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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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ldo;因为什么？&rdo;

&ldo;因为一些原因。&rdo;

&ldo;许玖，还记得那次我跟你说过什么？我让你不要让我后悔跟你说过那些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程旭他现在像变了个人，这么久了，我几乎就没见他笑过。他和同事多一句话都不讲，独来独往。那个阳光一般的男孩子转眼就不见了。&rdo;

我想着他那天流着泪说什么都完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如此的巨大吗。但，是他自己先放弃的一切不是吗。

&ldo;过段时间，我想他会好的。&rdo;

&ldo;许玖，你不能让他恢复以前的样子吗。&rdo;

&ldo;我没有那个能力，你跟余艳说吧。&rdo;

&ldo;怎么又是余艳？&rdo;

&ldo;这次是我亲眼看到的。&rdo;我几乎听到心碎的声音。

文丽不再做声。好久才说&ldo;我一直觉得能让他这样的只有你。也许后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不知道吧。&rdo;

挂了文丽的电话，突然好想见他。

我把车停到他工作地点的楼下，不久，果然看到他走了出来，那么落寞的身影，那么惆怅的瘦削脸庞，是他吗？人群中他依旧出众，但他真的变了，以往像一团火，现在像一块冰，一块毫无温度，毫无生气的冰。

同样的躯壳，却是完全不同的灵魂。为什么他会这样？

如今，我只能远远地注视他，不能给他任何关怀和爱护，这始终令我心动的男孩，却永远无法属于我。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因为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吗。那为什么要我们有短暂的交集？把我不断从美梦拉回现实，不是太残忍了吗？

那个冬天好冷，我承受不了，似乎四周无数的冷气不断地向我袭来。

那次之后，我突然再也打不起任何精神去那些酒吧了，那根本不能排除我的任何寂寞，无论我到哪里，他的影子就伴我到哪里，任何一个稍微与他有点相似的人，都能让我激灵颤抖。在任何时刻，他的音容笑貌都会出现，我有时会想着他带着小酒涡的笑脸不知不觉的笑起来；有时想起他忧伤的样子整个心都蒙上了灰色；我记得他的每一句话，从初相识的跟我作对的话到后来的绵绵情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忘记。我知道，我快疯了。

当初被贺明亮骗我可以将一切转换成仇恨和放纵。可是对他除了爱还是爱，我无处可逃。我该怎么办？

爸知道我们分了手，没有多问，只是说了句&ldo;小玖儿，想开些。&rdo;我在他的怀里哭了，他拍着我，现在唯一能给我温暖的只有我的亲人了。

我回家吃饭的次数增多了，我对爸说我想出国读书。他很欣慰地说我等你这句话很久了。许军问我&ldo;你真的能专心读书吗？&rdo;

许愿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欲言又止，他这些天总是这个样子，我主动说&ldo;二哥，有什么话想跟我说？&rdo;

&ldo;没有……&rdo;他的表情很不自然，又掩饰着说&ldo;你跟程旭真的不可能和好了？&rdo;

&ldo;完了，已经完了。&rdo;我们之间太多障碍，我排除不了。

&ldo;那个孩子真的不错，可是我和你哥都觉得你们并不合适。你很喜欢他，他也迁就你这我们都看得出来，只是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分开对你们未尝不是件好事。&rdo;两个世界？难道我们真的走错了时空？

我开始收拾行装想尽快离开这个到处都是他的影子的地方。我不能保证离开北京就可以彻底地忘记他，可至少可以断掉想见他的念头。

下个星期的飞机票已经订好，我犹豫了很久，终于拨通了他的手机，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他熟悉的声音，我竟发现自己几乎崩溃。

&ldo;程旭，我下个星期就会离开北京，跟你道个别吧。&rdo;

&ldo;你……你要走？&rdo;

&ldo;对，也许三年五载都不会回来。&rdo;

一段很长的沉默，我却知道他还在，因为听得到他的呼吸声。我也不想说话，在这沉默中起码我们还是联系在一起的，以后，也许真的会和他了断了一切。

我突然期待他会说出不要走，那样，我会怎样？我不可能无动于衷，也许我会被他留下，也许我可以原谅他，也许我们又可以不分开。他会说吗？他的心里还有我吗？他还会因为想留住我而不顾一切吗？

到最后，他真的吐出了三个字，却不是我期望的，而是

&ldo;你……走……吧……&rdo;

他已经把那项链扔掉了，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再戴着它了就表示不再爱我，没错，它已经被他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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