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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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ldo;……这么快？&rdo;我暗自思忖，这孩子到底聪明到了什么地步？他下午大部分时间都在认真练习体术，只用了很少的时间翻看那本书。他是真的看完了吗？

我敢打赌，鼬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那双幽深的眼瞳似乎总能一眼洞察真相，无论是后来我们才学会的幻术，还是比幻术更复杂的人心。

&ldo;一字一句地阅读并不是了解知识的唯一途径。&rdo;说完这句话，他沉默片刻，忽然微微摇头，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我有些奇怪。

&ldo;为什么？&rdo;我问，跟上他的脚步。

&ldo;什么？&rdo;他没有停下。

&ldo;鼬君……刚刚觉得不该说那句话，对吧？&rdo;我问，&ldo;为什么？&rdo;

第一个瞬间，他似乎想回头。但他控制住了转头的动作，所以我只看见他黑色的头发在愈发幽昧的森林里晃了晃。

&ldo;夏月同学为什么跟着我？&rdo;他说。

&ldo;我也要回去。而且，我们住得不远。从族地门口进去，走过宇智波蔬果店，你在第三个路口左拐，我右拐。&rdo;我提示他，并凭借自己也不知道来由的好奇和冲动，执着追问，&ldo;为什么刚刚觉得不该说那句话，就是解释鼬君看书很快那一句？&lso;一字一句地阅读并不是了解知识的唯一途径&rso;，我觉得说得很有道理。&rdo;

不像一个5岁的孩子。应该说，是又一个鼬的思想成熟得远超常人的证明。

至于我，大概是一个纠缠5岁孩子的怪阿姨。令人悲伤。

&ldo;很有道理……是吗，夏月同学是这么认为的啊。&rdo;

他总算停下脚步，再次回头，再次正眼看我。透过微弱的天光，我看见他的眼睛，还有他眼里的反光。幽深，却清澈。

&ldo;关于国家和忍村起源的那一章，夏月同学读过了吗？&rdo;在我点头之后，他继续问，&ldo;夏月同学是怎么看待书里的观点的？&rdo;

&ldo;那个啊……&rdo;

我走上前，和他并肩。

同一个5岁的孩子讨论政治哲学，奇妙的体验。但是，感觉并不坏。

鼬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我可以交流的对象。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人欣慰了。当几天之后，我从同学那里听说，隔壁班级的宇智波同学在开学那天被人嘲笑，因为他居然说自己的理想是终结争斗、给世界带来和平，那时候我就意识到了一点。

也许……

也许，并不只有我一个人从我们的交流之中得到安慰。也许，和我交流的孩子也有一样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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