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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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莎乐美转身面对国王。腰靠在石雕的扶手上，下摆裂开，露出一条腿。篝火把她的脸映照得通红，显得高雅而美丽。

莎乐美&ldo;那么，请给我布道者约翰的脑袋！&rdo;

国王半天合不拢嘴。

希律王&ldo;什么？你在说些什么？&rdo;

莎乐美&ldo;给我布道者约翰的脑袋。盛在银盘里给我。&rdo;

希律王惊呆了，几乎说不出话来。希罗底王妃发出歇斯底里的笑声，在沙发上打滚。

希罗底（捧腹大笑）&ldo;说得好，说得太好了！这才是我的女儿莎乐美！国王，你看怎么样？&rdo;

莎乐美&ldo;男人，何况是国王，君无戏言。对吧？希律王。&rdo;

希律王的膝盖剧烈颤抖着。

希律王（小声地）&ldo;太可怕了，真是个可怕的女人，你，莎乐美……只有这个，只有这个不能给你。那，那个男子是上帝的使者，是上帝的手触摸过的人。我害怕，那样的事我根本不能做啊。请你，请你高抬贵手！改要其他别的东西吧！&rdo;

莎乐美（唱歌似的喊着）&ldo;给我‐‐布道者约翰的脑袋！&rdo;

希律王重重点了点头。

希律王&ldo;我给你白孔雀怎么样？那可是史上最珍贵的白孔雀。它们只住在东方的尽头，国王的花园里。它有着黄金色的头，只吃黄金色的谷物。它们一叫就会下雨，如果展开羽毛，月亮便会出现在空中。它们成双成对地在柏树和银梅花树下漫步，奴隶们静心照顾它们。它们高兴时在树丛间飞翔，在池畔和草地上歇息。它们的美丽连天上的女神也赞叹不已。世界上找不到像它们那般美丽的动物。世界上没有其他国王拥有如此美丽的鸟。我把五十只白孔雀送给你吧，那会让你脚下像缠绕着一片白云。&rdo;

莎乐美离开石雕扶手，在阳台上华丽地转身说道。

莎乐美&ldo;给我‐‐布道者约翰的脑袋，盛在银盘里给我。我马上就要。&rdo;

希律王&ldo;他是上帝的使者。上帝把自己的声音托付给了他，上帝永远与他同在。你不觉得是这样吗？那个人要是死了，一定要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会发生到我身上。&rdo;

莎乐美把脸扭向一旁。希罗底把身子转开，窃笑着。

希律王&ldo;我有一些宝石，至今连你母亲都还没见过。一个水果模样的金杯就装在那个黑檀木的小盒子里。如果有人向我投毒，杯子就会变成银色。那可是史上最难得的宝贝，我把它看得仅次于生命。原打算把它拿来用在每天的宴会上，但有舍不得拿出来而一直守在盒子里。不过你想要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那可是绝无仅有的黄金杯子啊，莎乐美。&rdo;

莎乐美（唱歌似的）&ldo;我只要‐‐布道者约翰的脑袋！&rdo;

希律王&ldo;这个黑檀木的宝盒放在我卧室的床下。那里还有另一个宝盒，是琥珀制成的大箱子，这个宝贝我把它看得比命还重要。大箱子里装着玻璃吹制的拖鞋，还有从遥远的东方国度换来的丝绸披肩，你要是披上它在火光下转个身，从远处看简直就像一道彩虹挂在天边。我想，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谁能比你更适合穿这件披肩了。不仅如此，箱子里还装有幼发拉底河中找到的巨大的翡翠，玛瑙石雕成的名贵的手镯，还有几代罗马祭司都穿过的价值连城的披肩。大教堂里各国民众顶礼膜拜过的布幔，现在也都收在我的卧房里。这张布幔是聚集了一百名世界第一流的刺绣大师，花了两年时间，把各国的名胜古迹一个个绣在上头做成的史上独一无二的一件珍品。莎乐美，你快告诉我，想要其中的哪一样？这几样东西可都是全世界的人想用命换也换不来的。&rdo;

莎乐美&ldo;我不要别的，只要布道者约翰的脑袋！&rdo;

希罗底王妃高声大笑起来。希律王则满脸苦涩，说不出话来。画面转暗。

140死海边的阳台上

两位凶神恶煞的刽子手出现了，他们肩膀上的肌肉鼓鼓的，手臂粗壮，胸脯上长满黑毛。一把巨大的斧头捧在胸前，登上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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