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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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蕨菜与野葡萄（第1页）

地里的粟米和黄豆也长得很旺盛了，不过里面的杂草一样旺盛。又是除草施肥的一天，这次周父把所有的杂草全部都搬回家堆在了院子角落里，用来每天喂猪。一家人花了三天才把几块地全部打理完，正是植株长个子的时节，没有农药，就只好隔三差五的进行除草了。

这天，何氏打算让周小春和夏至看家，自己和周父一起去后山远一点的地方采点蕨菜做些干菜。

周小春一听进山就说要跟着一起去，农忙过后她实在太闲了，整天无所事事，如果有手机有网她倒是很愿意无所事事，可是这里啥也没有，无聊得天天唉声叹气，也找不出借口拿出种子种地。

于是何氏就留了夏至一个人看家，三个人往后山山顶走去，走了快一个时辰才终于到了目的地，一片非常小的斜坡，里面没有树木，只长着很多蕨类植物和杂草。这里已经属于深山外围了，再往里就不太安全了，何氏打算就从这里开始采蕨菜，一路往山下走。

“给，采蕨菜前要先用棍子探一下路，小心碰到蛇虫和野蜂。”何氏递给周小春一根手指粗的棍子并叮嘱道。

“跟着我和你娘一起，别跑远了，注意点安全。”周父也叮嘱道。

“好，我知道了。”

蕨菜采的是嫩芽部分，这一片全是山蕨菜，有一些已经长成了叶子。嫩芽从去年的枯叶堆里冒出来，全身呈褐色，顶端叶子卷曲。握住茎杆中下部分，连着长长的茎一起折断，叶片还完全未散开时茎的纤维还很脆，手轻轻一折就断了。一根儿一根儿的折断握成一把放进背篓里，不一会就装了半背篓，当然她的背篓是小型的。

果然选择一起来是对的，就在这小山坡的边缘处，周小春发现了一棵野葡萄藤，这棵藤蔓并不大，就筷子粗的一根，上面还结了三串葡萄，她小心翼翼地从土里把葡萄根挖出来，团成一圈放进背篓里。

往回走的时候，还碰见了一片野草莓，跟一般野草莓偏矮的植株不同，应该是土壤原因，这里的植株则长得很高，只不过熟的比较少，几口就没了，可惜了，以后也不会经常来这里，只能留给小鸟了。

越往下走，山蕨菜就越少，而一种叫做“猫儿蕨”的蕨菜开始增多。这种蕨菜里面像蚊香一样是一圈一圈的，也像小时候吃的猫耳朵零食，最外层包裹着一层白白的绒毛，里面的叶子有像面一样质感的，也有像普通嫩树叶一样质感的。

一边收集一边往回走，到家的时候背篓已经差不多满了，大门是关着的，一看就知道夏至没有在家。

“周夏至，你在哪儿？快回来！”周小春站在院子里对着大伯家的方向喊道。

“哦！”夏至回道，不一会就看见他从大伯家里跑了回来。

“姐，你种的萢儿熟了一个，被我吃了。”一走近夏至就对她说道。

“噢，没事，还有能，还有那叫草莓。”

“草莓？为什么叫草莓？不过你从山上挖回来的草莓照顾得挺不错的，个头比山上的大了不少。”旁边正在歇息的周父听了姐弟俩的对话，疑惑的问道。

“就是因为他长得不一样，比较大一点，我才瞎取了个名字嘛，就觉得叫草莓好听。”周小春解释道。

坐下歇了一会，何氏就去做饭，她和周父一起处理蕨菜，夏至被叫去帮忙生火。山蕨菜不用处理，但是“猫儿蕨”却是需要的，人们只吃它的茎不吃它的叶子。由于它最嫩的那部分茎杆很脆，一般剥着剥着叶子，突然就断开来了，这种感觉就像她以前掰开家里重叠的两盘蚊香一样，一不小心就不完整了。

周小春开始喜欢挑战最完美的把茎剥出来，断了就换一根继续，乐此不疲。她还总结出了经验，那种里面像嫩树叶质感的更好剥，基本都能完整的抠出来，另一种就要麻烦多了，一边只能剥出来两圈就断了。

今天采的不算多，很快就打理完了。何氏煮好饭就烧了一锅水把蕨菜放下去焯一遍水，然后放在一个叫“蚕折子”的长方形竹筛子上晾晒，为什么叫“蚕折子”，听何氏说这个东西以前在这里是用来养蚕的，不过现在养的人很少了，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专程养一点。

“你那野葡萄树又打算种在哪里呢？”周父突然询问道。

“还是旁边杜仲树下吧，也没有其他方便种的地方。”周小春说，“到时候记得帮我搭一个大架子。”

“好，有空就给你搭上。”周父笑呵呵地说。

晚饭就做了今天才到新鲜的清炒蕨菜，饭桌上，周父和何氏商量了明天继续去对面那座山上采些蕨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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