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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非恨和宫主（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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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恨似乎冷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宫主叹息了一声：“你若不是恨我，何以今日主子让你试探那些人的武功时，你下手会如此重？不就是为了让我在主子面前丢颜面么？”
“不过，”宫主沉吟了一下，再开口时，隐有一丝欣慰之情：“你的武功这些年倒是精益了许多，倒是我的出乎意料。”
非恨总算开口：“那还要多谢你从小就对我严加训练的结果，虽然小时候我觉得你太过狠心，不过我现在想来，倒是受益颇多。”话虽如此说，非恨的口气却满是嘲讽。
轻微的脚步声想起，像是非恨说完此话便拔腿要走，只不过他的脚步声却被宫主的下一步话给拦了下来：“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非恨’这个名字吗？”
“非恨，非恨，我只希望……你不要恨我。”宫主说到最后，口气竟愈发软弱下来。
第一次听到暴戾恣睢的宫主以这种口气说话，非锦不是不惊讶。
只是，回复宫主的只是非锦的一声冷笑和离开的脚步声。
良久，宫主的脚步声才慢慢响起，偶尔踏在落叶上，在这寂寥的夜里显得分外刺耳，像……像骨头被人折断的声音。
非锦刚想关窗，却有声音突然冒出：“偷听别人对话的滋味怎么样？”那声调如鬼魅般，着实吓了非锦一跳。
非锦表面不为所动，却是心虚的，尤其是辨出说话的正是自己刚才偷听的非恨时，更是觉得局促。
因窗扇半掩着，非恨也只是倚在外面的窗棂旁，所以非恨并不能看清在着月色下非恨的样貌和神情。
她在内心挣扎了一下，只是‘对不起’三个字却是将人命视若草芥的非锦难以说出口的。
非恨似乎也没打算给非锦道歉的机会，他只是淡淡瞧了一眼窗内女子模糊的轮廓，然后转身，准备离去。
非锦终是开了口，只是说的话却与她刚才想说的大相径庭：“非恨，你杀了那么多人，真的就一点都不心慌吗？”
非恨脚步顿住。
良久，他转过身，却是直接走到了窗前，站在了非锦的面前。
夜色如水，冰冷的夜幕令非锦根本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样，只是那双眸子在寒夜下闪出点点熠光，却毫无温度可言。
非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她本来以为自己就算开口，也是问非恨和宫主的秘密，如何却跑到这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上？
可是她的确问出了口。
杀人后夜不能寐的日子里，非锦隔三差五便会想起，非然寄情神龛，非愁寄托死者的物件之事。
那非恨呢？手上沾满鲜血后，他果真一点都不会在意么？
非恨杀了人会是什么反应。兴许是这个问题潜意识里一直在她脑子里徘徊，又兴许是因时隔六年再回暗影宫，勾起了往事。
所以，非锦问了。
非恨盯着非锦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像极了那年在禁室时的样子。
非恨突然开口：“非锦，还记得你第一次杀人么？”[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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