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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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ldo;嗯。&rdo;小峰认真地答应着，他也觉得此事要严加防范才是，因为他觉得小山在心里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干一些让别人也跟着难过的事情出来。

这时小山好奇地跑了过来，单纯地问道：&ldo;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呢？&rdo;

虎子把右手攀在小山的肩膀上，把他拉近来，神情温和、语气安抚地说道：&ldo;小山，小燕成亲的日子定下来了，你知道后不要给娘添麻烦，好吗？&rdo;

小山的眼圈瞬间就红了，瘪着嘴，哽咽地问道：&ldo;定在什么时候？&rdo;

&ldo;腊月初六。&rdo;虎子轻轻地回答道。

&ldo;今年还是明年？&rdo;小山怀着侥幸的心理急切地问道，他希望是明年。

&ldo;今年。&rdo;虎子轻轻地说道。

小山用手把流出来的眼泪重重地擦掉，对虎子保证道：&ldo;我知道了，我不会给娘添麻烦的。&rdo;小山说完就跑到西屋里、爬到床上，身上的衣裳一件也没有脱，然后拉着被子往身上一盖，又用被子把头一蒙，躲在被子里咬着自己的拳头，开始放肆地流起眼泪来，除了偶尔的忍不住的哽咽，其余的时候都是默默的，无声无息。

好在小山现在懂事了许多，他只是躲在被子里安安静静地哭了小半宿，最后就累得睡了过去，而赵杏花一直警戒地坐在堂屋里，守着堂屋的门，她就怕小山会偷跑出去。直到曾大树回来了，赵杏花才进了东屋，不过她还是特意把吃饭的桌子搬了过来，堵住了堂屋的门，而且东屋的门也没有关上，这样，假如小山想出去肯定会弄出动静来，她和曾大树也听得到。晚上，赵杏花一整夜都没有睡踏实，她总是在心里提醒着自己，千万别睡沉了。

第二天早上，赵杏花早早地就起来了，看到堂屋门边的桌子还在，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把桌子又搬到原处，动作很小心，没有发出较大的声音来，接着，她就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用手撑着头，眯了一小会，听到早晨的鸡叫声时，她先是进西屋里去看了小山和小燕、巧巧，然后就打开门去了厨房，曾大树也紧跟着出来院子里锯木头，准备做木柜子的材料。

小山早上没能及时起床，虎子去菜地的时候，因为没有看到小山，便有些放不下心来，又跑来家里面。

&ldo;爹，你看到小山没？&rdo;虎子朝坐在院子里锯木头的曾大树问道。

&ldo;小山还在睡着呢！你娘去看了一下，好像把眼睛给哭肿了。让他睡到吃饭的时候再起吧，他昨天应该是没睡好。&rdo;曾大树心疼地说道。

虎子跑去西屋里，到小山的床边看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小山的额头，感觉不烫，便把心放下了，然后虎子就又返回到菜地里，同小峰两个一起摘菜了。

&ldo;哥，小山没事吧？&rdo;小峰关心地问道。

虎子轻笑了一声，叹气地说道：&ldo;没什么大事，就是把眼睛又给哭肿得跟个大红桃子似的，现在还没醒呢！&rdo;

&ldo;呵呵……&rdo;小峰想着小山眼睛又肿成大红桃子的样子，忍不住轻笑起来，接着说道：&ldo;那小子今天估计要把头埋到脚边去了。&rdo;

早饭快要上桌的时候，曾大树去把小山摇醒了。&ldo;小山，快起来，吃早饭了，吃完饭好去上学。&rdo;

小山觉得自己的身子懒懒的，很不想从床上起来，但是他一想到还要上学，就还是鼓起勇气起来了。小山发现自己的眼睛有点疼，而且怎么用力，都只能睁开一点点。

&ldo;爹，我眼睛睁不开了。&rdo;小山不高兴地说道。

曾大树看着小山那又红又肿的眼眶，以及那只剩下一条线的眼睛，既无奈又心疼，对小山安慰地说道：&ldo;你娘给你煮了一个鸡蛋，你吃完饭用鸡蛋滚一滚，应该能好些。先起来去洗脸，你娘还要赶着去卖凉拌菜呢，今天为了你已经晚了许多了，平常这个时候都已经在路上了，快点起来。&rdo;曾大树一边催促着，一边把小山身上的被子掀开，温柔地拉着他下床。

小山听话地下了地，院子里，赵杏花已经把温热的洗脸水倒进木盆里了。

&ldo;小山，快来洗脸，洗完脸吃早饭。&rdo;赵杏花和蔼地交代着，然后又进厨房里做事去了，她觉得看着小山的脸会不忍心。

饭桌上，谁也不忍心去看小山脸上那两个大红桃子和那两条狭fèng，倒是小虎和双双、对对对小山今天的样子好奇了，双双和对对以为是来了新的客人，一个劲地好奇地盯着小山的脸看，而小山就一直把脸埋在饭碗里面，连夹菜的事情都是旁边的巧巧帮他完成的。巧巧今天早上已经恢复到正常情绪状态了，面对小燕时的表现也很正常了，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些挥不去的难受。

小山偶然一抬头的瞬间，被正在好奇地东张西望的小虎抓了个正着，小虎看到小山的脸之后，朝他爹惊呼道：&ldo;爹，四叔的眼睛找不到了！&rdo;小虎天真地叫着，而且还用小胖手精准地指着小山的脸。

大人们都忍不住因为小虎的童言而微笑起来，而小山则是羞愧得又把头埋进碗里，不肯出来了。

虎子安抚着儿子：&ldo;乖，再吃一口饭。&rdo;小虎顺从地咬了一口勺子，把饭含在嘴里，又继续盯着小山看，好像是要把小山那不见了的眼睛给找出来似的。

小山把碗里的饭吃完之后，就跟逃似的埋着头跑进西屋里去了。

&ldo;小山，再去盛一碗饭，只吃一碗饭怎么能饱呢？&rdo;赵杏花朝着西屋的方向关心地叫道。

&ldo;娘，我吃饱了，不吃了。&rdo;小山喊着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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