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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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拳上争锋（第2页）

皇甫端点了点头：“先解了毒药，再用水喷一下脸，必然醒来。但若是他们一齐醒了，恐怕不会放过我。”

燕青道：“把这女娃儿救醒，正好当个中人。”

皇甫端弯下腰，把解药给月渎服了，拿过茶盏，把半盏冷茶朝着脸上一泼，果然见月渎伸个懒腰，打个呵欠，起身道：“小乙叔叔，我终于找到您了！我怎地吃醉了酒？这些头领也吃醉了？”

燕青笑道：“你们酒量太差，怪不得别人。走，扶着你的师弟，跟我出趟门。”

皇甫端见燕青带着两个年轻人，寻思自己以一敌三，难以逃脱，说道：“我与燕青哥哥，找个地方赌拳，劳你们做个证见。”

喂了其他首领解药，三人出了客房，反锁了门，来到城外一处僻静林子，找个空地儿，燕青做了个请手式：“请！”

皇甫端素知燕青重诺，只盼赢了他，把百兽形意拳尽数使出，但见——

龙腰熊背，虎爪掏心；蛇行鹄落，金猫捕鼠。猴拳未尽，鹤飞鸡啼；地躺逞威，狗扑狼饲。伏有螳螂捕蝉技，更施兔子蹬鹰威。

燕青见他拳路刚柔并济，紧紧守住“疾速、狙击、隐含、刚柔、虚实、变化”之道，那刚猛诡异的兽王拳，只是打不中丝毫衣角，眼看一直防守也赢不到，双手斜叉个十字，行运若浮云，拨开漫天拳影，使个三步架，一拳拍去，正中皇甫端胸口，把他打退半步。却不防皇甫端借着被打的摇晃之际，冷然飞起右脚，使个北派“醉八仙”，借着身形不稳，大腿上早已踢中，燕青收腿化去大部分力道，却也酸痛不已，也是退了半步，拿桩站定。

燕青揉了揉大腿，做个起手式：“一拳换一脚，再来。”

皇甫端却收了架势，拱手道：“若非你留手，我已经胸骨碎裂。”

燕青道：“若非你留手，我这条大腿算是废了。”

皇甫端道：“胸骨碎裂，是致命之伤；大腿废了，却性命无虞。你若真心想要杀我，此刻必然瘸着一条腿来杀我这挺不起胸的废人。结果必是一死一伤，依此倒推，我免了你的重伤，你却免了我的性命，以此来看，是我输了半招。”

燕青笑道：“你倒是个好汉子。”

皇甫端道：“愿赌服输，你要问什么，尽管问。但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告诉你，否则吊命蛊发作，还不如死休。但凡问到我知道而又无法告诉你的那一节，我即刻自戕在此便可。”

燕青摇了摇头：“你参加征辽之战，出力不少，也算为众头领立下功劳，但念这点情分，我饶了你去。此番赌拳，只是给你提个醒，若是再起意谋害各位兄弟，天涯海角，小乙一定会寻着你，取了你的性命。你走吧，我不拦你。”

皇甫端大疑：“你真的叫我走？”

燕青道：“毕竟，是焚香结拜的兄弟，你虽然不仁，小乙怎能不义？”

皇甫端怅然若失，叹了口气，说道：“你使用的拳术，是什么拳？如此厉害？”

燕青笑道：“你专拟百兽，习以形意，整合为‘百兽形意拳’。我这拳路，乃是家主卢员外传给的‘迷踪拳’，因我使的惯熟，隐隐青出于蓝，我家主人赏了个诨名，叫做‘燕青拳’。”

皇甫端拱手道：“原来是我学的过于杂驳，比不上你专心用志只学一趟拳。我败得心服口服。在此立誓，若有再伤害梁山结义兄弟的作为，天诛地灭！”

走了两步，却回头道：“小弟身不由己，也是为了故土邦国，才走上这条路。小乙哥，赶紧退隐去，诸夏祸劫，就在眼前，赶紧走休。”

燕青笑道：“有劳兽王提醒，燕小乙为情为义，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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