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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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3页）

皇帝却不着急，片刻，道，&ldo;你不问问朕是如何知晓的么？&rdo;

徽妍一怔，看着他神色，只见仍是平静。此事，她其实也一直在疑惑。好端端的，皇帝怎会突然将她与李绩的关系挖出来？还有赵弧，竟同时去告发周浚，傻子才会觉得这是巧合。

见她不答，皇帝继续道，&ldo;申平你可识得？&rdo;

申平？徽妍心中诧异，颔首：&ldo;识得，是漪兰殿中服侍的内侍。&rdo;

&ldo;你今日见过他么？&rdo;

&ldo;见过，他送王子与居次到妾府中。&rdo;

&ldo;他死了。&rdo;

徽妍一惊：&ldo;死了？&rdo;

&ldo;撞柱而死，死前，他正从宫室之中带走你的物什。&rdo;皇帝说罢，看徐恩一眼。

徐恩颔首，忙将一只布包放在徽妍面前，打开。

徽妍看去，只见那布包里面宝光四溢，全是自己的首饰。

她诧异不已，再看向皇帝。

只见他也看着她：&ldo;申平说，此皆你授意，还说你教他拿给李绩。&rdo;

心中好像被什么捶了一下。

徽妍睁大眼睛。

&ldo;这……陛下！&rdo;她忙道，&ldo;这是诬陷！妾与李绩，在入宫之前便已无瓜葛！且这些首饰乃陛下所赐，妾即便与李绩有私，也断然不敢以御赐之物相赠！陛下若有疑问，可……&rdo;

徽妍说着，忽而打住。她想说皇帝若不信，可以找当事者来对质。但她想起来，申平已经自尽了，死无对证。

脊背忽而生起一片寒意。

&ldo;朕亦是此想。&rdo;只听皇帝道，&ldo;可申平已亡，朕只得去寻这个叫李绩的胡商。&rdo;

徽妍望着皇帝，踌躇不已，惶惶不安。

&ldo;陛下……那申平所言，陛下信么？&rdo;她问。

&ldo;朕不信，但亦是此人，朕才知晓你还瞒着这般事。&rdo;皇帝看着徽妍，&ldo;今日你既来了，不若再说说，除了这个赠你虎魄的胡商李绩之事，还有何事朕不知晓？&rdo;

心好像忽然踩空了一样，徽妍望着皇帝，一股羞愤之气蓦地冲起。

&ldo;并无别事。&rdo;她声音发冷，&ldo;陛下何不去问问那申平身后主使之人，或许他比妾知晓得多。妾经商之事，虽未曾告诉过陛下，可方才所言，句句是实。有罪无罪，陛下如何断定，妾皆不敢置喙。然陛下得知此事，并未召妾问对，却往闾里拘捕李绩等人。陛下目中，妾可是欺君无信之人，连问也不值？&rdo;

皇帝听出了她言语中的怒气，道，&ldo;朕拘捕李绩，乃是因他与血案牵连！有人在御前暴毙，放在何时不是大事？李绩之事乃死者亲口，朕要彻查，自当要将涉事者拘起一一问询！此事也会问到你，只不过朕还未召你，你便来了，却反来质问？&rdo;

&ldo;妾不敢质问陛下！&rdo;徽妍道，&ldo;妾方才所言，皆出于澄清是非之愿！李绩等人不过胡商，与妾亦早无瓜葛，还请陛下明断！&rdo;

皇帝冷冷道：&ldo;羁押断狱，乃光禄勋与廷尉之职。此事涉及人命，自当按律行事，查清之后，若李绩等人确实无辜，自当放归。&rdo;

徽妍被这话堵住，望着皇帝，少顷，深吸口气。

&ldo;既如此，妾亦是疑犯，不得置身事外，妾亦当往廷尉一并受审。&rdo;她低低道。

&ldo;王徽妍！&rdo;皇帝忽然拍案而起。

他忍无可忍，几步走到她面前，双目逼视，压着怒火&ldo;你莫有恃无恐，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朕不敢拿你？！&rdo;

徽妍的面色发白。

&ldo;妾不敢！&rdo;她的声音微微发抖，却仍好不退让，&ldo;妾自从跟随陛下，虽受陛下恩宠，却从不敢忘乎君臣之义。妾一应所有，皆陛下所赐，陛下若收回，妾亦无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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