明白的，&rdo;那男孩平静下来，用他的自尊口气说。&ldo;你们知道得不够。你们以为你们能看见我，但你们不能真正看见我；因为我完全超出了你们脑子构成的视觉范围，你们心中感到的却是另一种人的样子。你们心中构成的形象只能是那样，然而你们便以为是真的看到了我。你们看见的我只是一个地球人，因为你们的脑子能看见的只是这个样子的人。&rdo;

&ldo;我懂了，&rdo;乔治鼓励他说下去。&rdo;那么你看我们又是怎样的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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