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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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老夫人沉默片刻，然后问：&ldo;你以前有没有攻击过什么男人？不光是让他感到痛苦，而是有意让他受伤？&rdo;

&ldo;有过。&rdo;青豆回答。说谎不是她的长项。

&ldo;这件事，你能对我说说吗？&rdo;

青豆微微摇头。&ldo;实在对不起，这件事几句话说不清楚。&rdo;

&ldo;算了。那一定是几句话无法说清的事。你不必非说不可。&rdo;老夫人说。

两人默默地喝茶，各自想着心事。

过了一会儿，老夫人说：

&ldo;不过，等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告诉我了，能不能请你说说当时发生的事情？&rdo;

青豆说：

&ldo;也许有一天我可以告诉您。也许永远不能。说老实话，连我自己都弄不明白。&rdo;

老夫人端详了一会儿青豆的面庞，然后说：&ldo;我向你打听并不是为了好奇。&rdo;

青豆默默不语。

&ldo;在我看来，你心里好像埋藏着某种东西。某种异常沉重的东西。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感觉到了。你有一双坚强的眼睛，充满了决心。其实，我身上也有这种东西，埋藏在心底的沉重的东西。所以我能看出来。我们不必着急。不过，这样的东西还是早晚排出体外为好。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也有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凑巧的话也许能帮你做点什么。&rdo;

后来，当青豆终于下决心把那件事向老夫人和盘托出时，她打开了人生的另一扇门。

&ldo;哎，你喝的是什么啊？&rdo;青豆的耳边有人问。是个女人的声音。

青豆回过神，抬脸看着对方。一个头发束成五十年代风格的马尾的年轻女子，坐在邻座的高脚凳上。她身穿碎花图案的连衣裙，肩上搭着小巧的古琦包，指甲上漂亮地涂着淡粉色指甲油。不能说胖，但一张圆脸肉肉的招人喜爱，和蔼可亲。胸脯很大。

青豆有点困惑。她没料到会有女人来搭讪。这里是男人找女人搭话的地方。

&ldo;汤姆&iddot;柯林斯。&rdo;青豆回答。

&ldo;味道好吗？&rdo;

&ldo;不怎么样。不过这酒不太烈，可以小口慢慢喝。&rdo;

&ldo;为什么要叫汤姆&iddot;柯林斯？&rdo;

&ldo;这个嘛，我不知道。&rdo;青豆说，

&ldo;会不会是最早调制这道鸡尾酒的人的名字？可这也算不上什么惊人的发明。&rdo;

那个女子招手喊来侍者。给我也来一杯汤姆&iddot;柯林斯，她说。很快，汤姆&iddot;柯林斯送了上来。

&ldo;可以坐在你旁边吗？&rdo;女子问。

&ldo;可以啊。反正空着。&rdo;你不是已经坐着了吗？青豆心想，不过没说出口。

&ldo;你大概不是在这里等人吧？&rdo;那女子问。

青豆并不接话，默默地观察着对方的面庞。恐怕比自己年轻三四岁。

&ldo;哎，我说，我对那方面几乎毫无兴趣，你不用担心哦。&rdo;女子小声地挑明，&ldo;如果你是在提防那种事。我也喜欢以男人为伴。和你一样。&rdo;

&ldo;和我一样？&rdo;

&ldo;一个人跑到这里，肯定是为了找个不错的男人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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