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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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林氏国（第2页）

艾亚忙后退两步，“吱嘎”一声，房门开了，一位老人走出来。

“孩子，快进来！”老人招呼他们。

老人须发花白，面容慈祥，看不出一点恶意，陆一和艾亚就跟着老人进了屋。屋子里光线很暗，家具少而且简陋，床铺上铺着草，一个岁的小孩子坐在床上望着他们。

“刚才村里人说附近发现了凶兽，外面不安全。”老人一边关门一边说。

“什么凶兽？”陆一问。

“人面牛身，大概是窫窳。”老人说着，招呼他们坐在木头做的粗糙的板凳上。

“呀！会不会是跟踪我们来的？”艾亚就把早晨遇到窫窳的事说了一遍。

“嗯，八成是这样，看你们细皮嫩肉的，窫窳没吃了你们一定不甘心。

“那它为什么没有在路上吃掉我们呢？”陆一有些后怕，向门外望了一眼说。

“那东西狡猾着呢，疑心也重。它八成是怕羿用你们做饵引它出来，所以就远远跟着你们，找合适的机会下手。”老人说。

“哼，这个炸鱼，真是贼心不死，”艾亚说，“我们把羿召唤来对付它吧。”

“不用，”老人说，“如果羿来了，窫窳就藏起来不出来了，很难找到它。村里的青壮年都进山打猎了，这几天他们就会回来。等他们回来，收拾一个窫窳还是有把握的，你们俩先安心在村里住两天吧。”

“不行，我们得去林氏国，有重要的事情。”艾亚说。

“林氏国？这里就是林氏国呀，”老人笑道，“你们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这里就是林氏国？”艾亚说，“这不就是一个小村子吗？”

“是呀，这里就是林氏国的一个村子。”老人说。

“哦，我们想去找失散的同伴，然后带青耕一起去白民国治疗瘟疫——听羿说这里有日行千里的驺吾……”陆一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嗯——这事确实很重要，不能耽误，”老人想了想说，“可是驺吾是仁德之兽，我们村就供奉着一只驺吾，它从不践踏正在生长的青草，而且只吃自然老死的动物的肉，没有特别紧急重要的事，我们从不轻易动用它，让它跟你们去白民国那么远的地方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从不践踏青草，就无法翻山越岭，虽说能日行千里，来回也得几天时间，这几天里，驺吾找不到食物怎么办？村里有紧急事情需要它怎么办？”

陆一和艾亚听了，心里拔拔凉，看来借驺吾是没希望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驺吾帮你们半天是可以的。”见陆一和艾亚还是一脸失望，老人又说，“东边有一种芑树，把它的汁液涂在马身上就能使马驯服，而东南不远的地方有天马，长着翅膀，可以在天上飞——问题是，天马一见到人就飞起来，怎么才能抓到它们？”

“隐身靠近它们可以吗？”艾亚立刻想到了隐身斗篷。

“你们能隐身？”

“嗯！”陆一艾亚一头。

“那就太好了，我招呼驺吾来，亲自带你们去找天马。”说着，老人从墙角找出一堆草绳，“骑马的时候，用绳子把自己绑在马身上，省得掉下来。”

老人又走到屋后，掀开一块石板，从石板下面的一个洞里拿出一只死兔子。

“这是早晨打猎的后生送回来的自然老死的兔子，是给驺吾准备的食物，”老人说，“年轻人一边打猎，一边给驺吾找食物，驺吾太仁义了，经常挨饿。”

老人把死兔子放在屋前的一块石板上，然后又找了一块石头敲击石板，发出“咚咚咚咚”的声音。不一会儿，陆一和艾亚就看到山坡上一头猛虎踩着石头飞奔而来。

陆一艾亚吓得正要往屋子里跑，老人说，“别怕，这就是驺吾。”

驺吾来到石板前，看了老人一眼，嗅了嗅死兔子，才咬住兔子，慢慢吞吃。

驺吾长得确实很像大老虎，只是身上的斑纹更绚丽，尾巴很长，比身子还长。陆一仔细观察了一下，驺吾身上的斑纹一共有五种颜色。

等驺吾吃完了，老人说：“来，咱们出发吧。”

驺吾放低身子，老人先骑了上去，又招呼陆一艾亚上来。陆一和艾亚有些忐忑犹豫了一下。老人说：“别怕，没事儿，驺吾稳得很。”

陆一和艾亚也爬到驺吾背上，坐在老人后面，老人拍拍驺吾说：“去东始山。”

驺吾立刻掉头向东北方向跑去，越跑越快，最后陆一和艾亚只觉得风在耳旁掠过，沿途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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