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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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换个头嘛（第3页）

此时黑色的雾气已逐渐消散，

唐檀确认马原再也没有能力反抗和逃跑，他转身去点燃了灯碗里的微光符。

唐檀右手持剑缓步走向马原，

马原躺在血泊中，他没有再大声痛喊，而是强忍着痛处，一双眼带着怨毒之意看着唐檀。

修士的生机比起常人还是要强大很多，所以流了这么多血的马原没有死，甚至没晕。

端起油盏的唐檀看着被削断四肢躺在地上的马原，轻声道：“眼神再厉害，也杀不死人，要不是我有很多事情想要知道，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让你受这么多的折磨。”

马原愣了一下，唐檀说的话当然无问题，断掉手脚的他再也奈何不了唐檀。

马原声音沙哑道：“你究竟是谁？我的度生魂也是你帮那个杂种破掉的吗？”

刚才马原最后烧的那道符箓就是控制度生魂的手段，结果却没有任何的效果，显然他的度生魂很可能不在唐檀的体内。

唐檀道：“我还能是谁？我就是唐檀。”

马原声音发冷道：“你不可能是那个木讷的唐檀，本来你的性格变化我就有些怀疑，最后实力突飞猛进，手上又有这么多的底牌，你肯定不是唐檀。”

唐檀只是摇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唐檀，这个问题没有意义，而且现在不是你问我，而是我问你。”

马原看着唐檀凄然道：“我就是将死之人了，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唐檀看着马原，他沉默了一会，右手抬起，长剑架在了马原的脖子上才缓缓道：“因为你不想死，即使这样了，你还妄想着有人来救你，即使你知道这希望很渺茫，你也不愿意放弃。”

“想死的人不会是你这样的神情，而我有问题要问你，所以也允许你活多一段时间，你看，这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如果你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那我现在就将你的头砍下来，你选吧。”

马原面容扭曲着，在他看来，唐檀的话就像恶毒的利刺，但却刺进了他的心脏中，唐檀说得对，

他还不想死！

即使他知道唐檀在问完问题后，会毫不犹豫送他上路，但对他来说，能活多一瞬，那也是值得的，说不定他真的有希望活下去，他向来是一个拥有很强求生欲望的人。

唐檀又道：“我耐心有限，可不会给你太多的时间去想问题。”

“你问吧。”马原闭上了眼睛，又睁开后，平静说。

“就我所知，我家与你并无丝毫恩怨，你为什么要害我？”唐檀冷声询问起来，“收起你那点小心思，要是让我发现你骗我，那我会立刻将你的头砍下来，我不在意你拖时间，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此时唐檀已经解除了巨力符的激活状态，而距离钟声响起还有一段时间，能知道真相，他愿意等待。

“为什么要害你？你让我想想……”马原轻声回答，此刻大概因为流血过多，马原有些恍惚，声音里没有丝毫恐惧，

唐檀皱眉，过了一会，还没等他出声催促，马原的声音便再次响起，

“因为巧合吧，那天……我从小六家出来，她闺女昨晚没挺过来，那代表我最后一个实验体也死了，”

“我想着出去再找找，实验总不能停，当时天光正午，你们大都聚在一起劳作，我正愁着如何下手，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吓你的不是鬼，是我；杀你的不是鬼，是我；救你的……也是我。”

“你说实验？什么实验？实验体又是什么？”唐檀忍不住出声打断马原回忆式的诉说，冷声道。

马原听到唐檀的问题，想了一会，而后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实验体啊……就是你啊，还有一些和你一样，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少年啊，孩童啊……”

“至于实验……换个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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