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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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就这些?&rdo;如此满心希望，让人觉得很是伤感。

&ldo;很抱歉，我知道的就这些。他的心门是关上的，劳瑞，他需要他自己只需要他自己。如果他心里有爱，那也不例外在那堵墙之后埋藏着的，我读不了。他心里有你，劳瑞，但是爱‐‐是的，爱跟这个不同，爱会强烈很多，会没有理智，到来的时候就像滔天洪水。迪诺并非如此，至少我读到的并非如此。&rdo;

&ldo;亲密，&rdo;她说，&ldo;他跟我很亲密。我完完全全地向他敞开了心门，但是他没有。我一直很担心这点‐‐即使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我会觉得他根本不在那里‐‐&rdo;

她叹了口气。我读到了她的绝望，她被汹涌而来的的孤单所淹没。我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什么。&ldo;想哭就哭吧，&rdo;我空荡荡地说，&ldo;有时候哭出来就好了。相信我，我难过的时候就会哭。&rdo;

她没有哭。她看着我，轻轻地笑了。&ldo;不，&rdo;她说，&ldo;我不能哭。迪诺告诉我永远都不要哭，他说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rdo;

多么可悲的哲学。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或许如此，但哭泣本是为之为人的一部分。我想这么告诉她，但不知怎的，我没有，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她也抬起头朝我微笑。&ldo;你哭了，&rdo;她突然说，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奇特的幸福，&ldo;真有趣。这比迪诺跟我讲的那些笑话有趣多了，从某种程度上说是的。谢谢你，罗柏，谢谢你。&rdo;

她踮起脚尖，望着我，眼里充满期待。我当然可以读到她期待着什么，所以我捧起她的脸，吻了下去，她则把身体贴紧我。我一直想着莱娅，我告诉自己她不会介意，她还会以我为荣，她会理解的。

事后，我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等待日出。我累坏了，但心里面很满足。亮光逐渐从地平线上出来，慢慢追逐着前方的阴影，突然之间，在夜里那么深刻地困扰着我的恐惧变得十分可笑，如此没有来由。我心想，我们能够克服这一切‐‐莱安娜和我。不管面临多大的困难，我们都可以同舟共济，患难与共。今天，我们应该肩并着肩，满怀信心地面对山洞里的吉煞虫。

当我回到房间时，安娜却不见了。

八

&ldo;我们发现飞车停在圣克城中间，&rdo;威卡其说，他的语气镇定、精确而有力，他用这样的语气示意我没什么可担心的，&ldo;我已经分头出去找她了，但圣克城很大，你得有耐心。对了，你知道她可能上哪儿去吗?&rdo;

&ldo;不，&rdo;我呆呆地说，&ldo;不大清楚。可能是去考察更多的入会者吧。她看起来‐‐是的，她今冬被他们迷住了。我不清楚。&rdo;

&ldo;好的，我们已经派出了大批警务人员，会找到她的，这点毋庸置疑，只不过需要一点时间而已。你们两个吵架了吗?&rdo;

&ldo;对……不……或许是吧，但也不算真正的吵架。我说不上来。&rdo;

&ldo;我明白了，&rdo;他说，但显然他并不明白，&ldo;工业国瑞告诉我，你昨天晚上一个人上塔去过。&rdo;

&ldo;是的，我需要冷静下来思考。&rdo;

&ldo;很好，威卡其说，&rdo;&ldo;那么我们是否可以推断莱安娜在你走后也醒过来，发现自己也需要去思考一下。你上了塔，她就开车出去兜风。也许她只是想休息一天，在圣克城里随便逛逛吧。她昨天就是那样的，不是吗?&rdo;

&ldo;是的。&rdo;

&ldo;那么一切就跟昨天一样，没有问题。她很可能在晚饭之前就会回来。&rdo;他微笑着说。

&ldo;但她怎么会不辞而别呢?再怎么，她也得给我留个字条，留个信物什么的呀。&rdo;

&ldo;我不知道，有没有字条都不重要吧。&rdo;

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我坐在椅子里，双手托头，满脸愁云，汗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我忽然觉得很害怕，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我对自己说，我不该把她一个人扔下。当我在上面和劳瑞交流的时候，莱娅却在黑暗的房间里独自醒来，然后‐‐然后‐‐然后怎么了?然后她走了。

&ldo;还有件事情，&rdo;威卡其说，&ldo;我们有工作得做。去山洞的行程已经安排妥当了。&rdo;

我抬起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ldo;山洞?我不能去那里，现在不行，我不能扔下她一个人。&rdo;

他露出严厉的表情，以增强恼怒的效果，&ldo;噢，得了吧，罗柏，这又不是世界末日。莱娅人走漏风声事的，她是个非常理智的女孩，我很确定她能照顾好自己，难道不是吗?&rdo;

我点点头。

&ldo;趁她散心的时候，我们去山洞里好好瞧瞧。我还没到山洞底部去过呢。&rdo;

&ldo;这没有用，&rdo;我说，&ldo;缺了莱安娜，这全是白费工夫。她的天赋比我强，我‐‐我只能读到情绪而已，不能像她读得那么深。我不能帮你解决任何问题。&rdo;

他耸耸肩，&ldo;可能吧，但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去去又不会有什么损失。等莱娅回来，我们可以再安排一次。另外，我觉得此行对你也有好处，好让你换换脑筋、放下包袱，毕竟，对于莱娅，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真的，我已经把所有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找她了，如果他们都找不到，你去也没用。所以啦，别把心思一直放在这上面，回到工作上来吧，让自己忙碌起来。&rdo;他转过身，对着电梯，&ldo;来吧，飞车在等着我们，尼森也同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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