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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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2页）

从偏殿出来，却不见阿素的身影，十殿阎王也不见了，只剩崔府君立于一旁静候。

我顿时看向转轮王，不明所以，&ldo;阿素呢？&rdo;

转轮王一甩袖子坐到了上首去，他变脸比翻书还快，前一刻与我谈笑风生，这一刻面无表情，他道：&ldo;我改变主意了，不想让你们幸福的在一起，我想让你们痛苦的在一起，或者你被她吓得不想在一起也可。&rdo;

&ldo;什么意思？&rdo;我心里突突地跳。

转轮王给了崔府君一个眼神，崔府君便命阴差带上人来，一个身体佝偻的老妪被阴差从殿外颤颤巍巍地架了进来，她的脸虽松松垮垮，布满了褶皱，但依然有阿素的五官模子，她看见我后，惊惶地埋低了头，埋得很深，仿佛怕我看见。

老妪缩到柱子旁边，她慌乱无措地遮挡脸。

&ldo;阿素？……&rdo;我试探唤她，她不回应，只抱着头往角落里缩。

我蹲下来与她平视，试着撩开她花白的头发，&ldo;阿素…阿兰…阿依兰…&rdo;

&ldo;不是！不是！&rdo;老妪声音低哑，劳累地喘气说话，她拼命地摇头说不是，很害怕地将老脸完全埋进了膝盖里，不肯给我看。

愤怒像火苗一样在我脑中燃烧，我转头冷盯着首位的转轮王，质问道：&ldo;你为什么要把阿素变成这样？！&rdo;

他幽幽地笑了，漫不经心问：&ldo;今后的生生世世，阿素永永远远都是老太婆的样子，你还愿意跟她在一起吗？

我陷入了担忧的沉思中。

转轮王看我的眼神逐渐变得鄙夷，柱子边的老妪用那双深陷的大眼睛偷看我，她的表情流露着痛苦、自卑和决然，她在冲我微微摇头。

我将我的担忧问出了口，&ldo;阿素会死的很快？&rdo;

转轮王高高在上地俯视我，&ldo;不会，阿素永远老，永远不死不灭，你若想和她在一起，只能忍受这样不堪的她。&rdo;

我平静道：&ldo;那把我变成老头吧，也跟她一样永远老，永远不死不灭，我怕她一个人老，会难过。&rdo;

转轮王眼里的鄙夷消散了，他的目光变得佩服，变得放心。

那老妪眼眶红润，呜呜地哽咽，她扶着朱红的柱子起身，缓缓朝我走来。我连忙上前扶她，她伸出干瘦的手抚摸我的脸庞，她极度珍惜地注视我，用干瘪地嘴说：&ldo;不要…如果是这样…我们不要在一起…能出现在你面前的，可以是笨笨的阿兰，可以是高贵的阿依兰，也可以是干练的阿素，但是又丑又老的我，不可以。&rdo;

我拥抱面前的老妪，低缓说：&ldo;如果我只能接受你青春美丽的样子，那我就不配拥有爱情，更不配爱你，你记住，不管生老病死，富贵贫穷，我依然爱你如初。&rdo;

她想推开我，我又勒紧了她一些，我继续道：&ldo;如果是我被变成又丑又老的男人，你会不要我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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