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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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办私塾一（第2页）

唉……再过个十几年，自己都快五十了，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生孩子的能力，好着急哦。不行，状元也必须考，只有考上状元，一步登天，皇上才有可能封我个县令当当，气死牛员外、马员外他们。想着想着，顾椿绵趴在书桌上昏昏沉沉慢慢睡去。他心情最愉快的时候，莫过于就是畅想人生了。

没过多久，颜真就去找肖茹玉，向肖茹玉说了自己的想法，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

肖茹玉向来是支持儿子的想法的，今天却是个例外。肖茹玉认为颜真简直是胡闹，开馆不到半年，就想着弄人进来，明摆着是嫌学习枯燥，想弄点花样出来。于是板着脸道：“给你们请蒙师先生，不是请来玩的！是为了让你们好好学习，将来能有翻作为，你把其他孩子弄到一起学习，天天不得玩成一锅粥？”

“您之前不也打算把孩儿送到私塾去吗？难道私塾就只有一个学员？很多事情都有两面性，您却只看到了坏处，却没看到多招几个学员的好处。多几个学员，可以抵消我们请老师的开支甚至还有节余的。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多交几个朋友，我向您保证，我的学习不会比任何人差！”颜真两指对天，做出发誓状。

“别说大话了，我的乖儿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要懂得谦虚，那样才会受欢迎！总之呢，无论你说什么，娘都不会答应的。”

见油盐不进，颜真急了，上前拉住母亲的手，祈求道：“娘，求求您了，您就答应我吧，让我试一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肖茹玉望着窗外，无动于衷。

“你就答应他吧，是好是歹，一试便知。”颜仲井背着手，从门外走进来。

“老爷回来了！”肖茹玉站起身。

“嗯，真儿年纪虽小，但他很有想法，同样的先生，同样的课堂，多几个学员，为什么不好呢？那私塾的学员可比我们家里的要多了许多，还不是一样出尽人才！我们姑且让他一试，该支持的，还是给与支持。”

很多时候，家里的事都是肖茹玉拿主意，颜仲井从来不过问，但一旦颜仲井参与了，肖茹玉还是必须听他的，谁叫他是一家之主呢。

颜仲井停顿了一下，然后又问颜真：“既然你想招新学员过来，有没有想过打算怎么做？官学都有官府支持，都是官宦乡绅的儿孙在那里就学，肯定不会把孩儿送到一个新馆，穷苦百姓又没能力让孩儿上私馆。你到哪里去招人呢？万一招不到人你打算怎么向我们交代啊？”

“您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试一试，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既然决定做，就要做与众不同的私塾。”

“那你说说看，怎么个与众不同？”肖茹玉不屑地问道。

“我们可以办一个女子私塾。”颜真缓缓道。

“什么？女子私塾？”颜仲井夫妇瞪大了眼异口同声道。

“对。当初咱姐不是也没私塾肯接受么？经过这半年的学习，你们没发现她巨大的变化吗？她就是最好的例子啊！虽然上元县乃至整个应天府都没有一家愿意接受女童的私塾，并不代表没有想进私塾的女童。恰好说明这是一个契机。女童的人数不比男童少，她们没有私塾可上，父母只有花高额的费用聘请蒙师到家里坐馆。虽然现在仍然奉行女子无德便是才，但大家闺秀也挺受欢迎的啊。我们就办一个旨在培养大家闺秀的女子私塾，如何？”

肖茹玉对此不置可否。这半年来，颜柳的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变得聪明活泼，不再像以前那样呆呆傻傻。不仅是颜柳，自己父亲当初不也是请了蒙师到家坐馆吗，不然恐怕也是大字不识。

颜真继续说道：“作为一个新的私塾，必然竞争不过其他有固定学员的私塾。如果要做，我们就要做别人没有的，做这个第一。虽然进私塾的女童没有资格参加科举，但可以教导女子修身养德，维持母仪。”

颜仲井与肖茹玉面面相觑，表示了自己的担忧：“我们还是担心，怕招不到女学童。”

“先招学童试试，看看市场反应，如果能招到少数学员，就利用前院的房子教学，如果有大量报名人员，那我们就需要对颜府进行大改动或者购买新的别院了。”

“什么市场反应？不懂。”颜仲井一脸疑惑道。

颜真笑着解释道：“是我想的一个新名词，也就是看看那些有孩子家庭的反应。”

颜仲井是懂非懂道：“哦……你说的市场大概就是那些有女孩子的家庭，对吧？”

颜真点点头，然后继续道：“爹，办私塾需要官府批准吗？”

颜仲井摸着颜真的头道：“开办家塾是不需要官府批准的，可以自由设置。”

“那就好办了。这个女子私塾，对外母亲是主事人，我就负责出谋划策。娘以后就有做不完的事啰……”说完，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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