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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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这时里间一人大声叫道：&ldo;好！虎老雄心在，萧老前辈雄风不减当年，着实让在下佩服。&rdo;话音未落，书房的珠帘挑起，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汉子来，到了萧翰面前一揖到地，朗声道：&ldo;在下张怀恩拜见萧老前辈。&rdo;

萧翰看看张怀恩，又看了看孟重威，笑道：&ldo;好你个孟老弟，你竟对我使起激将法来了。&rdo;

孟重威无奈地笑了笑，道：&ldo;还请大哥原谅，我也是没有办法，怀恩兄求到我头上，我怎么也推不掉。&rdo;

张怀恩道：&ldo;萧老英雄宝刀未老，何不就此出山，再为黎民百姓做点事呢？替君王分忧，为百姓造福，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份啊。&rdo;

萧翰笑道：&ldo;张大人如此说，可教我萧翰无法推却了，好，我答应你。这个案子我接了，不过，我现在无官无职，有些事还要请张大人鼎力相助才行。&rdo;

张怀恩连连点头，道：&ldo;我张怀恩能随萧老英雄一起办事，真是莫大的荣兴，老英雄要我做什么，只要一句话。不是我张怀恩夸口，无论是御林军，近卫营，还是九门兵马，想要调个三千五千，当不在话下。&rdo;

萧翰摇摇头，笑道：&ldo;又不是打仗，要那么多人做什么？&rdo;

张怀恩又道：&ldo;那也不妨，六部三司里我的朋友也不少。&rdo;

萧翰笑道：&ldo;好，好，那你先跟我说说案情吧。&rdo;

张怀恩拿出一袋卷宗，从里面抽出十七张纸，摊在萧翰面前，然后一五一十，仔仔细细地说了起来。第一卷　胭脂姑娘与胭脂玉案第三章

韩雷见师父和孟重威进了书房，没师父的允许，他不敢跟去，只在堂内坐着喝茶。坐了一会儿，甚觉无聊，他本就是个没常性坐不住的人，见师父老也不出来，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便站起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他走了两步，就听见门口有个声音在叫：&ldo;韩四爷。&rdo;听声音好象是憔悴。等他回头来看时，却没看到人。

&ldo;憔悴，你躲在门后面干什么？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把你当贼抓了。&rdo;

憔悴探进头来，左右看了看，见无人，便笑着迈步进来，对韩雷打了个躬，嬉皮笑脸地道：&ldo;憔悴代我家少爷谢过四爷了。&rdo;

&ldo;憔悴啊，憔悴，你没来的时候，我刚刚连赢了两把，可是你，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手气正好的时候来。&rdo;韩雷一脸的懊恼。

&ldo;嘿，嘿。&rdo;憔悴笑道：&ldo;谁不知道四爷义薄云天。我们少爷私下里常跟我讲，做人就应当做像四爷这样的人。那才是真男子，大丈夫呢。&rdo;

韩雷听了这番话，心中十分受用，哈哈笑道：&ldo;我韩雷做事，向来是义字当先，为朋友的事，我尚且两肋插刀，更何况自家兄弟。&rdo;

&ldo;那是，那是。&rdo;憔悴笑了笑问道：&ldo;我看四爷在这里也很憋闷，不如去和我家少爷说说话儿。&rdo;

&ldo;好，你前边带路。&rdo;

两人出了厅堂，沿抄手游廊向后院走来。

&ldo;你家少爷醒了没有？&rdo;韩雷边走边问道。

憔悴四下里望了一下，然后附到韩雷耳边悄悄地说：&ldo;四爷，这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千万别说出去。&rdo;

&ldo;什么？&rdo;

&ldo;我家少爷根本就没昏过去，他是装的。&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跟了少爷这么些年，他什么事我不知道。那两个掌刑的下人，打少爷的时候，全用的是虚力。&rdo;

&ldo;虚力，这我倒是头一回听说。&rdo;

&ldo;四爷，虽然你是见过世面的人，见多识广，但这大户人家的事，您可就未必清楚了。&rdo;

韩雷听得兴趣盎然，连道：&ldo;你说，你说。&rdo;

&ldo;在这大户人家里，最难做的，就是我们这些下人。刚才老爷一怒之下要打少爷，我们自然不敢违命啦，可是你想啊，他们毕竟是父子，我们若是打重了，等老爷气消了，定会后悔，嘴上也许不说，心里却记上了，找个碴儿打我们一顿，那是轻的。&rdo;

&ldo;那你们就打轻一些。&rdo;

&ldo;那也不成啊，打轻了，老爷当时的气消不了，还是不会放过我们。&rdo;

&ldo;轻也不成，重也不行，那就难了。&rdo;

&ldo;说难也不难，只要把力道掌握好，既要打得啪啪山响，又不能太重。那屁股看上去血肉模糊的，其实根本就伤不着筋骨。被打得人要是痛得实在吃不消，就装死。掌刑的家人就知道要求情了，也就不再打了。&rdo;

韩雷大开眼界，笑着叹道：&ldo;噢，打人还有这么多学问，看来这富贵人家的饭也不好吃啊！&rdo;

&ldo;那可不是，你们这些做爷的怎么知道我们这些下人的苦处啊。&rdo;憔悴说到这里有些伤感，也就不再说了。

两人来到后院的角门，门口有两个老嬷嬷把守，其中一个道：&ldo;客人请留步。这里是内宅，里面住着女眷。&rdo;

韩雷望着憔悴，问道：&ldo;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rdo;

憔悴笑道：&ldo;四爷，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去就来。&rdo;说完，一溜烟地跑了进去，片刻功夫，又一阵风似地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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