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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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第2页）

没有前路。

云端收剑，向前迈出一步，刺耳的风声从耳畔划过，铮然归鞘。

楼危怔然。

名为坤的剑还握在他的手中，锋利的剑身却已经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鞘收了进去。

云端左手握着剑鞘，按住了楼危欲动的手臂。

&ldo;不要拦我，惊天。&rdo;

一瞬间的沉默。

楼危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道道青筋诉说着主人的恼恨。

&ldo;没有意义。&rdo;开口，声音透着干涩，&ldo;他们已经死了。&rdo;

&ldo;我不想更多的人死去。&rdo;

&ldo;你呢？&rdo;楼危忽然松开手，抓住云端的肩膀，大声质问着，&ldo;你怎么办！？&rdo;

&ldo;我啊，我最近知道了很多事情。&rdo;一丝浅淡的微笑浮现在云端的脸上，&ldo;比如说，有的人活下来，有的人就会死去，想要得到什么，就要放弃什么，想要拯救什么，就要牺牲什么。&rdo;

&ldo;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两全其美，如今才明白，鱼和熊掌不能兼得。&rdo;

&ldo;其实我早该明白了，只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rdo;

他所有的软弱，他的优柔寡断，不过是因为从来无法舍弃。

云端抬起头，望着那道&ldo;门&rdo;。

&ldo;但是‐‐&rdo;

&ldo;我还是想要两全。&rdo;

飘散在风中的话语带着不可动摇的笃定，楼危望着云端，想从那张脸上找到动摇的痕迹，最终挫败地低下头去，让开前行的道路。

&ldo;谢谢你。&rdo;

风送着感谢和云端渐渐远离。

楼危颓唐地坐在地上，摘下一片草叶，放在唇边，低低吹响。

两全，你要的两全，真的就是两全吗？

威弗岚踟躇着看了楼危一眼，带着蕾伊茜追上云端。

他的选择早已在命定之中，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轻易动摇。数年前就被人看破的命数，写在描金的素签上，收装于密封的瓶中，束之于高阁之上。

陈设简单的房间带着从上个世纪绵延而至的痕迹和味道，棱角磨圆的红木桌上，那个男人第一次找来，求问自己的命数。

&ldo;不问问卜之人，不问天命之人，不问改命之人。&rdo;言灵抬起精明的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午后的阳光穿透天窗，填满整个房间，阳台上，短短的尾巴轻轻敲打着窗棂。

&ldo;问卜之人，改命之人，你已占了两个。&rdo;

&ldo;这次来，你想问什么人？&rdo;

被展开的纸条放在红木桌上，数不尽的褶皱和边缘泛起的毛边，四个字，写在上面，最后一笔带着难以描摹的犹豫重重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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