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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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谁啊？男的女的，我认识不？&rdo;

&ldo;男的，你不认识。&rdo;杨蔚哭笑不得。

金媛做出个古灵精怪的眼神：&ldo;小样儿！你咋知道我不认识？&rdo;

杨蔚没跟她纠缠，转身离开了。他约的确实是楼明。

说着停下脚步，面对杨蔚站着，他俩差不多高，只是楼明要魁梧些：&ldo;人不一定要忘记过去，才能重新开始，因为只要你有勇气开始，过去就不会成为负担，你不信可以试试。&rdo;

杨蔚觉得晚饭时喝的小酒，开始渐渐显山露水，借这一点微醺，身体上的禁锢似乎松了绑，他情不自禁地回应道，&ldo;可以试用吗？&rdo;

&ldo;当然，&rdo;楼明一板一眼，继续说服，&ldo;不满意可以退货。&rdo;

杨蔚眯着眼睛，冲着空气&ldo;呵呵&rdo;地笑：&ldo;好啊，那就试试。&rdo;

皮鞋踩在坚硬的地面上，发出&ldo;笃笃&rdo;的和谐伴奏，街灯拉出长长的身影，紧紧靠近。杨蔚忽然感到自己的左手陷在一只厚实手掌的包围，他很奇怪自己怎么没有惊讶，倒觉得那只手好似早就空得难受，这样有人紧紧扣住它，反而减轻了心里空荡荡的没着落。

&ldo;试用期开始，&rdo;楼明凑近他，态度谦逊，&ldo;请老板多提意见。&rdo;

杨蔚借着微弱的灯光打量着楼明，明亮的眼睛，充满期待和试探。这几年来，他从远到近，若即若离地围绕着身边，他究竟喜欢自己什么？杨蔚问不出来，这不是个容易回答的问题，喜欢，经常是没有理由的。

&ldo;另一只手也很冷呐！&rdo;杨蔚诚恳地说。

楼明眼有笑意，却没有继续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相反，他合身围住杨蔚，双手合在他的后背，稍微用了一点力，就将他整个抱在怀里。寂寞无人的小巷，寒风席卷而来，忽地，一阵急雪。

那晚，杨蔚不停地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有人牵着他的手，朝着未知的方向，不急不徐，慢悠悠地走，走，走了很久。

&ldo;要去哪儿？&rdo;他问。

&ldo;去你想去的地方？&rdo;

&ldo;什么时候会到？&rdo;

&ldo;你想到的时候，便到了！&rdo;

早晨醒来的时候，杨蔚楞楞注视着从白色薄窗帘里漏进的天光，回想恍惚的昨夜，梦一样……依旧握着自己的手，此刻不再寒凉，温暖得象春天一样。而大手的主人，在杨蔚的身边睡得正沉。

家里收拾得差不多，杨蔚刚搬回去的那个周末，约了王斌和楼明过来吃饭。他们这群人里，厨房功夫一个不如一个，杨蔚因为会弄个鸡蛋柿子面，竟成为个中翘楚。好在古人发明了个叫做&ldo;火锅&rdo;的东西，现代懒人发扬光大，超市里堆满了免洗免治的火锅材料，使得光棍汉，和，嗯，双棍汉们的家庭聚会也不至于太寒嘇。

王斌来得早，东西扔在厨房，就歪在沙发上看电视，杨蔚在厨房里忙活，没错过王斌的恶习难改的脚，又不要脸地放在他的茶几上：&ldo;把你的脚看好！小心给它剁了，煮汤做锅底。&rdo;

&ldo;嘿嘿，&rdo;王斌嘻皮笑脸，&ldo;你还别说，我这脚做锅底，味道还真不能差。&rdo;

说着，肚子&ldo;咕咕&rdo;叫了，他从来不吃早饭，所以一过中午就饿，不禁发牢骚：&ldo;楼明怎么回事，还不来？不等他行不行？&rdo;

杨蔚心里也觉得有点奇怪，楼明很少迟到，就算有事也会打个电话交代，今天倒是破例。正想着，家里的电话响了，杨蔚连忙拿起接听，确实是楼明，语气很急，直接就问他；&ldo;认识分局的人吗？石鑫跟人打架，又给抓了，我刚才去领，人家不放。&rdo;

金媛她爸去年调去省厅，应该说得上话。杨蔚连忙给她打电话，金媛答应得很痛快，说，我给冯秘书打个电话吧！不算什么大事儿。果然，下午分局就联系楼明，让他过去领人。

杨蔚知道楼明的车送去保修了，于是开车送他过去。分局的人挺客气，跟楼明说，以后多看着他点儿，有案底的人，不好办！楼明客气地答应了。石鑫出来，脸上挂了彩，看起来是跟人动手时伤的。

车子停在楼明家楼下，石鑫似乎也不太关系晚上住哪儿，下车就走人。那种傲慢不搭理的态度，在本来已经一肚子气的楼明心里烧了一把大火。他打开车门，冲着几步之外的石鑫大吼了一句：&ldo;你给我站住！&rdo;

第14章到不了

那次比赛以后，石磊似乎看开了，不再削尖脑袋四处寻找机会。三个人坐下来，简单地谈了谈打算。楼明在酒吧的吧台帮忙，晚上结束后点货上货，dj吉米很喜欢他，闲的时候也教他打碟什么的，虽然时间熬得比较晚，但总算有份收入。

&ldo;别的工作也不好找，我先将就做吧！以后再慢慢看。&rdo;

&ldo;那我跟石鑫固定找个地方唱歌，不四处流窜，也方便跟老板讲讲价钱。再说，咱也该给奶奶寄点钱了。&rdo;石磊说，露着内疚。

&ldo;哥，&rdo;石鑫插话，&ldo;我能不能不唱歌？&rdo;

&ldo;不唱歌你能干嘛？&rdo;

&ldo;我去临街的那家发廊学理发吧！学徒三个月，做得好老板就留下录用。&rdo;

&ldo;想得美，你想学，人家就要你？&rdo;

&ldo;嘿嘿，怎么会不要？我都在那儿混半年，学徒时间早过了。老板经常劝我帮忙，我怕你不乐意，没敢答应！&rdo;石鑫兴高采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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