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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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ldo;哈……&rdo;钓客边吐﹑边笑着。

&ldo;干……&rdo;刑警边吐﹑边干着。

不止是他们，除了鉴识人员和法医之外，在场的所有警方人员全都戴上口罩，背对着惨不忍睹的碎尸。连赶来的记者也不敢靠近拍摄，有的甚至躲在没人看到的地方拼命呕吐。他们全都是刚吃完午餐就赶来，消化没多少的食物受不了视觉与嗅觉的剧烈刺激全都吐出来。

&ldo;发现证件了！&rdo;戴着口罩的鉴识人员发出含糊的声音。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背对着不动，他们告诉自己，我只负责维持现场秩序，不必过去，谢天谢地！刑警们见到副局长英勇地向前走去，只好相当非常十分很不愿地转身，畏畏懦懦地走到四公尺见方的帆布旁边。别认为他们那么胆小，如果你们见到那种发出难以忍受的碎尸，可能早就吐到像只死鱼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ldo;妈的！那是什么证件呀！&rdo;在场指挥的副局长气呼呼地骂着，然后转身准备闪人。

原来，鉴识人员发现的是一片焦黑的铜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ldo;副座，还有东西啦。&rdo;鉴识人员再从便利商店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只怀表。

表！这种发现谁也不敢落跑，只好紧憋着气围了过来。鉴识人员拍完照片之后，捺下怀表按钮，古典欧风的表壳弹了起来，时间停格在十点七分，他再朝表面拍了张照片，确定时间。就在众人的目光之下，镂空造型的分针倏然往前挪了一格，所有人吓得往后退却。

&ldo;太……玄了吧！&rdo;赵斐楠哆嗦地自言自语。

&ldo;应该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过，是上午，还是晚上呢？&rdo;副局长同样颤抖地说。

塑料袋里面装的全是烧焦的证件，无法辨识死者的身份。鉴识人员瞥见一张样似识别证的东西上面有一只胸章，随即用药水轻轻擦拭，虽然无法完全辨认，还是隐约可以看出是某协会的胸章。

副局长对身边的刑警说。&ldo;快去查出这是那个协会，他们最近是否有人员失踪。&rdo;

那位刑警像被法官宣判无罪似的激动地跑离现场。其它的人则干谯在脸上，为什么不叫我去调查呢？

这时，潜水员把一只老鼠笼小心谨慎地放在岸边。法医走了过去，拿起来左看右瞧，随即不堪寂寞地喊着。&ldo;找到头颅还有内脏了；

众人兴奋地转身一看，有些人忍不住蹲了下来猛然吐出胃酸。那是从中间被锯成一半的头颅，研判应该是左脸。肌肤已经被蛆虫﹑小鱼和细菌侵蚀的零碎不堪，东一堆﹑西一片，剩下的脑浆随着重力流了下来，明显凸出的眼球只剩下一半，湿漉漉的头发就黏在血肉模糊的头颅。至于所谓的内脏，所有人赶紧转过头去，奋力咬下嘴唇，拼命遏止呕吐的冲动。

&ldo;法医，这里就先交给你了。&rdo;副局长再也受不了，拍了拍法医的肩膀先溜。

副座落跑了，所有的刑警也跟着溜，谁也不敢多看尸块一眼。

副局长拖着孱弱的身体走到封锁线，几位胆子大的记者急忙跑过来询问案情。

&ldo;这是惨不忍睹的分尸案。&rdo;副局长气若游丝地说。害怕喉咙张太大的话，秽物会趁机溜了出来。

&ldo;是怎样的分尸？尸体被分成几块？死者是男﹑是女？查到身份了吗？&rdo;一位男记者问道。

&ldo;今天我特别优惠你们，尸块就在河边，你们自己去看。&rdo;

所有文字和摄影记者瞧见这群不知看过多少尸体的警方人员，全都是这付死样子，谁也没有胆量敢过去。一些老鸟记者则躲在远远的地方抽烟，他们知道谁也不敢去抢独家新闻。

一位跟赵斐楠熟识的有线电视台记者，悄悄地对他说。&ldo;赵大哥，你能帮我们拍摄独家画面吗？&rdo;

&ldo;你先考虑清楚，拍了之后，你们敢播吗？播了之后，不怕被观众骂到臭头吗？所以，还是算了，不要虐待我啦。&rdo;

记者想想也是，不由地拉垮着脸。

身为社会版记者的邓栩松一听到新店溪发现尸体，同样马不停蹄地赶来。他不只是为了跑新闻，更是担心邓雅伦。他看到有记者询问赵斐楠，也凑了过来。&ldo;请问死者是男的﹑还是女的？&rdo;

赵斐楠认为需要家属来确认死着的身份，才有可能破案，于是大方地说。&ldo;因为死者被分尸的缘故，现在还不晓得死者的性别，只发现一个怀表，还有一个协会的徽章。&rdo;

邓栩松感到一阵酥麻像冷风般从背部奔到胸前，再狂肆地冲向头部，惊慌地说。&ldo;我可以看看那个怀表跟徽章吗？我妹妹失踪好几天了，她同样有个怀表，而且她就在某协会工作。&rdo;

不会吧！他急忙跑去向副局长报告，副局长斜睨了邓栩松一眼，发现他的神情万分惊惧，不像为了抢新闻而瞎掰，于是点了点头。

赵斐楠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邓栩松走向河边。记者们则嫉妒万分地想跨越封锁线前去采访，但是他们才踏出几步，就被恐惧逼回来。

一名老记者想着再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传点东西回电视台才行，于是向副局长拜托。&ldo;你就行行好，让我们近距离拍摄除了尸体以外的东西好吗？&rdo;

&ldo;现在只找到一只怀表，剩下的全都烧焦了，你们真的要过去拍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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