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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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我愤怒地站起来，向他大声说道：&ldo;你在玩文字游戏，警官先生。我指的是在这场旅行前，从来没见过杨宏民这个人，我甚至没有听说过他。而后一个问题，你利用我急于证明自己清白的心情设了个语言陷井。难道你打算以这样的把戏来给我定罪吗？&rdo;

警察的眉毛挑了挑，好像对我的反应略有些意外。

&ldo;当然不是。&rdo;他回答：&ldo;请你坐下。&rdo;

我瞪着他，重新坐下来。

&ldo;那多先生，在我看来，你这种徒劳的辨解是毫无意义的。我相信你之前从来没干过类似的事情，以至于杀人之后愣在现场，甚至你都不懂戴副手套，做点最基本的掩饰工夫。&rdo;他不紧不漫地说着，好像已经吃定了我。

&ldo;什么？什么手套？&rdo;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ldo;匕首上的指纹鉴定上午已经完成了，你的指纹很清楚地印在上面。&rdo;

&ldo;那是当然的，不知怎么回事匕首到了我的手里，我不否认我接触过匕首，有我的指纹没什么好奇怪的。&rdo;

&ldo;你没明白我的意思，那上面只有你的指纹，杀人的凶器上只有一个叫那多的记者的指纹，而没有什么你声称的另一个凶手的指纹。凶手只有一个，那就是你，那多！&rdo;说到后来，中年警察已经声色俱厉，他狠狠地锤了一记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得跳了跳。

&ldo;只有……我的指纹？那肯定是真正的凶手戴了手套。正如你所说，打算杀人的凶手会做最起码的掩饰。&rdo;我定了定神，说道。这个结果其实我已经想到了。

&ldo;哦？&rdo;中年警察冷笑着说道：&ldo;这么说来，所有人都在宴会厅里的时候，你独自一人跑到甲板上去也是偶然吗？你是去干什么的，突然想吹吹海风，还是专程前去发现一个谋杀现场？&rdo;

&ldo;有人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到甲板上去，说会有改变我命运的东西。看来是有人想好要栽赃给我。&rdo;

&ldo;谁给你的纸条？&rdo;

&ldo;不知道，它突然出现在我的空酒杯里。&rdo;

&ldo;就像突然出现在你手里的匕首那样？&rdo;警察以嘲讽的口气问我。

&ldo;是……的。&rdo;我觉得自己回答得无比艰难。

&ldo;那么纸条呢？&rdo;

我无言以对，许久才黯然回答：&ldo;掉了。&rdo;

的确是掉了，我记不清楚看了纸条之后，是捏在掌心里，还是顺手放进裤袋里。不管是哪一种，现在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肯定是在保安扑上来的时候，掉在甲板上了。现在早已经被清扫进海里。

可这个真实的答案，现在说出来，显得这样软弱无力，如果我是对面的警察，都绝不会相信的。

&ldo;如果我真的是凶手，又怎么会大声叫人来呢，那不是自投罗网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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