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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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对。&rdo;

空海答毕，女人露出微笑。

&ldo;空海先生，真是风趣啊！那么就来谈谈宇宙吧！&rdo;

空海和被妖怪附身的女人，就此开始一段奇妙的宇宙问答。

那真是一段奇妙的对话。

从东海小岛国而来的留学僧沙门，和刘云樵之妻‐‐附身春琴的妖怪，相互交谈出这段有关宇宙种种的对话。

有时谈佛法，有时谈玄道之理。

有时空海问、妖怪答；有时妖怪问、空海答。

橘逸势，只是安安静静端坐聆听。

两人的谈话，有时合而为一；有时各说各话，话题千变万化，不知会停在何处？

譬如当女人问道：

&ldo;空海先生，您认为世间最大之物为何呢？&rdo;

空海就答道：&ldo;言语吧！&rdo;

&ldo;何故？&rdo;

&ldo;无论多大的物体，都能以言语为它命名，也就是都能收纳在以&lso;名&rso;为器之内。&rdo;

&ldo;有无法以言语命名的大物吗？&rdo;

&ldo;若是有，到底是何物？您可以说明吗？&rdo;

&ldo;无法说明。因为在我为您说明的当下，那物体就变得比言语小了。&rdo;

&ldo;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认为世间最大之物当属言语。&rdo;

&ldo;那么，空海先生，您认为世间最小之物为何？&rdo;女人问道。

&ldo;那也是言语吧！&rdo;空海答。

&ldo;为何？&rdo;

&ldo;无论多小的物体，都能以言语为它命名，也能以言语向人示意。&rdo;

&ldo;即使以言语命名，是否有能从言语这细网溜过之物呢？&rdo;

&ldo;若是有，到底是何物呢？您可以说明吗？&rdo;

&ldo;无法说明。因为在我为您从言语这细网捞起来途中，那物体就变得比言语大了。&rdo;

&ldo;正因为如此，所以我认为世间最小之物为言语。&rdo;

又譬如，空海问女人：

&ldo;美和丑，是否存在世间呢？&rdo;

&ldo;不存在。&rdo;女人答道。

&ldo;何故？&rdo;

&ldo;因为这不过是人类特属的言语之一。要非人类特属的言语，也就是能够表现天道的言语，才可能存在世间。&rdo;

&ldo;所谓能够表现天道的言语，所指为何呢？&rdo;

&ldo;首先，就是数字。另外，有坚硬、柔软、冷、热等，还有用法精准的大或小。&rdo;

&ldo;能否说明？&rdo;

&ldo;人类特属的言语，不具普遍性。诸如美、丑，即是如此。喜爱、厌恶，也是其中之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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