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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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哪里，是你鼻子更灵了。&rdo;莫郁华笑道。

&ldo;我说我请客，程铮那家伙也不用喝得那么卖力吧。&rdo;周子翼对苏韵锦说道，&ldo;我老是搞不懂你们两个，人生苦短，gān吗老和自己过不去？&rdo;

苏韵锦站了起来，&ldo;你们坐，我去看看他。&rdo;她走到程铮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ldo;你还好吗？&rdo;

孟雪话里带着挑衅，&ldo;你现在才想起要来看看你男朋友喝死没有？&rdo;

苏韵锦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蹲在程铮面前，&ldo;程铮，醒醒，我们先回去吧。&rdo;程铮没有反应，她手下用了把劲，qiáng行搀起他，趔趄了一下，不远处的宋鸣忙伸手扶住程铮的另一边身体。

&ldo;谢谢。&rdo;苏韵锦对宋鸣说道，&ldo;麻烦跟我一起把他扶出去。&rdo;她又转向孟雪，&ldo;谢谢你的肩膀。&rdo;

孟雪自嘲地笑笑，也站了起来。苏韵锦跟在座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孟雪不放心地尾随着她和宋鸣走到外面。看程铮这个样子，车是肯定没法开了，苏韵锦走到路边，正要招手拦车，程铮却慢慢地恢复了一些意识，揉着头问自己怎么在这里。

&ldo;你喝多了，我先跟你回去。&rdo;苏韵锦轻声说。程铮迷茫地看了一下她、宋鸣和孟雪，挣脱了她的手，&ldo;要回你先回，我没醉，还可以再继续。&rdo;他挣开的力气太大，整个人站不稳，顿时摇晃了一下，孟雪眼明手快地扶住他，他半倚着孟雪，方才站稳。

苏韵锦上前几步，拉过他的手，&ldo;程铮，别闹了，这些天你喝得还不够？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rdo;她的声音有了些许哀求的意味。程铮再度甩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揽住孟雪的肩膀，&ldo;说了不要你管，我没话和你说。要走你就自己走。&rdo;

孟雪在被程铮搂住的那一瞬间有些许失神，苏韵锦也看到宋鸣目光同时一黯。

&ldo;程铮，你知道你在gān什么吗？&rdo;孟雪有些吃力地说道。

&ldo;你不喜欢？&rdo;程铮弯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场面一时有些难以收拾，在场的人都感到了沉默中的尴尬。

苏韵锦静静地看了程铮一会儿，随后平静地对宋鸣和孟雪说：&ldo;既然这样，我先回去。麻烦你们多照顾他，别让他喝那么多，别让他开车。&rdo;她从包里翻出记事本，匆匆写了几个字，&ldo;这是我们家的地址，拜托等下散了之后给他打辆车，上车后给我个电话，谢谢。&rdo;

直到苏韵锦坐上的计程车消失在街角，程铮才慢慢地站直，眼里醉意退却，只余失望，他像忽然意识到自己与孟雪的贴近，连忙将她推离，简单说了声&ldo;对不起&rdo;，转头就走回刚才聚会的地点。

&ldo;程铮！&rdo;孟雪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他疑惑地回头，不料正迎上她扬过来的一巴掌，程铮反应及时地在她的手落下之前一把拦住，愕然道：&ldo;你是不是喝多了？&rdo;

孟雪的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泪光。和孟雪一起长大，她在他心中一直是个快乐又直慡的女孩，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

&ldo;我这一巴掌是想告诉你，我是个人，不是道具，即使我喜欢过你。你可以不爱我，但是不能这么利用我，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qg，却把这个当作是你们两人感qg游戏的筹码，你这样太卑鄙！&rdo;

程铮颓然松开她的手，觉得无比混乱，双手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头发，&ldo;我做什么都不对。好吧，对不起，如果这巴掌打下来能让你比较好受，那你就动手！&rdo;

孟雪眼含泪光冷冷地笑，&ldo;现在我又不想动手了，因为我发现其实你很可怜。这些年我都在嫉妒苏韵锦，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了她而不是我，这是你选的路，可你幸福吗？你不就是想用我来激她嘛，可惜呀，人家根本不在乎。从头到尾，你苦苦爱着的居然是一个连你自己也不清楚她爱不爱你的人，你以为你得到了她，其实根本就没有！&rdo;

她说完就飞快地往回走，宋鸣看了程铮一眼，拔腿追了上去。

程铮用手捂着耳朵蹲了下来，好像这样就可以听不到孟雪的话，娱乐城的大门口人来人往，在别人眼里他就像一个喝多了的醉汉。他蹲在那里许久，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地想起这几年，他好像是真的大醉了一场，醉在一个他为之心动的眼神之下，所有的人都说他们不合适，他怪他们不懂；所有的人都赌他得不到，他觉得自己得偿所愿了。结果一直是他自以为是的沉迷，他有些害怕醒过来的那一刻。

回到家已经很晚，灯还亮着，苏韵锦还在，这多少让程铮有些安心。她没有换下外出的衣服，平静地坐在电脑前，显示器的白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疏离。

&ldo;回来了。&rdo;她从一盘棋中抽身，站起来去接他手中的外套，如同以往无数次的等候。&ldo;你还没睡……有话要跟我说？&rdo;程铮把手cha进裤袋里。

苏韵锦扬起脸打量他，半晌，才说道：&ldo;程铮，你真的很幼稚。&rdo;

程铮坐在沙发上，把脸埋在膝上，&ldo;我是很幼稚，我天真地以为那么做可以刺激到你，以为你会为我吃醋，为我生气。除了这样我没有别的办法，要不你教教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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