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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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一（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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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自己没有理由能够指着他，难道要要求对方做个善人吗，自己都不一定能够做到，又怎能要求其他人。自己唯一能做到的也就是掏出二两银子交于这位掌柜的，帮助小女孩买下了两盒黑玉香，伸手拿起哭泣的小女孩，带着她默默的离开这里，来到街道的一边帮小女孩整理整理了有点乱的破布麻衣，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微笑的将她要的东西放到她那稚嫩的手上，安慰她：

“好了，别哭了，脸都花了。”此刻的自己都有些震惊，这还是我自己吗？我受过的训练都是如何的夺走对方的生命……

小女孩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装着黑玉香的小盒，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对我道：“谢谢你，大哥哥，你真是个好人。”

呵，好人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

“你叫小丫是不是。”之前听到女孩自己说自己是小丫。

“嗯”女孩快速的点点头。

“小丫，能告诉哥哥你为什一定要买这黑玉香吗？”

听到我的问题，小丫的眼圈又红肿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一丝的哭腔，不过她没有哭出来。

“因为爹爹很痛苦，爹爹需要这个，所以我才会来买的，大哥哥，小丫可以离开回家了吗？”小丫有点紧张的望着我，小小的双腿还有着迈动的趋势，仿佛只要得到允许她就会立刻跑开一样。

我伸手揉了揉她那可爱的小脑袋道：“原来是为了爹爹啊，小丫真是个孝顺的乖孩子，能带哥哥去见你的爹爹吗，哥哥想看一看能有这么一个好女儿的爹爹。”

小丫头好像有点犹豫，不过很快她就点了点头道：

“可以啊，那哥哥你跟着我。”小丫走在我的前面在为我带路，小姑娘走的很快，不过对于我来说这并不算什么，我能轻松的追上他，毕竟我是个大人吗。

陪着小姑娘穿过一条条繁华的街道后走进了一条小的巷子，走出小巷子后的自己仿佛来到了另一片天地一样，这里的一切仿佛都沉浸在灰色和破败之中，这里没有外面街道的繁华，也没有叫声不觉得的小摊等等，有的或许也是仅有的残破简陋的房屋，泥泞的道路以及几只野狗在垃圾队里翻找着可能并不存在的食物，不远处的几处看起来还算好一点的房屋此刻正冒着弱弱的微烟，看起来是那么的不景气。

跟着小丫来到一处破落的小院中，说是小院，其实也就是一座小木屋被一排排木桩围了起来而已，加上一小块空地。

屋内，一名苍老的男人正裹着一件破旧的被子发抖，脑袋颤抖，双眼中白色的占了多半，嘴唇发青的同时还有哈喇子流出来，前方有一个小火盆，不过里面的火并不旺盛。小丫快速的将包着黑玉香的盒子剥开，从整块上掰下一小块，然后从破烂的床下抽出一根老旧的烟枪，将小块放入烟枪中用火点燃，然后将烟枪小心的放入男人的嘴里，她的这番动作一气呵成，看来她平时没有少这样的照顾眼前的男人。

烟枪刚被送进男人的嘴里，男人就猛吸一口，然后急忙用颤抖的双手扶住整个烟枪，不断的、贪婪的吸这，雾色的气缓缓的飘出。男人的身体渐渐的停止了颤抖，脸部竟然出现了一丝的红润，双眼也恢复了丝丝清明，在我看来这真的是好神奇，不过我也看出来其中的问题，这人在没有黑玉香的情况下就像个废人一样，吸食过黑玉香的他才算是恢复了人样。

不久之后，男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了起来，一把将女孩报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声音有些嘶哑道：“小丫，谢谢你，爹爹对不起你。”男人的眼中有着泪水在滚动，却没有掉下来。

小丫轻轻的拍打着男人的后背，嘴中一声声的呼喊着：

“爹”、“爹”、“爹”

这一刻自己的内心仿佛被什么触动了，那股深刻的记忆又再次的苏醒了过来，想起了曾经的父亲和娘亲，父亲带着一家人去寻找好的生活的地方，却遭遇山贼强盗，娘亲挡住了飞来的箭矢，当时娘亲温暖的呼吸吹过脸庞，现在的自己仿佛还能感受的到。真是讽刺啊。

我的回忆，我的沉思很快就被打破了，男人将小姑娘护在身后，警惕的盯着我道：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我并没有开口，一切的解释都由小姑娘来了，男人听过后直接跪在我的面前：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我赶忙将他扶起来。

“小丫，去外面玩吧，我还有话要和恩人说。”小姑娘很乖巧的出去了。

男人拿起已经熄灭的烟枪抽了一口，缓缓的出了一口老长的气道：

“恩人，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之前的模样了吧，很逊对吧，完全不像个人。我知道，也感觉的到这样的自己恐怕已经没有多久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这个乖巧的女儿了，要是我不在了，她该怎么办啊，所以我请求恩人将小丫带走吧，这份痛苦我已经不想在忍受了，也不愿在看到小丫为了我这个废人而受苦。”又跪下了。

说实在的，我有点痛恨眼前的男人，所以我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漠：

“逃避，你很喜欢逃避吗？你知道你女儿为了这区区的两盒黑玉香受了多少苦吗，而你现在呢，吸了几口，变得像个人了，不想着怎么好好的回报她，去爱她，想到的却是为自己找个借口将她送走，你病急乱投医吗，你知道我吗？你了解我吗？我凭什么要答应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答应你，就一句感觉自己要死了，就行，啊，你在做什么梦呢？你这么喜欢逃避，怎么不早早的找堵墙撞死算了，还活着干什么。”可能我的声音有点大，跪在地上的男人还有点懵。

看着还在发懵的男人，我左看右看终于是找了条缺了条腿的板凳座了下来，这还有点考验人的技术。

“行了，讲讲吧，这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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