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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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以前总觉得顾解颐很多次眼神曲折，欲言又止。现在想来，他不是读不懂，只是不愿懂。他的难过，都浅白地写在脸上。却在开口前，就被他的脸色拒绝。

摊主见程臻站在那里发呆，主动招呼他，&ldo;您要买点什么啊?&rdo;

程臻回过神来，随便指了两样，&ldo;这个，这个，都给我装点吧。&rdo;

&ldo;哎。&rdo;摊主一边手脚麻利地装菜上秤，一边跟程臻闲聊，&ldo;一看你就是第一次来吧?吃着好吃以后还来我们家啊!&rdo;

程臻应了，随便敷衍了一句，&ldo;生意还好吧?&rdo;

&ldo;好着呢!别看不远处就有个大超市，可是会过日子的人都来这里买菜，能比外面便宜不少呢。&rdo;

程臻接过摊主找回来的一把毛票，微微笑了笑。

摊主是个精明的人，从他那表情里读出了一点不屑，于是说道，&ldo;你可别小看这点钱，这年头柴米油盐的，哪个不在涨价，一看你就是不当家的，不知持家的辛苦。&rdo;

这话戳到程臻心窝上了。程臻又笑了笑，笑容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ldo;当家的不在。&rdo;

顾解颐第二天就去了齐杨那里报到。齐杨开了家外贸公司，初具规模，虽然跟顾解颐原先的公司没法比，但在他们那里已经算是不错的了。齐杨给他安排了个管账的活儿，顾解颐干了一个星期，也渐渐上了轨道。母亲出院的那天，齐杨陪着他去接的人，回去的时候顾解颐说，要请齐杨去家里吃顿饭。

齐杨看着顾解颐在盛着鱼的水缸前边转悠，认真地挑选，忍不住问道，&ldo;要请我吃鱼?&rdo;

&ldo;嗯，&rdo;顾解颐看中了一条个儿大的鲤鱼，&ldo;糖醋鲤鱼，我拿手的。&rdo;

齐杨见他如此胸有成竹，说话间还带着小小的骄傲，不觉有些可爱，逗他道，&ldo;你爱吃啊?&rdo;

顾解颐闻言，愣了一瞬，&ldo;嗯，我爱吃。&rdo;

程臻把饭烧糊了。他明明是按照菜谱上一步步来的，结果最后还是把好好的一顿饭搞砸了。

他丢下锅铲，摘掉围裙，把菜倒入了垃圾桶。

最近做事总是心不在焉，明明眼睛看着了，心里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换了衣服去家附近的小餐馆，要了一瓶酒，几份小菜，然后点了盘糖醋鲤鱼。

鱼很甜腻，肉也粗糙，完全比不上顾解颐的手艺。饶是如此，他还是大快朵颐，吃了个干净。

喝完最后一口酒，他放下杯子，觉得心里也像这个杯子，空落落的。

顾解颐送走齐杨，一个人往回走。今晚喝了点小酒，心里舒坦，不觉头晕乎乎的。

夜里看爸妈睡下了，一个人在卧室上网，进了不常去的yy频道，压低了声音轻轻唱歌。

群里总是有那么几个夜行生物存在的。有人发现了顾解颐的身影，于是大家全去了yy听他唱歌，陪他聊天。

顾解颐略有兴致，配合地唱了一首又一首，间或看着公屏上的字，跟姑娘们聊聊天，气氛甚好，他低笑的时候都带着酒的浓度，比平常声音低沉，很容易让人醉过去。

顾解颐说话的间隙，频道总管生查子姑娘把一个马甲抱上了麦序。

「解颐傻妈，有个新粉，想送你首歌。」

大家一看那个马甲的名字，「求君一解颐」，忍不住调戏起来。

「哟!表白大美!」

「这不是红果果的调戏我们解颐傻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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