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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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有我的指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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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蜗牛在蹬出贮藏室后，将自己动荡的情绪推到一边，开始工作。赛特教给他的最重要的东西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愤怒，如何专注于你不想做的事情。现在已经没有人强迫黑蜗牛做任何事情了，所以他只能对自己动手。如果他忘了师父的教训，胡作非为，等待他的只有毁灭。他必须耐心和狡猾，像蜘蛛织网一样。

泥土还在阳光下晾晒，黑蜗牛就到晾晒架上去了。他杀死的那只鹿的皮毛还在架子上伸展着。它看起来已经准备好了下一步的鞣制过程，所以黑蜗牛去召集一些助手。戈布正忙着教给地精们基本的任务和管教监工，所以他追踪到了埃利亚和希塔。可以发现他们两个都在各自的洞穴里睡觉。人类因为某些原因，通常睡得很晚。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为什么不能从杰拉尔德那里拿一条毯子什么的？"埃利亚和希塔跟着黑蜗牛走到晾衣架前问道。

"别再偷懒了。你除了坐着，什么也没做。"地精对他说。

"因为你基本上已经绑架了我，并且违背我的意愿把我关在这个神出鬼没的地方！"埃利亚愤怒地回答道。

"没错，你不能离开，所以你还是让自己有用吧。"

埃利亚最终被黑蜗牛困在这里，并不是错觉。妖精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比如战斗和狩猎，但对于另外一些事情，黑蜗牛需要头颅中多一点脑子的帮手。他没有时间一个人教所有的地精，所以他打算教埃利亚，然后让埃利亚把知识传授给他。既然希塔把自己插进了他的计划中，哥布林也打算利用她来做这件事。

"难道没有什么不那么无聊的事情我可以帮忙吗？"希塔问道。

"没有，你想跟着我帮忙，所以这就是你要做的事。看着学吧。"黑蜗牛对她说。

然后，那只小妖精就开始教他们如何完成鞣制那张拉长的皮。首先，他把皮拿下来，小心翼翼地刮掉上面的毛。接着，他拿起一块大石头，敲打着动物那颗不完整的头颅，直到它的头骨像鸡蛋一样碎裂开来。然后把脑浆挖出来，扔进桶里，加水搅拌，直到变成汤状。由此产生的汤汁被人工加工成皮料。

"这真是太恶心了。"埃利亚皱着眉头远离桶里的泔水，说道。

"却很好吃。"黑蜗牛回答道。他热情地舔了舔手指，以证明这一点。

"我可以不这样做吗？"希塔问道。

答案是不能。黑蜗牛需要他们两个人都学会这样做。有几乎无穷无尽的小皮子需要保存，而他不打算这样做。他毕竟是领袖。他现在之所以这么辛苦，就是为了避免以后有更多的工作。希望一旦他把所有的部下都训练好了，他就可以开始整天打盹，而妖精们则给他带来最好的食物。

等到皮子被他们所有人用油彻底按摩过后，就把它包起来放在贮藏室里，在那里保持凉爽，让它浸泡到明天。按人类的方式做东西，怎么会花这么多时间，真是烦人。似乎总是有好几个步骤，你不得不把材料单独放置几个小时或几天。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创造出更好的方法来做这些东西呢？难道他们只是懒惰吗？

"我们现在完成了吗？"埃利亚问道。

"现在我们可以开始用粘土制作东西了。"黑蜗牛回答。

"我至少可以洗个手吧？"

"你的损失。"黑蜗牛舔干净手指回答。

现在黑蜗牛昨天采集的粘土已经干了，就可以加工了。琼昨天已经解释过这个过程，听起来并不难。干燥的粘土已经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面，所以工人们立刻开始用小石头把它打碎，压成粉末。黑蜗牛就把灰尘收集起来，用昨天琼给他的那块松软的布来擦拭。这样一来，所有的小石子和植物的碎片都被清除了。他曾被告知可以用手，把不需要的碎屑挑出来，但这更容易。

"我真不敢相信我被骗成了一个地精的什么苦力。"埃利亚一边呻吟着，一边半心半意地砸着泥土。"我的人生哪里出了这么大的问题？"

"如果你想继续得到免费的食物和温暖的睡觉的地方，你就得更加努力地工作。"黑蜗牛嘶吼着回道。

"生活不止是吃饭和睡觉。这种原始的狗屎要把我逼疯了。"

希塔放下自己的石头，向埃利亚投去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才开口说道。"和我小时候的经历相比，这才是轻松的生活。街头是个严酷的成长环境。当然，当我哥哥还在身边负责的时候，事情比这要软，但这就是生活。上帝把我们抚养长大，也把我们打倒，但这是双向的。我在这里，因为我希望这匹马能尽快赶上它的步伐，并开始去的地方。"

"我有正经的父母，并不意味着我的生活就是一块饼。"埃利亚辩解地回答。"我的家庭并不富裕，我是第三个儿子，所以即使在征兵之前，我也必须出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什么都没有得到，不是我自己挣来的。"

"我曾经为了吃垃圾，和比我大的老鼠打架。"黑蜗牛告诉他们。他以前见过几个人类的街童，他们的生活确实没有那么糟。妖精们的情况通常要糟得多。

埃利亚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但没有再抱怨，继续工作。黑蜗牛在粘土粉中加了水，直到它变成一个可塑性强的小球，保持了它的形状。

"呵呵，琼说的没错。这个挺好玩的。"希塔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个小球，开始把它塑造成一个碗。

黑蜗牛和埃利亚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他们很快就准备好了十几个粗制滥造的碗，准备烧制。

"现在要开火了！"黑蜗牛一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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