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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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左苍狼说：&ldo;正是因为微臣上不了战场，我们才有胜算。&rdo;慕容炎看向她，她说：&ldo;就请主上，容许微臣一试吧。&rdo;

慕容炎握住她的手，慢慢将她拥在怀中，说：&ldo;去吧，粮糙的事，我会想办法。早点回来。&rdo;左苍狼点头，然而又真的有办法吗？

是夜，左苍狼星夜点兵，前往宿邺城。如今晋阳城中只有挛鞮雕陶凮皋和袁戏的亲信袁恶。左苍狼毫不犹豫地说：&ldo;袁恶，随我前往宿邺！&rdo;

袁恶大声应是，挛鞮雕陶凮皋上前一步：&ldo;将军，平度关一役末将曾跟随左将军与袁将军。宿邺的地形，末将很了解。&rdo;左苍狼无动于衷，令袁恶下去准备，挛鞮雕陶凮皋不服：&ldo;将军，可是末将有何过失之处？为何将军与温帅总不肯启用末将？&rdo;

左苍狼说：&ldo;少废话，你随周信驻守晋阳，这是军令！&rdo;他却又说：&ldo;将军，末将愿为一步兵，只愿跟随将军，再返宿邺、驱逐西靖贼寇！&rdo;

左苍狼终于怒了，吼：&ldo;你听不见我的话？！&rdo;就你这破名字，哪天你受伤或者阵亡了，老子回来怎么写军功册！！

诸将顿时笑成一团，袁恶说：&ldo;我赌十两银子，你这名字六个字将军得念错四个！写错五个！&rdo;

征南将军伍正扬闻言哈哈大笑：&ldo;我押二十两，哈哈哈哈。&rdo;

旁边终于有人看不过去了，嚷嚷：&ldo;妈的笑什么笑？！一帮大老粗还有完没完了？咱将军不还能念对两个吗？！&rdo;

左苍狼：……

挛鞮雕陶凮皋一咬牙，走到左苍狼面前：&ldo;其实家母是王氏，末将还有一个名字叫王楠！&rdo;

左苍狼终于说：&ldo;走！&rdo;

一行人连夜赶往宿邺城，临出城时，慕容炎送她。两个人策马缓缓而行，王允昭倒是懂，命其他人原地等候。

等到人群稍远些，慕容炎说：&ldo;宿邺本来就是边城，现今又被马邑城和小泉山包围，我们两面受敌，若实在是不行，暂时丢给孤竹，让他们跟西靖争抢也未尝不可。&rdo;

左苍狼说：&ldo;微臣明白了，如果情形真的危急，我会率军退出宿邺。&rdo;

慕容炎弯腰，左苍狼低头，发现他在自己腰间系了个平安扣。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腕：&ldo;主上……&rdo;

慕容炎说：&ldo;宿邺不要紧，平度关以外的地域，实在不行都可以舍弃。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rdo;

左苍狼右手握着那枚平安扣，指腹划过，有一种极细腻温润的感觉。她点头，郑重地说：&ldo;我会的。&rdo;

军队拔营起寨，左苍狼在马上回头，见慕容炎仍未转身。朔风阵阵，卷起旌旗，她沉声道：&ldo;出发！&rdo;

马蹄如惊雷，扬起尘沙万里。

宿邺的情况比想象中严重。左苍狼赶至的时候，西靖将领任旋正好攻破宿邺城门。

左苍狼的援军昼夜奔驰，早已是疲惫不堪。她没有上前援助宿邺败军撤退。转而停在宿邺城西的白狼河，河面早已封洞，河床如斜谷。时间紧急，也来不及布置，等败兵过去后，任旋率人将要追至时，她命所有士兵齐出，摇旗呐喊。

整个斜谷大纛飘扬，乱箭齐出。任旋大惊，立刻回师宿邺。

待追兵尽去，左苍狼终于把败兵全部安置在康华县。然而一问之下，却是皱起了眉头‐‐败军几乎是丢盔弃甲，更别说钱粮辎重了。

几万大军屯在康华县，粮糙仅供两日所需。而更可怕的是，没有后方供给。缺医少药，天气又奇寒无比。袁恶和王楠只能给伤兵简单包扎，左苍狼命他们把死人身上能穿的衣服全都扒下来，夜晚实在寒冷之时，多件衣服总是好的。

袁恶跟王楠指挥人扒死人衣服，然后袁恶笑：&ldo;将军为什么要让我们来扒死人衣服？能让将军为难到这种程度，我们能不能活着回去是大问题了。小子，后悔跟来吗？&rdo;

王楠发现一个还在呼吸的伤兵，低头查看：&ldo;不，我是个士兵，我想呆在战场上。以前……温帅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带我上战场。&rdo;早知道尽早要改名字，就早点改了。

袁恶同情地拍拍他的肩，两个人合力抬着伤兵往回走。

天气实在太冷，白狼河已经全部冰封，厚厚的冰层，上可走马。左苍狼在上面走了好几圈，良久，一箭she出。河面碎冰激she，冰层仍然坚硬。

左苍狼观察一阵，用九龙舌装上弩箭，接连she出好几箭。冰层终于开始断裂，隐隐溢出冰水。袁恶和王楠互相看了一眼，袁恶说：&ldo;将军兴致不错。&rdo;火烧眉毛了你还在这里玩冰！

左苍狼前去破冰处看了看，王楠赶紧上前：&ldo;将军小心！这样的天气掉进冰窟可不是开玩笑的！&rdo;

左苍狼站在远处，看了一眼，良久，说：&ldo;袁恶，立刻令全军休整造饭，四更时分，前往宿邺城下叫阵。&rdo;

袁恶领命，立刻传令下去。左苍狼又说：&ldo;王楠，你把城中所有蜡烛都融掉，我要一桶蜡油。带上弩箭跟我过来。&rdo;

王楠准备好，两人沿着白狼河走了一阵，左苍狼指指前面：&ldo;撞击冰层，让它们开裂。&rdo;

王楠问：&ldo;凿冰？&rdo;

左苍狼摇头：&ldo;不，是让冰层开裂。&rdo;

王楠虽然不解，还是用弩大力撞击冰层。左苍狼也亲自动手，不一会儿，已经震裂一大片冰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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