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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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汽车开过一个弯角，吕风又指向右边的一条石子路，不断糟糕的山路，让车行驶的格外艰难。三小时的车程，还是下午的时间，转眼已经可以看作是黄昏的暮色了。远处浓阴积聚，遮蔽的阳光刺伤沉云，恍如光明将被黑暗无情地笼罩，谁也无能为力。

将近傍晚时分，终于到了前岭村。建树打开车门，刚下车便踩到了焚烧过的稻草，一眼望去，沿路有好几个这样的焚烧堆，一边还有零散的黄纸。

&ldo;先去我家吃饭吧&rdo;吕风说完，走在最前面。

萧条的村景，木门紧闭。一只杂毛狗翘着尾巴，在一垃圾堆里撕咬着什么，闻讯有人过来，十分凶恶的汪汪叫了起来。吓的沈雁连忙往建树那里走。狗叫声回荡在寂静的村路上，好像连山沿那边的狗也狂吠了起来。

吕风带他们进了一条小弄，全是青石板铺成的，上面仍留有亮晶晶的残水。抬起头，一颗没有叶子的树，爪子般的枝条伸向冥暗的天空，上面连一只鸟都没有飞过。

扣了几下门，过了好一会，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ldo;你怎么不在学校，回家里来了&rdo;

&ldo;母亲&rdo;

那妇女看到吕风身后的两个陌生人，慌忙四处看了看，让他们进来，随后锁上了门。

回过头，吕风和那些陌生人已经到了门厅，和其丈夫说上了话。

&ldo;你是警察?你来这做什么?&rdo;

&ldo;爸爸，那个陌生的女子已经害死了多少人了，你是知道的。村长他们瞒着事实，不顾别人的死活，只是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啊&rdo;

&ldo;混小子，你懂什么!&rdo;中年男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很快转向建树说：&ldo;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要了解的明天去找村委会，请走吧&rdo;

&ldo;上个月，你们村三人死亡，接下来一位老妇人莫名自杀，接着两名少年一名死亡，一名失踪，随后死亡少年的父母相继残杀，你们还想让多少人死于非命，多少人!&rdo;建树反驳道。

吕风的父亲望着这位年轻的警察，思考自己的决定是否应该坚持，他必须为此做出自己都会谴责的决定。

&ldo;请回吧。事情会很快过去&rdo;

&ldo;会很快过去吗，那些为此死亡的人怎么办，就为瞒住一个事实，能一直瞒下去吗?&rdo;

&ldo;不要再说了，赶快回去&rdo;

&ldo;也许事情应该……&rdo;吕风的母亲不忍心地旁边说道。

&ldo;你还说，快叫他们回去&rdo;男子说完，回到里堂去了。吕风的母亲走过建树，走过沈雁，走过吕风，最后还说道：&ldo;还没吃饭吧，我们也正好开饭，吃了饭，回去吧&rdo;

&ldo;伯母，告诉我们，求你了&rdo;沈雁突然跪了下来，请求地说道。

&ldo;哼，我就不信了，让它来好了，来好了。我亲自去，把它挖出来，烧成灰尽&rdo;从来温和的吕风突然直言不讳地说道。随即，走到门后，拿上锄头，和畚箕，就夺门而出了。建树和沈雁连忙跟了上去。

第十一章恶林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跨过小溪，吕风的勇气仿佛将已入暮色的天空，又夺回了晴朗。

建树和沈雁紧紧跟在吕风的后面，似乎赶不上他那心一横的脚步，粗气连连。停下脚步，胸脯起伏，吕风让他们两跟上，向后招招手。

&ldo;快点，再迟点，天就黑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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