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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欺负它了,它一定是逃走的,”乔雨补充道,“飞过上空的时候,我看见它的眼泪了。”
她转过了身望着我,样子甚是认真,似乎在等待着我的肯定。
我有点惊讶,看着她不容否认的眼睛,半天才点头默许,表示没有异议。
或许真的是这样:拒人脚步于外的草坪已不能再称之为草坪,都市中人造的绿色已经不能再挽留最后一只有着漂亮羽毛而渴望广袤的飞鸟。
后来我和乔雨并肩前行,下楼穿过几条大街,找了一家气氛比较安静的酒吧。当时,酒吧狭小的空间里低吟着Gregorian缥缈而虚无的旋律,似乎你就坐在天堂的隔壁,透过清亮的玻璃墙,看着天堂中的灯光闪闪,天堂也有着夜色,有着行人往来。
低头呷着酒,那天晚上我撕碎乔雨的衣服的画面一张张的浮现脑中,乔雨那眼睛湿了的图画总带来一些悸动。我一直不敢抬头看她,心情在音乐的纯净清澈和现实的疲倦狼狈中浮动。
“你害怕了?”乔雨的声音微颤,牵动人心弦,似乎有人在为你擦拭伤口。
我以前一直没害怕过,现在却害怕了?我在害怕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抬头看我,”她一副醉酒了似的口吻。
我抬起头时,乔雨的脸已经一片醉红。
“你不是说想让我爱你吗?如果你知道我只是一个被人玩了没人要的女人,你还会爱我吗?”说着,乔雨笑了,笑得很凄然,或者说是在哭更为恰当一些。
我开口安慰她了,不过我说了些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我越劝她,她越是喝酒喝的厉害,酒水滑进了她的脖子,胸襟弄湿了一大片,像是刚淋过雨。
时常想起《麦田里的守望者》,不知道自己到底把自己丢失在了哪里。时间遗忘了,空间也遗忘了,而自己却一直在守望着些什么呢?逃来逃去,总是逃脱不了那片欲望的田地。
我和乔雨睡觉了。
她醉的很厉害,我送她回了家。这次我并没想过要和她睡觉,上次我已经伤害她了,也伤害了自己。但她却一直在低声啜泣,我安慰了她几句,本想起身离开,而她却突然一下伸出双臂抱住了我。之后,我抱她上了床,帮她解了衣,吻遍了她被酒精润的微红而发烫的身子。当我进入她时,她用力的想推开我,而后又突然把我楼的紧紧的。我触及到了她微颤的深处,吸吮着她淡淡的唇香,而整个过程她却始终未停止过呻吟泣沥。
离开她的身子时,她突然安静了下来,抓住了我的左臂,不让我离开。我用右手理了理她有些乱的头发,看到她湿润的眼睛里微泛着红色,忍不住俯身吻了她的左眼额眉处。后来,我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她紧紧的抓着我的左臂,一直没松懈过,安静中入睡了。
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15。
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六点钟,乔雨似乎还在熟睡,她昨晚没有卸妆,又或是因为哭过的原因,脸色有点不好。
我拉了拉被角,凑过嘴唇吻了她的头发,又吻了她微闭的眼睛。她的身子不管是哪儿都会散发出一股醉人的幽香。
“你醒了吗?”她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应了一声,准备起身。
“资君,”她的声音低微而慵懒,“你抱我一会儿好吗?”
“好,”我又重新躺下,侧身搂过她,抱住了她。
“再抱紧点好吗?”她说。
于是我把她抱的紧紧的,她的身子滑腻的像条泥鳅,似乎再抱紧点就会挣脱掉了,但是我喜欢这种贴身的压迫感。
“喂,方资君,你能对我说点什么吗?”她躺在我的怀里,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我的胸口。
“什么都可以说,但是不许说‘我爱你’,”她又强调道。
“我爱你”这三个字在如今已有保值期,保值期外没有任何的真实可言,真实的是眼前和现在。
她昨天说她是一个没人要了的女人,一定是被别人深深伤害过,至于谁伤害过她,或许是她的男朋友,又或许是其他人,我不想多问,也不想多知道,知道的多了只会让自己顿生妒意,现在拥有的温存才是最重要的、最真切的。
我抱着乔雨翻了个身,让她滑腻的身体伏在我的身子上,脑袋靠在我的胸口,然后给她进一步讲解了我以前在大学时改造院长轿车而被领导“接见”的事,她先是静静地听着,而后又扭动了一下身子,将耳朵贴在我的胸口听我的心跳,以此来推测我到底有没有撒谎。
总结方资君那逝去的大学四年,需要补充完善的一点是:在大学里时,我不仅脑袋灵活,会搞点发明创造,同时我的文学修养也很好,曾发表过情诗若干首(在我们班上女生的课本或作业本上),个人的诗歌广受沛沛、曾曾、夏铃等女性青年所喜爱,先后荣获女生的口头或手头“奖励”若干次(骂我是猪头,有时还会给我一巴掌),个人的一些英雄事迹被《成都商报》、《华西都市报》、《成都晚报》和《天府早报》等多家媒体报刊争相报道转载(与社会小流氓打架斗殴的事),个人擅自挪用他人内裤的经历被光荣的载入了《大学生个人档案》一书,于大二上学期入选《线性代数》重修名单前八强,并先后获得了“全院通报批评”、“留校察看”等特殊荣誉称号。
当我给乔雨也补充了以上几点后,乔雨突然在我的身子上往前爬动了几下,将脸颊贴在我的额头上,轻哼了一声,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说:“资君,你生病了,明天上班我给你治治吧!”
说着她又将脑袋埋了下去,放在我的额头上。
我想闭上眼睛,但是突然又睁开了,因为我想起来昨晚和她那个时没有戴避孕套,所有的脏物都留在了她的里面,这点让我有点担心。我问她会不会有事,她只是抱着我的脑袋,紧紧的,后来才哼了一声说她是个医生,让我不要担心,说完后似乎又入睡了。
大概七点钟的时候,我将熟睡的乔雨轻轻的移开,然后下床进了浴室,她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但是我除了周日外,几乎每天都要上班(早上九点至下午六点,开小差偷跑的不算)。
从浴室出来走进卧室时,不知道乔雨什么时候醒了,她正站在床边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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