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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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休息室外传来了喧哗的声音，看来是宴席已经开始了。以陌做了个深呼吸，她看了看云暮寒。雨后青涩的夕阳，映染过窗帘，与灯光交融出奇异的惨白色，云暮寒的脸也显得更苍白。他深深地望着她，眼神平静得让她害怕。他眸中的色彩越来越深，如同湖面缓缓扩散的涟漪，这让以陌觉得危险。她迅速转过身，整理了下拉扯下皱了的衣服，拉开门，往外走去。

&ldo;韶迟，怎么停车停了这么长时间，欣颜等了很久了。&rdo;门外传来了肖仁心责怪的声音。

&ldo;刚好碰到爸爸，陪他一起和几位叔叔伯伯打了声招呼。欣颜，饿了没有？要不要吃些水果？&rdo;门推开了一条fèng，以陌的手僵硬在那里。透过门fèng，她看到莫欣颜挽过陆韶迟的手，动作自然娴熟。陆韶迟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表情没有任何异样。酒店的灯光暧昧且富丽堂皇，以陌看着他们逆光的影，如同被修剪过般，完美和谐。这样默契的画面，让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没有推开那扇门。就在她迟疑的瞬间，身后一股蛮横强大的力量将她拽了过去，云暮寒扯过了她的胳膊，猛地把她推向了墙角。疼痛让她的眼，蒙胧有了雾气。

&ldo;你疯了吗？&rdo;因为不想让陆韶迟看到自己，她压低了声音。

&ldo;以陌，为什么？&rdo;暮寒的声音沙哑，语速有些快。

&ldo;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do;以陌淡漠地推开云暮寒的手，可他挟持的力量却更重了。

&ldo;为什么当年要离开我？为什么要背叛我？&rdo;他手撑着墙，将她锁在自己身前。她的抗拒，让他痛苦，她的恐惧与排斥，仿佛一根针般扎得他心疼。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ldo;从前的事，已经不重要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以前？&rdo;她花了那么大力气从当年走出来，他为什么不肯放过，偏偏要让她跌回那个她永生不愿意回顾的噩梦里。

&ldo;你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一点！你说不要提，你凭什么要求我不要提。当年做错事的是你，我却连提起的资格都没有吗？&rdo;云暮寒抓着以陌的肩膀，不由得用了力。那些他最不堪回首的往事，原来早被她习惯性地忘却了。

&ldo;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道当年伤害了你，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才可以消你心头之恨？&rdo;以陌闭起眼睛，努力挥散那涌上脑海的记忆。肩膀被暮寒捏得很疼，却不及心里的伤痛与耻辱。

&ldo;我只想知道，六年前那一晚你究竟在哪里？那50万的支票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你要对你爸爸撒谎，说你那晚和我在一起？六年前，你到底做过什么？安以陌，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只要你说，我就相信！&rdo;云暮寒握紧以陌的肩膀，强迫她看着他。

&ldo;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六年前，我为了钱，出卖了自己。就好象你今天看到的，我为了钱，可以做第三者。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女人，是你自己太傻。云暮寒，拜托你别再纠缠我了，我好不容易吊上了陆韶迟，你别影响我可不可以？&rdo;以陌嘲弄轻佻地看了云暮寒一眼，云暮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用最恶毒的字眼来形容自己，只有这样的自伤，才可以让她麻木。六年前，那些不可见阳光的秘密埋藏得太久，久得只要提起就会撕扯开皮肉，牵引出疼痛。

&ldo;安、以、陌！你的心是不是被狗给吃了！&rdo;

&ldo;骂够了吗？如果你想跟我上床，你给钱就ok了。云暮寒，你把话说摊开来说吧，是不是我陪你睡你就放手？你想去哪里，你家，我家，还是酒店？&rdo;

啪，清脆的声音战栗般在空气中碎裂。

以陌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嘴角沁出腥甜的味道。云暮寒失了魂般呆在原地，他……打了以陌。他居然……亲手打了她。她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他伸手想触摸，可刚碰到她，她就疼得一哆嗦，身体不自主地后退。她的目光闪烁不定，像只受惊的兔子，可明明是怕极了，她却强做镇定，摆出无所谓的轻浮表情来。安以陌，你到底在想什么？

&ldo;打完了，你出过气了。云总，你是有钱有地位的人，别和我这种下贱的女人浪费时间了。我不打扰你了，请让开。&rdo;说话的时候，她浑身颤抖得厉害。如果不是强撑住，她怕自己会随时失控。记忆嘶咬着她，提醒着她那不堪的过去。那些恐吓和□仿佛依然在继续，不死不休。眩晕袭来，她觉得寒冷，腿肚子瑟瑟地抖着，若不是云暮寒在此，她恐怕会跪下去。她担心自己会失控，再也不敢久留，就在她落荒而逃的时候，云暮寒突然拉过了她，将手伸到了她脑后，将她托起，不顾她的震惊，他的吻落了下去。他舔着她红肿的脸，舔着她嘴角的血迹，她很甜，甜到忧伤。

云暮寒的吻带着烟糙和酒精的气味，不同于学生时代的青涩，他的吻凶狠猛烈。以陌的挣扎，让他更加的肆nuè，不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舌撬开她的唇，舌尖上落下一点咸味，他不知道那是她的泪还是自己的。

&ldo;暮寒……放开……求你……&rdo;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地淹没在他疯狂的吻中，那根本不是吻，而是占有性的撕咬。他要她疼，要她记得自己曾受过的伤。明知道她在哭，明知道她的恐惧与痛楚，可他依旧无法停止。六年的等待与煎熬，矛盾与挣扎都化做了此刻的绝望。为什么当年要说分手，为什么要离开他，为什么要爱上别人？他把那些纠结在心底的疑问都变成了这一刻的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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