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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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傻丫头，我又没责怪你。&rdo;

茶馆的小二沏了壶茶上来，见了我微微一愣随着就惊呼出来：&ldo;小的斗胆问一句，小姐是不是独孤家新娶的七少奶奶？&rdo;

我不免有些惊讶：&ldo;你可曾见过我？&rdo;

小二挠挠头憨厚地笑了：&ldo;像小的这种出身怎么能见过小姐这等尊贵的人，只是听说独孤家的七少爷迎娶了个天仙般的姑娘，你看这镇上的姑娘连您身边的小丫鬟都比不上，更别说您了。&rdo;

翠衣一听可高兴了，也就忘记了自己的本分：&ldo;你这小二却也有几分眼光，我们家小姐正是独孤家的七少奶奶。&rdo;

小二听罢不自觉地摇了摇头，那神色颇为惋惜，他恭敬地将茶斟上，道了句慢用就要离开。我心存疑惑喝他：&ldo;慢着，你着小二也真有意思好象有话要讲，却又吞吞吐吐的样子。&rdo;

&ldo;七少奶奶，小的耳朵贱，听了些不该听的，否则您要是怪罪小的造谣，这罪名小的可担待不起。&rdo;

&ldo;但说无妨，说错了我们家小姐也不会怪罪你。&rdo;翠衣笑着给他倒了杯茶：&ldo;坐吧，慢慢说。&rdo;

小二见翠衣如此这般就有了受宠若惊的样子，心也定下来，就开口说：&ldo;七少奶奶，您是刚嫁过来不知道，小的看您这样一大好的佳人也觉得可惜了。&rdo;

&ldo;此话怎讲？&rdo;我示意翠衣偷偷地去四周看有没有人鬼鬼祟祟的人。

&ldo;我有一个亲戚是在独孤家做下人的，有一次喝醉了酒，他不小心讲出来一个惊人的秘密。原来凡是进独孤家的家丁都有一个共同的约定，绝对不许将独孤家发生的一切不好的事，说出去，否则就会死无葬身之地。&rdo;

怪不得独孤家连丧两条人命也没有官府的人前来调查这件事。我微微地点了头，心里有了主意：&ldo;接着说。&rdo;

&ldo;我那个亲戚说，凡是独孤家的子孙后代都被诅咒了，因为他们的祖宗独孤傲然杀了他最爱的那个小妾，那个小妾在临死的时候头发忽然变得雪白，那年八月的雨下得特别凶，还闹了水灾。&rdo;

&ldo;难道镇子上的老人们都没听说过这些事么？&rdo;

&ldo;没有。独孤家的家规太严了，乱说的人都死光了。&rdo;小二说着不自然地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什么鬼魂之类的东西跑出来咬住他的脖子。

&ldo;独孤傲然为什么要杀他的小妾？&rdo;

&ldo;这小的就不知道了，这事可能也是一辈传一辈，传到这一辈也就传得面目全非了。&rdo;

我心神领会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ldo;这是赏你的。&rdo;小二把银子收下欢天喜地的去招呼别人的客人。

9

回到府上已经很晚了，老管家钟叔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我。见了我，脸上的皱纹终于舒展开来。他说：&ldo;七少奶奶，您要再不回来，老身可要派家丁去找您了。&rdo;

&ldo;钟叔，翠衣回来没有？&rdo;

&ldo;老身一直在门口守着，没见过那丫头的踪影。&rdo;

我心里暗道一声糟糕，翠衣跟了我许多年，贪玩谗嘴却也不是不受规矩之人。我在茶馆等了她许久也不见她的影子，眼看这天都黑下来了才抱着一丝她已回府的希望赶回来。听钟叔这么讲，我的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恐怕翠衣已经遭到不测。

&ldo;七少奶奶别急，那丫头可能一时贪玩晚回来一会儿，我派家丁去找，老太太今天老念叨你吩咐我等你回来立刻去她房里。&rdo;

&ldo;我知道了，钟叔，翠衣就拜托你了。&rdo;

&ldo;少奶奶客气了，这是老身分内的事。&rdo;钟叔说着招呼几个家丁就出去了。

我赶到祠堂老太太正跪在菩萨面前念经。我轻轻地唤到：&ldo;祖母，如烟给您请安。&rdo;她睁开眼睛对身边的丫鬟湘帘说：&ldo;我想和如烟单独说说话。&rdo;丫鬟应声退出房门并把门关上，我扶老太太起来坐在当前的太师椅上。

&ldo;祖母今天叫如烟来有什么事？&rdo;

&ldo;如烟，你虽然算过了门，但是跟冷儿却也没拜过堂，我思前想后啊，还是决定破个规矩把你重新许配给清儿，你觉得怎么样？&rdo;

我吃了一惊，忙推脱：&ldo;祖母对如烟好，如烟心里明白，只是我已经嫁了七少爷，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如果真要怪也怪如烟没福气，祖母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rdo;

&ldo;如烟，你那么懂事，祖母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是进了独孤家确实是害了你。&rdo;

&ldo;祖母说的是哪里的话，夫君的死是意外，李厨娘是以死谢罪，而鸳鸯是自己想不开。祖母年岁大了，整日烧香，这菩萨的眼睛看得实在总会还我们太平的。&rdo;

老太太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意：&ldo;就你这张小嘴巴巧，哄得我这老太太没话说。可是，他们的死并不是偶然，都是祖宗上遭的孽。&rdo;

我犹豫了一下说：&ldo;祖母，如烟有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rdo;

&ldo;讲。&rdo;

&ldo;祖母所谓的祖上造的孽，不知道是造的什么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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