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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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rdo;&ldo;也

许是被强行拘禁在内部。或者是更严重的事态。&rdo;

&ldo;更严重的事态？&rdo;

&ldo;就是说，绝对无法排除最坏的可能性。

&lso;先驱&rso;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和平的农业共

同体了。&rdo;

&ldo;你是说，&lso;先驱&rso;这个团体开始朝着危险的方向推进了？&rdo;

&ldo;我觉得是这样。据当地人说，出入&lso;先驱&rso;的人数和以前相比似乎大幅增加，车辆频繁地进出，以东京牌照的车辆居多。在乡间难得一见的大型高级车也常常见到。公社成员的人数急剧增加，建筑和设施的数量也有所扩充，内容也充实了。他们用便宜的价格积极增购邻近的土地，还添置了卡车、挖掘机和水泥搅拌机之类。农业也一如既往地继续经营，这应当是他们可观的收入来源。

&lso;先驱&rso;品牌的蔬菜越来越广为人知，还向以自然素材为招牌的餐馆直接供货，也和高级超市签订了合同。利润肯定也有所提高。但与之齐头并进，农业以外的某种东西似乎也在进展。光凭贩卖农产品，无论如何也凑不齐那些扩大规模需要的资金。就算&lso;先驱&rso;内部有什么事情正在进展，从他们那彻底的神秘主义做法来看，只怕那也是难以公之于世的东西。这就是当地人所抱的印象。&rdo;

&ldo;他们又开始从事政治活动了吗？&rdo;天吾问。

&ldo;肯定不会是政治活动。&rdo;老师应声答道，&lso;先驱&rso;不是在政治上，而是在另外一条&ldo;

轴线上出现了变化，正因如此，他们才在某个时间点不得不把&lso;黎明&rso;切割出去。&rdo;

&ldo;但后来&lso;先驱&rso;内部发生了某些变故，致使绘里不得不逃离那里。&rdo;

&ldo;肯定发生了什么事。&rdo;老师说，&ldo;发生了具有重大意义的变故，某种致使她不得不抛弃父母、只身一人出逃的事。但绘里对此绝口不提。&rdo;

&ldo;会不会是受到严重刺激，或者是受到心灵创伤，以致无法诉诸语言？&rdo;

&ldo;不。受到强烈刺激、对某种东西感到惊恐、离开父母自己生活而不安等等，这类的感觉全然没有。仅仅是麻木。但绘里还是顺利地适应了在我家的生活，顺利得几乎让人觉得扫兴。&rdo;

老师瞟了一眼客厅的门，然后把视线收回天吾的脸上。

&ldo;不管在绘里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不愿硬生生地撬开她的心灵窥探其间。我以为这孩子需要的恐怕是时间，故意什么也不问她。当她沉默不语时，我也假装毫不在意。

绘里总是和阿蓟在一起，阿蓟放学回家后，两个人连饭也不好好吃，就钻进房间。两人在里面干什么，我一无所知。也许只有在她们两人之间，某种类似会话的东西才能成立。但我没有多问，而是随她们去。而且除了不说话，她在共同生活上没有任何问题。她是个聪明的孩子，也非常听话。和阿蓟成了彼此唯一的密友。不过这个时期，绘里没有上学。因为你不能把一个一句话都不会说的孩子送到学校里去。&rdo;

&ldo;老师您和阿蓟以前一直是两个人生活吗？&rdo;

&ldo;我妻子在十年前去世了。&rdo;老师说，然后稍稍顿了一顿，&ldo;汽车追尾事故，当场猝死，留下了我们父女俩。远亲中有一位女士就住在附近，家务全由她帮忙打理，她还帮忙照应女儿她们。妻子去世，不论对我还是对阿蓟来说，都是巨大的痛苦。她死得太突然，我们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所以绘里来到我家和我们共同生活，先不管前因后果如何，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哪怕不言不语，只要有她在身边，我们就不可思议地会变得心绪宁静。而且在这七年中，尽管只是一点点地恢复，但绘里毕竟恢复了语言能力。和刚到我家时相比，会话能力显著地提高。在别人看来她说话与众不同十分奇妙，在我们看来却是不小的进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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