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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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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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监狱刑讯审问处，镣铐加身的我被强制跪于地上，前方的审讯管依然是欧阳月，冷漠的坐于桌案之前。

“罪犯周亚夫，你可认罪。”

“我有何罪？”平静的反问道，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我的内心早已经平静了下来。

“罪犯周亚夫你贪赃枉法，欺压、毒害紫月国百姓，难道还不认罪吗？若是如实招来，本官还可从轻发落，如若不然，可别怪本官对你重刑伺候，免得受皮肉之苦啊。”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看来曾经的周大人是不打算招了，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念昔日的同僚之情了，来呀，上刑，帮周大人活动活动筋骨。”

“同僚”指的是我和他都在为荣亲王办事吗，虽然我所执行的任务最后来看是在为荣亲王办事，但这都是小姐的命令，我更相信自己是在为小姐办事，只不过小姐是荣亲王手下的人罢了。

“是”三个牢役将我按在一条极窄的凳子上，像小时候自己犯了错误被爹爹教训一样——打板子。只不过是这次的板子明显比当时的要痛的太多了，一下、两下，不知多少下，当着刑法停止时即使是以我这练过武的身体也快要承受不住了。

“周大人，你可打算招了”，我沉默、不语。

唉，欧阳月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如此的话，别怪我，我也不想这样，其实说白了，像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对于我们的命运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掌握的。带证人来。”

“是，大人。”

欧阳月这货怎么了，说什么呢，有感而发，你让我受罚挨打还来个有感而发了，过分了啊。随后我便看见了所谓的证人，真好，算得上熟悉，我认识，这证人便是被我帮助过的小丫父女，此时的小丫木讷的跟在自己的父亲身后，眼神中充满着呆滞，那时看见的希望之光我已经再也不能找到半点，她那弱小的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草民与小女见过大人。”父女跪下。

“你看身边之人可是你状告之人。”

这个男人看都没有看就张口道：“回禀大人，就是此人。”，或许对于这个男人来说是谁并不重要吧。

“那好，你将他的罪行再完完全全的说一遍。”

“是，大人。小民原本也是清平郡内一户人家，家底虽然不丰厚但也算是过得不错，那日得知周大人是本郡的新任郡守，家父便命我夫妻二人带上礼品前去拜访，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拜访却是一个罪恶的开始，这个禽兽见我娘子貌美就想要强占她，我们当然不从，奈何已是羊入虎口，我被他抓了起来，这个禽兽竟然在我面前强暴了我娘子，啊，我当时就要和他拼命，怎奈何自己武功低微还被锁链锁住，之后他还带人冲进小人家中抓了我一家人，说我们通敌叛国将我一家全部杀害，然后他将我扔在了遗弃之地让我自生自灭。若不是当日小女恰好出门玩耍，不然也会招了这个禽兽的毒手，小女被好心的人家收养，之后她找到我，我感谢苍天让我和女儿团聚。”男人抱着女孩流下眼泪，双拳因悲愤握紧，一切都好像真的有发生过一样。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厉害，自己还干过这样的事情，动不动就灭了一家人啊，编故事也要编个像样一点的吧，既然你说是我杀了你一家人，那我为什么不把你也杀了，你女儿出去玩耍我就不能让人将她抓回来，当时的我可是郡守啊，我是最大的，这点事情还办不成了，这不让人笑话吗。

“小姑娘，是这样的？”欧阳月询问小丫。

男人用力拍了拍女孩，小姑娘的原本木讷呆滞望着我的眼瞳在这一刻好似恢复了一丝光明，女孩抽泣道：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娘亲。”

在女孩说出这些话之前，我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对不起”，这一刻我的内心莫名的一痛，比此前的大刑还要难受。

“你们放心，本官一定会为你们父女主持公道的，你在说说此人是如何毒害清平郡的百姓的。”欧阳月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冷漠，不过我感觉他的这份冷漠不是针对的我，而是针对的是跪在我旁边不远处的父女二人。

“回大人，小人虽然被流放到了遗弃之地，但我时刻深记这血海深仇，无时无刻不想着要为家人报仇雪恨，所以我时刻关注着这狗官的动向，好在黄天不负苦心人，陛下圣恩，为天下百姓着想，发觉市场上最近受到热卖的黑玉香其实是一种毒害人心的毒物，下令严查封禁此毒物，因为小人对这狗官进行严密的跟踪，发现这狗官明面上遵守朝庭法度，而在暗地里进行大量的黑玉香的交易，同时还让人传播虚假的信息，捏造事实，夸大黑玉香的功能，说是能够为人民造福，此物是对人有大利的宝物，蛊惑我等百姓前去购买，谋取私利，转黑心钱。小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小人终于有机会为家人报仇了，于是小人连夜出城，历经风波徒步赶来京城，为的就是像大人你这样心系百姓的好官来揭发他的罪行，替天下百姓除去这样的一个祸害，请大人替天行道诛杀此等恶人，我等普通百姓将永记大人的功德。”一番陈词慷慨激昂，将我一顿痛斥，仿佛我和他真的有生死大仇一样，好像在他的演说中我的确是他的大仇人，可能是由于激动，男人在说完这些后脸部一片潮红，还干咳了几声。

“好，说的好，你放心，本官定会为你等做主。”欧阳月那不带感情的声音冷冷的传来，让本来还处在激动的男人瞬间的安稳了下来。

欧阳月迈步来到我面前道：“你可有话说？”

“我说的你会相信吗？”我反问道。

“当然不信。”

“那我无话可说。”

“来人，将罪犯押回囚牢，隔日再审，将这对父女送走，好好照顾。”

“是，大人。”就这样，我又回到了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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