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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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见故人 二（第1页）

“臭小子，知道我这儿酒好也不说来没事儿来看我！”马师皇吹胡子瞪眼又拍起了大辈儿。

“看你个逑啊，你老人家多忙啊，又是养马，又是到处打仗的，杀人放火的，哪有功夫跟我喝酒！”我翻着眼皮，瞅着马师皇。

“你，你这瘪犊子！”马师皇被我挖苦的脸红脖子粗，一时接不上我的话茬。

“哈哈，老马，你率领的骑兵是不是天下无敌啊？你这次征伐杀了多少人？”

“滚JB蛋，少搁这挖苦我！”马师皇瞅着我一拍桌子，随即却换上了一副得意模样，“你还真别这样说我，你知道不，姬熊想当黄帝，黄帝是谁，你知道吧？那是三皇五帝之一，我小时候就琢磨，这几百年的历史，人家姓刘的，姓赵的，姓李的，都做过皇上，就咱老张家毛都没当过，要是姬熊真成为黄帝，那咱老张家才真不白当四大姓之首了。”

“诶呀，你这都啥乱七八糟的，为了让她当黄帝你就到处杀人？你这叫，这叫助纣为虐，帮狗吃屎！”

“你……你……我打你个龟孙子！”马师皇气急败坏地捏起了拳头。

“你拉倒吧啊，我还龟孙子，我真要龟孙子，你是谁？”

“你个混球儿，王八羔子了！”马师皇被我气得脑瓜子都冒了烟，却一时折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儿骂我。

“见面不易，何必声色俱厉，不妨畅饮吧！”一旁羊二见我与马师皇针锋相对的吵吵，在一旁打起了圆场。

“哈哈，中啊，喝酒吧！”我捏着酒囊仰头喝了一口酒，然而一仰头的当儿却看到了一直没有看我，独自面对着火堆不知在玩着什么的孩子，瞅那侧脸以及长长的黑发，应该是个小女孩，“哈哈，我说老马，这两年你跟羊二阿姨这两年小日子过得中啊，又添了一个？这是又给我生了个小姑儿？”

“王八羔子，你别胡说八道。”

“嘿，你过来，一起喝点酒！”我没有理会马师皇的吹胡子瞪眼，戏谑地喊着羊二身旁的小女孩。

“不要，妈妈说勿与生人往来。”小女孩依旧没有瞅我，奶声奶气的回了一句。

“哈哈，你妈教你的还挺多。”我看向羊二，却发现此刻羊二脸上阴晴不定，露出一副古怪表情，我起先还是信口把这孩子的父母安给了马师皇跟羊二，但目前瞅羊二这古怪神态，八成我是说对了，“哈哈，小丫头儿，就算你妈说的对，你也该跟我玩啊，我不是生人，饿我是熟人，要是真论，论起来，你，你还是我小姑儿呢！”我没皮没脸地说着，表面上是逗孩子，实际是拿老马跟羊二寻开心。

“老马，你说我说的对不？”我瞅向马师皇，马师皇没有说话，也因为马师皇脸上的污泥，我看不清他的脸色，只是见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瞅着羊二，随即好像微微摇了摇头。羊二瞅着马师皇想说什么，却似没说出口。这对狗男女的表情看在我眼里，我倒有点懵，不知道这俩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接着羊二用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瓜儿，又望了我一眼，似乎做出了很大地努力，最终长长叹了一口气，“哎，此乃冤孽啊！”羊二瞅着那孩子，现出了一副少有的慈祥面孔，“娃儿，你过去让他抱抱吧，唤他舅舅。”

“他亦是舅舅？”那小女孩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这也是第一次正面看到了小丫头轻灵的眼神儿，圆润的小脸儿，小女孩儿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又转过头去，然而仅是四目一望，我便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心中猛地一突。

“正是，你去让他抱抱，他乃你的亲舅舅！”羊二将自己的脸在孩子的小脸儿上贴了贴。

“刑天舅舅才是我亲舅舅！”那孩子回头又望了我一眼，“我从未见过他，就算舅舅也是生人，生舅舅，不是熟舅舅。”

“来，来，你是我……”本来我想打趣地喊他“小姑儿”，但见了她的嫩嫩的小脸儿，轻灵的眼神儿后，却再也说不出，“啊，刑天是你舅舅，我也是你舅舅了，就算我是你生舅舅，你也是我亲外甥，来，过来吧，让生舅舅抱抱。”

“我可以吗？”小女孩回头再次看了我一眼，接着询问地看着羊二，“其实，其实我不想让他抱，就算是舅舅也是生舅舅，刑天舅舅也曾对我说莫要与坏舅舅过多往来，但如今他在唤我，我没了主意，我只能听祖母的。”这小丫头，颠三倒四的说了几句，听那劲儿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话痨。

“呵呵，娃儿，你去吧，祖母不会骗你！”

“既然祖母如此说，那我便过去，让生舅舅抱抱。”那小家伙儿说完，放了原本手里拿着的玩具，缓缓站了起来，就如同一个小大人儿，一副落落大方地走向我。

我也蹲在地上，双手摊开，迎接着即将投入我怀抱的小女孩儿。

我微笑着，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笑，或者是那小女孩儿笑感染了我。

那小女孩儿在笑着，那是一种纯粹的笑，天真、浪漫、无邪，有阳光，有雨露，无忧无虑，有快乐，如山花绚烂般最地道的笑，这笑也在融化着我的心，蒸腾了我心底的所有黑暗、肮脏、怨毒的杂质。

小女孩再一步一步地向我接近，这个过程其实很短，但似乎很长，我能感觉到她迈的每一步，我更能体会我们之间的距离在一点一点的接近。

最终，小女孩投入到了我的怀抱，我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她，一双有力的胳膊也也紧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小女孩的身子相当硬实，我抱着她，觉得暖暖的，一股顽强的生命力在我怀里升腾。

“你多大了？”

“我今年四岁！”小女孩奶声奶气地回答着。

“哈哈，你四岁都长这么高了啊。告诉舅舅你叫啥名字？”

“我叫精卫，乳名小妮！”

“啥？你叫小妮！”我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把怀里的孩子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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