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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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讯问小美（第2页）

“也就是说，从与夫人分开起到碰见吴妈，这期间没有任何人看见你做任何事，对吧？”

“这……这……”

面对颜真的狂轰乱炸，小美有点惊慌失措，她没想到眼前这个还没拳头大的小屁孩，居然能问出这么犀利的问题，那粉脸似乎有点发烫了。

颜真这时也注意到了小美身上一闪而过的不安，那就是小美回答问题时，从不敢与颜真对视，不停地用手撩着那本就很规矩的几率青丝。

“你在撒谎，对不对？”颜真一字一顿道。

只听“噗通”一声，小美双膝着地，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小美所述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五雷轰！”

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一个小孩下跪，而这个小孩居然只有六岁。

肖茹玉上前将小美扶起：“我们只是随便问问，你大可不必惊慌。”

颜真又问：“你们长峰镖局二当家尤莫，是不是也失踪了？”

小美：“是的。”

“你最后一次见到二当家，是什么时候？”

“奴婢只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平时都很少见到那些镖师爷，二当家很多时候都是在外面押镖，要说最后一次，奴婢还真记不清楚了。”

“传闻尤莫是跟你家夫人私奔了，可有此事？”

“那都是外界的传闻罢了，二当家跟夫人有没有私情，做奴婢的不敢妄言。他们在同一天失踪，难免别人会说些个闲话。”说完，小美又轻撩了她那一缕青丝。

就在这时，颜真发现了小美右手背上的两道伤痕，虽说这伤痕已经结痂，看起来有一些时日了，但对颜真来说，这是一个重大发现。

“你右手是怎么回事？”颜真问。

“啊？”小美全身倏忽微颤，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不急不慢抬起右手道：“您是指我这只手吗？这是前段时间帮吴妈劈柴给树枝划的，不过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您还有其他问题吗？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奴婢先行告退了！”

“行吧，下去吧！”

小美走后，肖茹玉带着颜真与岳誉阁聊起了小美。

岳誉阁介绍道：“大概在五年前，婧儿那时刚嫁给我不久，身怀六甲，府里急需一个懂事的丫鬟照顾婧儿的起居，老夫就托人四处打听，后来通过修缘客栈的引荐，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到了小美。小美这孩子啊，命苦！家里七八个兄弟姐妹，父母又重病缠身，不得已才将她卖身为奴。虽说出身卑微，这孩子却很懂事，活总是抢着干。”

“您有没有发现她最近有什么异常？”颜真问。

“异常？容我想想……”岳誉阁歪着头思索片刻，道：“你不提醒，老夫还不觉得，最近老夫沉浸在丧妻的悲恸之中，根本没有特别留意这个丫鬟。经老夫仔细回忆，还确实发现她最近干活总喜欢丢三落四，还特别容易走神。怎么？你们发现她跟夫人的失踪有关？”

岳誉阁突然两眼放光，激动地凑到颜真面前，握住颜真的小手，颤声道：“小兄弟，快说说，你是不是发现小美就是害死我婧儿的凶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岳誉阁似乎已经感觉不妙，薛婧的失踪可能就是遭遇了不测，所以他用了“害死”这两个字。

颜真抽出稚嫩的小手，将岳镖头扶回座位，说：“老爷子，您勿激动！夫人目前只是失踪，还没有证据表明夫人已经遇害。不过……我们需要对此事有全面的了解，包括与夫人有过接触的所有人，这所有人当中当然也包括您，都需要进行调查，还望您不要见怪。”

“小兄弟哪里话，你我有约在先，只要你们能查到老夫婧儿的踪迹，无论是死是活，老夫都将兑现诺言。至于你们怎么查，查了谁，我都无权过问，也无权干涉，若你们在调查中需要援助，老夫也会排除万难鼎力相助。”

“那我问您，在您去镇江押镖之前，是否与夫人发生过争吵并殴打了夫人？”

岳誉阁点头悠悠道：“确有此事！我们为何争吵想必你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为给孩子报书院的事，我们曾发生过激烈争吵，老夫气不过就动手打了她。尽管老夫给她道歉了，也答应她给莹莹报名，但直到启程去镇江，她好像还是没有原谅老夫。你说，我的婧儿是不是……一时想不开……给寻了短见？”

肖茹玉见状赶紧安抚道：“岳老爷，您就甭多想了，也许岳夫人她是去哪里散心去了，或许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呢？”

岳誉阁左手搁在座椅扶手上，五指捂着泪脸，缓缓挥着右手道：“肖院长就别安慰我了，她已经失踪十天了，如果只是一时贪玩，早该回来了，那样我也不用布下天罗地网去寻她了……”

看得出，岳誉阁是伤心到了极处，已是泣不成声。没想到威震江湖的长峰镖局掌门人，一个拳打南北脚踢四方的彪形络腮胡男人，竟为一个女人落泪。肖茹玉只觉此情此景，令人动容，鼻根竟有些酸楚。

颜真虽是在听着岳誉阁的倾诉，却一直在观察着岳誉阁的每一个动作。看起来，岳誉阁不像是在演戏，即便是演，这演技毫无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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