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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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谁知她低头等了许久，都没听到动静，不免疑惑地抬眼偷偷朝她望去。

只见秦如月攥紧了双拳，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良久，秦如月平静了下来，才又问她：&ldo;大伯那边……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rdo;

青绵抿抿唇：&ldo;……娘娘别着急，许是王爷和王妃今日事忙，还没来得及派人进宫来。&rdo;

&ldo;你不必安慰本宫。&rdo;秦如月从小几上取过茶盏，揭开盖子轻轻吹着气，又道，&ldo;本宫不过是他们放在后宫的棋子，若不是彻底成了弃子，还有什么理由会让弃子成了断了线的风筝，任由其在天上乱飞？&rdo;

青绵怔住了：&ldo;娘娘，您是王爷的亲侄女，自小在王府长大，王爷和王妃还是疼您的。&rdo;

秦如月却问她：&ldo;青绵，你在本宫身边多久了？&rdo;

青绵回忆了一下：&ldo;娘娘，奴婢六年前就跟着娘娘了。当时娘娘身边还有几个大丫鬟，没想到娘娘入宫的时候选了奴婢做陪嫁，奴婢感激不尽。&rdo;

&ldo;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本宫入宫前，没要那几个大丫鬟，反而向大伯母点了你进宫吗？&rdo;

秦如月自顾自说着，待青绵摇头后，她才接着道，&ldo;当年本宫听说，那个大丫鬟岚心欺负你，你便偷偷朝她使的胭脂里加了辣椒末，弄得她大半个月都不敢出门。&rdo;

青绵怔住了：&ldo;这件事……娘娘您居然知道……&rdo;

秦如月笑着摇摇头：&ldo;那事之后，岚心第一个就猜到你头上，偷偷来跟本宫告了状。本宫随意敷衍了岚心几句，让她安分守己，不要随便冤枉人。可那时候开始，就开始慢慢注意起你来了。&rdo;

&ldo;因为你，和本宫过去实在太相像了。&rdo;

青绵头埋得更低了。

秦如月过去可从没像今天这般，一口气和她说这么多，更没提起过她过去的样子。现在秦如月这个样子，让她不自觉地有些害怕起来。

她想了想，才说：&ldo;娘娘自小便是天之骄女，是王府的明珠，奴婢不过一个下人，怎么当得起娘娘这样说。&rdo;

&ldo;天之骄女，王府明珠。&rdo;

秦如月重复了一遍，嗤笑一声，&ldo;你可知道，本宫其实是庶女？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能将兄弟的庶女视为掌上明珠？&rdo;

青绵当然知道秦如月的庶出身份，可看平日越王和越王妃对她的样子，也很少人提起这一茬来。

只听秦如月接着道：&ldo;大伯膝下虽没有女孩，可父亲却有好几个女儿。本宫虽年纪居长，可父亲却更看重嫡母出的那几个和最小的庶女，从来也没把本宫当回事。&rdo;

&ldo;本宫依旧记得，当年南中时疫，死了不少人姨娘也感染上了，病得下不了床榻，伺候的丫鬟全都吓跑了，留姨娘一人无人照料。本宫哭着想求嫡母，可嫡母怕时疫传染，早就封了各处院子不准互相串门走动。本宫只好寻了姨娘存下的体己钱，偷偷溜到府外一家一家医馆求过去，可当时南中不少老爷太太也染了病，医馆里的大夫都忙着，谁也没把本宫一个小孩子放在眼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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