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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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民国铺垫（第1页）

我看着身旁的丫鬟，细细地问，母亲对我真好，不是吗？身侧的丫鬟尴尬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是啊，对我真好，好到安排一个丫鬟来监视我，我问丫鬟，你叫什么名字？丫鬟低头含羞一笑，“豆蔻”，豆蔻…好普通的名字

我们很快聊了起来，她13了，看样子很喜欢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身份故意讨好，还是因为脸庞精致而可爱，应该是脸庞吧，这个父不疼母不在的位置有什么好羡慕的

后从她嘴里套出话才知道，陈氏是我母亲的贴身丫鬟，母亲嫁人的时候成了通房丫鬟，却和那人有了私情，母亲毫不知情，所以才死不瞑目，我四处看了看，看到一个柜子上摆满了佛像，心中嘲讽的可怕，害死了我母亲还怕我母亲报复吗？要是这佛像也不分善恶的保护恶人了，那就不会被尊称为圣人了，我心中嘲讽的发慌，却发现了母亲的照片，虽然记忆里母亲的脸早已记不清，但我记得清楚的是母亲的丹唇，一模一样，上面却贴满了符纸，我趁着豆蔻不注意将符纸翻了个底朝天再贴了回去，这样…效果应该相反了吧

果然，半夜陈氏发了疯似的咕噜的坐了起来，她的脸煞白，嘴巴干裂的像我死不瞑目的母亲，她疯了似的的向我母亲磕头完全不顾我还在这，还发了疯似的啃食着符箓纸，像…山野里的二妈疯疯癫癫，还叨叨的念着什么

我假装被吵醒，迷迷糊糊的看着她，我糊糊的问“母亲？还未安睡？”她好像被我惊了一下，更加惶恐，转过头，眼中全是黑血丝，我看了心中更加心奋，既然天不懂得因果，我会替天行道的，陈氏看了看我，不知道说什么，我又问“母亲这么晚了还在拜佛像，是拜的哪位呢？所欲是何呢？”陈氏口吃的说“拜…拜的是……你……乳娘--”说完她又呵呵一笑，让我赶紧睡觉，我听见她磕头磕的砰砰直响，只觉得好笑

第二天吃早饭时，我看见父亲那双目失神的空洞，和眼睑下厚厚的黑眼圈，我知道他也做噩梦了，我只觉得好笑，他们一个个都好像笑话一样，父亲看了看我，可能是越发的担惊受怕，竟然提出让我去青灯观清修，到十岁再回来读书，我呆住了，我走了谁闹他们？我可怜巴巴的看了看陈氏，她眼睛盯着一处发呆，好像还在思考昨晚的梦境，样子可悲可笑，我轻声的问“母亲你也这么想吗”我的声音或许可怖，硬生生的讲她拉了回来，只看她惊慌的看了看四周，然后看了看我，说“去吧，去吧，我会来接你的”我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我才三岁，他们让我上山修道，我其实知道不是为了让我修身养性，他们根本看不惯我

我还是上了山，山上的老住持对我挺好，除了日子清苦其他精神上得到了充分的滋养，我的脾气渐渐磨合，性格更是温和，他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他这，我确实感觉得到父亲带给的温暖，这是我在傅龙那…准确来说是傅府没有的，我学了一些简单的数术，能勉强学懂一点，我想就这么下去，等到以后下山给别人看卦，沉沉稳稳过完一生，和这个老道士一样

民国18年，有人托信来让我赶紧回家，临走前，老道士给我讲了他的身份他说他是陈氏的兄长，当年抛弃我后他们成婚，陈府闹得沸沸扬扬，我没有脸面，只能上山积善缘为她铺恶，他还告诉我，我母亲遗像上的符卦是他写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叫我画符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说尽管恨他，只希望这份恨能激励我事业

我没有说什么那些感人肺腑的话语，转身就走了，可能这就是他说的礼仪之内感情之外要分的清吧，我也分清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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