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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帝后之争（第2页）

燕如皇后微微抬起清亮的眸子，微笑道“陛下，大王子是不是新都杀的，尚且不能肯定。”

“人是死在那孽女府里的，那个面首也承认了是自己所为，皇后还要狡辩吗？”突厥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背脊挺直的立在殿下的燕如绰，他不开口赐座，燕如绰便只能站着、这一点小小的优势，倒让突厥皇帝心情好了一些。

明瑞心下隐隐不安起来，莫非计划被燕如绰看穿了？怎么可能，那日他明明用了自己多年储备下的一张王牌，燕如绰除非有通天之能，否则决计猜不出他的计划！

燕如绰似乎朝自己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光中满是轻蔑。明瑞的背脊一下挺直了，死死盯着燕如绰的嘴唇，紧张着她会说出什么来。

燕如皇后的目光朝阿史那明瑞的方向望过去，人群中影影绰绰的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她一下瞪大了眼睛，那个女人，回来了！

不，不可能，她明明已经死了十多年了，怎么可能会再出现？燕如皇后一时失神，忍不住又朝明瑞身后的侍从群中望去。

那张脸消失不见，燕如绰微微吐出一口气，方才一定是她眼花了……

她优雅的抬起眸子，雪白的脖颈仿佛白天鹅般高傲“陛下，臣妾听说明德死之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是雍王。”

燕如绰的语气很平淡，脸上甚至还带着点温和的笑意，听在明瑞耳中却仿佛一个霹雳般

雍王阿史那明瑞的脸上闪过一丝惊疑，却很快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倒“回父皇，儿臣之前确实去过大王兄府上，不过……”

“住嘴。”皇帝冷冷的斥退了他，双目凝视着燕如皇后，眸光不带半点温度“皇后还知道什么？说说看。”

所有人都望着燕如皇后，燕如绰却轻轻笑了，

眸光中露出小女孩般的神采:“臣妾还听说，雍王手下有个善于假扮且能将人的声音也模仿的惟妙惟肖的幕僚，不过现在那个幕僚却失去了踪影。”

“皇后的意思是，雍王才是真凶？”皇帝眯起眼睛，威胁的望着眼前身形娇小的燕如皇后。

“真凶是谁，陛下心知肚明。”燕如绰笑的温婉，皇帝却觉得她的笑容仿佛是一条浑身淬满了毒液的五步蛇，正挑衅的对他吐着信子。

“陛下多年筹谋，特意挑选的挡箭牌就这么死了，想来陛下心中定然难过。”燕如皇后微笑着贴在皇帝耳边，语气柔和的道。

可惜了素因那贱人，为了博取皇帝的宠幸不惜背叛她。背叛她的人自然不会有好下场，素因被她命人丢进蛇窟受万蛇嗜咬足足三日才断气，燕如绰还不忘在她死前恭恭敬敬的请突厥皇帝来“欣赏”了一番。

想到皇帝当时的表情，燕如绰便很想笑。素因也算求仁得仁，她总爱当着燕如绰的面娇滴滴的对皇帝撒娇，让他“莫要忘了素因。”倒是一语成谶，素因临死前那张被蛇啃的千疮百孔的脸皇帝恐怕一辈子都忘不掉。

就连素因生下的小崽子，皇帝表面上宠爱有加，她却心理清楚，皇帝不过拿那小崽子做挡箭牌，替正主儿承受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罢了。如今那小崽子死了，皇帝满心里打算的不过是利用他的死，借机在打击一下燕如家罢了。

素因啊素因，你若泉下有知，看到你挚爱的男人这幅虚伪的嘴脸，会不会后悔背叛本宫？

“你！”皇帝猛然从御座上站起，身子却晃了晃，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的头最近越发疼痛，痛的最难过的时候甚至还拔剑杀过几个贴身内侍，然而太医们对他的病症却束手无策。

皇帝的脉象很正常，太医们找不出原因，只能泛泛道皇帝的脉象虚浮，舌苔白薄，大约是导致他头痛的原因。

皇帝对头痛的折磨亦无可奈何，在突厥严寒的冬日里只能裹着厚厚的皮裘，躲在温暖的大殿里批阅奏折，以此来对抗顽固发作的头痛。

燕如皇后面上的神色十分关切，上前搀扶着突厥皇帝的手臂柔声问道“陛下可是头痛发作了？”

她就连面上关怀的神情都作的恰到好处，仿佛发自内心的关切一般。

皇帝恨恨的甩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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