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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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最叫我们兴奋的是一家小店。商店的破窗子被一层密密的金属丝网围墙遮着。窗子里面有二三十只表！我把手伸进金属丝网，从里面拿起一块表。那是一只黄颜色金属制造的表。拿起来感觉上很重。表带同我的手腕尺寸不大合适，因此我把它推高，系到衬衫袖子里面的手臂上。当然，那只表是停了摆的，不过总是一只表啊。

亨利和江波儿两人在街道的另一头&ldo;探险&rdo;。起初我打算叫他们，后来我决定什么也不说。我不希望他们也有一只象我这样的手表。然而，这并不是唯一的原因。我脑子里还在想着别的一些事。

在家乡的时候，我一直恨着亨利。我们在一道旅行，跋山涉水，历尽艰险，已经几乎使我把这些全忘记了。

江波儿同我们会合到一起，他和我一起谈话比较多，亨利就被撇在一边。说到对这一点我感到高兴，我就觉得羞愧。然而，自从我们进了这座城市，我注意到已经发生了变化。亨利同江波儿经常在一起谈话，而我却被孤零零地抛在一边了。这叫我非常不高兴。

我离开他们的时候，他们正在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机器。我就完全避开了他们的交谈。所以我自己一个人才发现了这家商店。我又把那块手表看了看。不，我是不会去叫他们的。

第十三章金属&ldo;蛋&rdo;

当我又跟他们会合到一起的时候，我们就决定不再多看什么商店了。在这座城市里，我们已经呆了好几个钟头，可是我们还是没有到达城市的另一头。云层仍然遮盖着太阳。要不是我们有罗盘针，我们就迷路了。

我们坐下来吃东西，接着就休息。没多久，江波儿站了起来，走开了。亨利跟着也走到一边去了。我仰面躺着，望着灰色的天空。当他们叫我的时候，我没有立刻回答。但是江波儿又叫了我一次，而且他的声音好象很激动。我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

地面上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有台阶朝下通到洞里面，可是底下一片漆黑。在顶部，有一个金属牌，上面写着&ldo;地下铁道&rdo;。

江波儿说：&ldo;这些台阶宽得可以容得下十个人一起往下走。它们通到哪儿呢？为什么要建造象这样一条隧道呢？&rdo;

我说：&ldo;如果我们不休息，最好还是继续朝前走。在那边你不会看到任何东西的。&rdo;

&ldo;我们有蜡烛，&rdo;亨利说。

&ldo;我们没有时间啦，&rdo;我生气地说。&ldo;我们不要在下面那边过夜。&rdo;

但是，江波儿和亨利根本不要听我的话。他们已经从背包里拿出了蜡烛。很明显，不论是有我还是没有我，他们都打算下到洞里面去。所以我就说：&ldo;我会跟你们一道去。不过我还是认为，我们这是在浪费时间。&rdo;

台阶向下通到街道下边的一处空旷的地方。从那儿，更多的隧道更深地通到地里面。江波儿想要去探查这些隧道中的一条隧道。这条隧道朝下走有很长一段路，不过最后我们还是来到了底层。

这时我们是在另一条隧道里了，这条隧道比其他一些隧道更大一些。地是平坦的，而隧道顶部在我们头上面是呈弧形的。

然而，在我们前面的东西又是什么呢？初看起来，象是&ldo;一所房子&rdo;‐‐一所用金属和玻璃造的又长又狭窄的&ldo;房子&rdo;。我简直不知道谁会愿意住在地底下这么深的地方。

后来，我注意到，沿着这些&ldo;房子&rdo;的墙根下面有一些空隙。我就把蜡烛朝下面拿得低了一点。原来&ldo;房子&rdo;是装着轮子、停在铁轨上的，是一种列车！

它能往哪儿开呢？这个隧道能象别的铁路一样延伸上百英里吗？它会不会把我们引到一个地底下的秘密城市呢？

我们顺着列车旁边走。有六节长长的车厢。列车的另一头是继续延伸到一片黑暗中去的铁轨。在最后一节车厢的末尾，有隔开的小房间。它的窗子是朝前开的。里面有个小座位，座位前面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键钮和钟表面子一样的东西。

我问江波儿：&ldo;他们在哪儿系上马匹呢？马匹又怎么能在地底下拉动列车呢？&rdo;

亨利说：&ldo;说不定，他们使用的就是你那种大蒸汽锅。&rdo;

江波儿仔细地看着那些小小的钟表面子似的东西。&ldo;不错，&rdo;他回答道。&ldo;是我的那种锅，或者是比一只锅更叫人兴奋的某种东西。&rdo;

我们走进了一节车厢。里面有座位，但是也有许多别的东西。我们认出来一些东西，例如，有一种装食品的金属罐，就象我在商店里看到过的一样。但是，这些金属罐的情况更好一些。在商店里面，暖湿气候已经把大部分金属的东西腐蚀掉了。可是下到这儿来，在冷的干燥空气中，它们耐久不变。

亨利说：&ldo;这些是什么东西呢？&rdo;

他发现了一只箱子，里面装满了挺大的金属蛋。每个金属蛋的尾部都有一个环。他拾起来一个，拿给江波儿看。接着，他又去拉那个蛋上的环，那环就被拉了出来。

江波儿说：&ldo;我可以看看吗？&rdo;

亨利把它拿了出来，可是一下子从他手里滚落出去了。没等江波儿抓住，那玩意儿就落到了地上。接着又从门里滚出去，落到车厢底下。

&ldo;让它去吧，&rdo;江波儿说。&ldo;还有呢，拿另一个吧！&rdo;于是他就把手伸进了那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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