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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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玉德：&ldo;……巧珍……实在是个那娃娃。你走了，给咱家担水，喂猪，帮你妈做饭……娃娃啊，为你这没良心事，一川道的人都在骂咱的祖宗哩！我和你妈都不敢在人面前露脸……现在听说你又找了个洋女人……咱穷家薄业的，怎能侍候了人家……你，趁早把这宗亲事散了！&rdo;

得顺：&ldo;人常说，浮得高，跌得重！你小子可小心着！&rdo;

玉德：&ldo;……爸爸快四十岁才得了你这个独苗儿，生怕你在活人这条路上有个闪失啊……&rdo;

玉德老汉已经老泪纵横了。

加林慢慢抬起头，叹了一口气，说：&ldo;你们说得也许都对，但我已经上了这钩杆，不不来了……再说，你们有你们的活法。我有我的活法！我不愿意再像你们一样，就在咱高家沟的土里刨挖一生！&rdo;两个老人又气又失望又感到震惊。

中午。巧珍的窑洞。她病蔫蔫地卧床不起。

她母亲端来一碗汤放到她枕头边。

她毫无反应地躺着。她母亲抹眼泪。墙上广播匣里，响着亚萍的声音：&ldo;社员同志们，刚才向大家广播的是高加林采写的通讯，题目是《新的时代，新的青年》，记我县建设社会主义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下面请听歌曲《青年圆舞曲》……&rdo;

欢乐的东曲声。电影院。银幕上的画面一明一暗。

加林和亚萍并肩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在看电影。

白天。河道里。加林和亚萍穿着鲜艳的运动衣，在溜冰。

两人溜冰的各种优美姿势。

冰刀眼花缭乱的旋转。

他们手拉着手在溜，笑着，嬉闹着，洋溢在欢乐在气氛中……

白天。县委食堂门口。

干部们拿着碗筷，有的敲打着，三三两两往食堂里走。

加林拿着碗筷从石台阶上走下来。

景若虹在后边喊：&ldo;加林，你等等，有个事给你说一下……&rdo;加林等老景走到跟前，两个一起往食堂走。

景若虹：&ldo;……准备一下，你明天要到省里去……&rdo;

加林一下惊喜地呆立住了，问：&ldo;真的？干啥去？&rdo;

老景：&ldo;省报要办一个新闻学习班，部里决定让你去，时间不太长……你准备一下……你还没去过省城吧？&rdo;

加林：&ldo;没有，到目前为止，我走过的最大地方就是咱们县城……&rdo;夜。加林的办公室。亚萍正给加林整理提包。

加林穿一双皮鞋，她给他结鞋带。

加林在屋里试着来回走，又别扭，又带劲。

白天。一列火车飞驰在辽阔的平原上。

加林在车窗着贪婪地望着原野上的风光。

省城。

繁华的街道。加林走过街道，望着街两面五光十色的景致。

加林抬头望着林立的高楼大厦。

夜。加林在公共车上望着夜晚光华灿烂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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